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物,却不知它也有禁忌。人参与藜芦药性相斥,葡萄含藜芦,王长都今夜吃了许多葡萄,再喝人参汤便是犯了忌。”
公主叹道:“你本是一名悬壶济世的医者,却因为执念葬送了自己的前程。”
陆明却道:“我不后悔。你们没有经历过被欺辱的日子,没亲眼见到亲人被残害至死,是不会懂的。”
他转头面向夏无邪,将玉佩还了回去,道:“没想到还有一日能听到父亲的消息,但不劳你们费心,我不想见他,我心里他早就死了。”
他转身向外,又突然停下脚步:“公主殿下,我杀了人,被官府捉拿心服口服,不过我既然说出来当年王长都残害民女的事实,你们朝廷会怎么处理?”
公主目光柔和,道:“我自有主张。”
“哼,在你们眼里,平民百姓的命如同草芥罢了。”
林柯押着陆明离去,剩下夏无邪与阿月与公主留在房中。
“多谢夏公子,这么快破了案,也好给皇兄一个交待。”公主仍然温和的笑着,看起来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杂质:“不过这事既然涉及朝廷重臣,还望两位不要外传为好。”
夏无邪点头道:“公主,东湖客栈的凶手尚未捉拿归案。”
“如你所见,那恐怕是江湖纷争。”
阿月明白公主的意思,皇帝与朝廷看重的,不过是需要向朝廷交待的东西,江湖纷争则与朝廷无关。她顿时有些同情陆明,要不是陆明自己复仇,朝廷断不会为他出头。
公主似是察觉了阿月的心思,只道:“夏姑娘放心,如何处理王长都,我自有主张。”
阿月被这么一说反而心虚起来,无论如何,她可没有质疑公主的资本,她只得连忙岔开话题,问道:“为何南宫公子没有出现在宴会之上?”
“南宫他……”公主想了想,道:“他身份有些不便。”
这话可把阿月搞糊涂了,南宫的身份是朝廷钦定,为何还不便了。
公主又问:“你们二位接下来有何打算?”
阿月看向夏无邪,夏无邪道:“无邪想去寻找寻龙珠遗失的原因与秀山村命案的真相。”
“哦?你可知寻龙珠是朝廷的目标。”
“我对寻龙珠没有兴趣,也不是为了复仇。我只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一觉醒来,什么都不记得。”
公主点点头:“夏公子心无杂念,确实与众不同。改日我去无净山,是得拜访一下紫胤真人,向他说道说道。”
“公主若见到师尊,烦请代为问侯。若公主没有其他差遣,我们便告辞了。”
公主微微颔首,目送了夏无邪与阿月。
一出候府,阿月便扯着夏无邪的衣襟,小声道:“夏大哥,你说公主究竟会怎么做?”
夏无邪似乎正在沉思什么,没有回答。
“夏大哥……”阿月又问了一句:“你在想什么?”
“哦,阿月方才说了什么?”夏无邪这才回过神来。
阿月撅着嘴:“我是说,我感觉公主不太可能处理王长都,想起来,陆明也挺可怜的。”
“不错,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他说影山镇的火与他无关,可是有这么巧合么?”
“确实不会有这么巧合,那场火一定有原因。”
“哦?夏大哥有什么想法?”
“我甚至有些怀疑,南宫公子今日比我们先见到公主也不是巧合。阿月你曾说过,南宫家是朝廷钦定的三大世家,为何到了公主这里,身份反而不便了?这只能说明,南宫公子不方便同时出现在王长都与公主面前。”
阿月原本并没有想到这一层,但经夏无邪这么一提醒,确实觉得其中的感觉有些微妙。
今日拦下他们的蒙面人使的是苏氏刀法,其刀法虽没有苏臻的精髓,也算是熟练了。苏臻既是南宫的手下,那么南宫府的人,会一些苏氏刀法倒也可能。
“南宫究竟与公主说了些什么?”
夏无邪摇摇头:“只能说,南宫公子与王长都或许在商量一些公主和陛下不太适合知道的事。”
“南宫曾说他要调停江湖寻龙珠之争,莫非与此有关?”
“也不无可能。”
“谁曾想,南宫居然又倒戈投向公主了。”阿月不禁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