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推断,凶手很可能会再次行凶。”
“那人今早不是行凶了?”
公主摇摇头:“怪就怪在,今早案件的现场,没有那个‘偿’字。”
“什么意思?”
“两种可能。一是凶手总共只杀四人,已经最后一人了,那么那个‘偿’字有没有已不重要,凶手便索性不留字了。二则是,今早的案件凶手与之前的凶手,不是同一人。”
“公主更倾向于哪一种原因?”
“当然是后者。”
“可先前死的三个人,有什么联系?”
“绵阳府的李大人,已经派人查过了。他们三人,一人是上任的绵阳父母官,一个只是个普通短工,另一个则是王长都的手下,实在是没什么关系。唯一有关的,便是这三人在过去,都在绵阳出现过。”
“王长都的手下来过绵阳?”
“不错,他十五年前来了绵阳,与罗大人,倒是还有公事上的交集。”
“你准备怎么查?”
“今晨相遇那位夏公子,不是挺厉害的么?”
林柯也不置可否,只说:“你倒很容易相信人。”
“相信是一回事,用人是另一回事。”
夏无邪与阿月轻而易举便进入了东湖客栈封了的那间屋子,可能因为刚死过人,客栈小二也不太愿意来二楼,反而给了这两人许多活动的机会。
屋子里还保持着案发时的样子,地上留着一滩血迹。可并无什么打斗的痕迹,也不知道死者是谁。
可看这血迹喷射的样子,死者分明是死于利器。
这是一间地字号房,窗外便是熙熙攘攘的东湖大街,阿月来到窗边,透过窗隙朝外看去,正好看到街角走过来的公主和林柯。
几人在夏无邪房间小聚。
公主被房间窗外的美景吸引,眼里不禁流露出一些温柔。阿月则忙拉着公主坐下,还倒了杯茶递上去。
林柯冷声问:“你们刚才可有何发现?”
夏无邪道:“刚才那案发现场,并未留有血字。”
公主浅浅微笑着问:“你们需要我为你们做些什么?”
阿月侧脸看看夏无邪,只见夏无邪不慌不忙地说道:“我要见本案的尸体,要问与死者身前有过交集的人。”
公主只微微颔首,又看向林柯。
林柯心领神会,从胸口掏出了那块刻着仙鹤的牌子:“这是公主的令牌,你们拿着,绵阳这些地方官吏,自会听你吩咐。”
林柯话音未落,已将令牌掷出,那一掷干脆利落,直直落入夏无邪手中。
夏无邪这才仔细观察起这块檀木令牌来。那日林柯在苏府中亮出这枚令牌,初看之下,觉得令牌上的白色仙鹤有遗世独立之感,如今令牌在自己手中,仔细看来,才发觉这仙鹤眼神如鹰,透着股凌厉的狠劲。
公主起身道:“夏公子,阿月姑娘,案子就麻烦你们费心了。”
阿月忙问:“公主姐姐又有些什么打算?”
公主站到窗边,窗外则是悠悠东湖,她看着湖水,整个人似乎置身画中,连语气都如同人间牡丹:“好久没到绵阳,我还有些私事需处理。”
话音刚落,她便朝阿月轻轻一笑,翻身入窗。
阿月还没来得及反应,公主便就不见了踪影,连带林柯,也从房间里消失。
原来这就是正宗的飞叶步?来去无影踪,公主的功夫,也是深不可测。
“公主果然与绵阳这里有些关系。”阿月嘀咕着。
夏无邪仍盯着那块令牌。
“怎么了?”阿月问。
“我似乎在师父那里,见过这只仙鹤。”
“哦?公主与紫宸真人也有关系?”
夏无邪又摇摇头,许多事他也并不清楚。
“我们现在去哪?”
“绵阳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