”
客栈里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令尊死了?”王飞燕眼里闪过一丝狐疑之色,站起身道:“令尊行走江湖多年,树敌不少,怎么就说是我苍山派所为,苏公子可不能这样无凭无据污蔑我们。”
“贵派师兄呢?”阿月忍不住问。
“师兄未归,我也不知他在何处。”
正是此时,客栈楼上有一人高喊:“苍山派欲独吞寻龙珠,他们将苏家家主杀了,我等得需团结,让他苍山派给个交代!”
说完,楼上人影攒动,几波人竟突然扭打在一起。
这些人来自江湖各派,武功路子不一,功夫高低也不尽相同,纷争伊始,都是刀剑相向,客栈里顿时充满着兵器相触的尖锐声与撕心的哀嚎。
苏家众人也破门而入,与苍山派弟子刀剑相拼。夏无邪与林柯也被卷入其中,只有风四娘,如早有预料一般不见了踪影。
场面一度混乱。
阿月抬头望去,只见头顶刀光剑影,却不知是谁起的那句头。
一瞬间,数名江湖人苏哲与阿月袭来,苏哲只剩招架之力,而此时,王飞燕竟灰溜溜的想离开此地。
阿月摆脱纠缠,同夏无邪一道追了上去。
王飞燕身上负伤,苍山派也均被困于有朋客栈之中,她本逃不过阿月与夏无邪的追踪,半路却又杀出一个澎湖帮。
澎湖帮本只是东南沿海一带的小帮派,与西边的名门苍山派不会有什么干系。
可事实上,澎湖帮的十数帮众竟拦住阿月与夏无邪,掩护了王飞燕离开。
结果,澎湖帮这些人都被阿月他们打趴下了。
阿月与夏无邪试炼了他们的无敌剑法,这剑法剑气在前,两人身法又刚柔相济,一人先声夺人,一人横扫千军,大有事半功倍的效果,两人的合力,却如同每人都多了三头六臂,让后面赶来的林柯大开眼界。
林柯似乎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枪法与先祖相比差在了哪里。
王飞燕虽没了踪影,阿月却正是意气风发,她手持明月剑,准备一个个撬开澎湖帮这些人的嘴。
“为何要相助王飞燕?”她问。
这十几个澎湖帮众也不是什么好汉,此时早已跪地求饶,口中只道是帮主之命,他们不得不从。
阿月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要几人带她去见澎湖帮的帮主。
今夜是八月初一,夜空中新月如勾若影若现,夜幕笼罩着整座建都城,只剩醉仙楼依然光鲜亮丽。
几人回到有朋客栈时,众人的打斗也已经结束,地上横七竖八摆放着尚有温度的尸体,其余人则靠在四周发出一阵阵无力的呻/吟,空中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这么一个原本鲜亮夺目的地方,此时已成为了人间地狱。
夏无邪胸口一阵发紧,额头上渗出了细微的汗珠,就是这个场景……
就是这个场景,在他记忆中若隐若现……
“夏大哥,夏大哥……你怎么了?”阿月扯着夏无邪的衣袖,将夏无邪的思绪拉回现实。
“我没事。”夏无邪镇定回道。
原来,还未到八月初三,建都的第一场杀戮已经到来。
阿月便继续道:“你看,这就是他们的叶帮主。”
夏无邪抬眼看去,一个有些油腻的中年男人正站在他们面前,这人穿着随意,头发也是随意的绑在脑后,眼里虽有些惧意,但更多的,却是一些无赖之气。
“叶帮主。”夏无邪称谓了一句。
叶清水立刻回话:“我告诉你,揽月门的门主一定会夺得寻龙珠,你们这些门派就别想了!”
夏无邪问:“揽月门?你与苍山派都听命于揽月门?”
叶清水却不再回答,只道:“八月初三,一切便见分晓。”
林柯找到了人群中的苏哲,他腹部中了一剑,但是性命无虞。
苏臻已死的消息必然已经传开,彭扬迟迟不现身,苍山派处境确实是有些尴尬。
但其实,夏无邪想,彭扬或许也有些身不由己的苦衷,若是这凶手的目的就是想挑起武林纷争,他说不定也已遭了毒手。只是人总喜欢将自己看到的东西传成事实,苍山派与苏家或是南宫家起了冲突,也必有许多人会拍手叫好。
“揽月门的门主也将到此地么?”夏无邪问。
阿月也问:“那个揽月门有什么好,你们要听命于他?”
叶清水这才说话:“大禹建国百年,有些秩序也是时候重写了。凭什么三大世家就是武林正宗,无净山与东阳帮就是名门正派。寻龙珠既然重归江湖,谁能拿到,便是各凭本事。”
“你这人虽粗俗,话倒不错。”
风四娘从天而降,一袭红装在此时更显光彩夺目。
“风前辈。”夏无邪作了一揖。
“当年要不是被紫宸所阻,寻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