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姑子,该有自己的奔头。
她是被折断羽翼的鸟儿,再飞不出这长安。她从未给予她的女儿什么,自由,是她能给予她的女儿最宝贵的东西了。
宫人端来食物,殷陈随意对付几口,道:“我得出宫去了。”
陈阿娇应下,“霍去病已经在正殿等着你了。”
“他还在椒房?”她昏迷许久,他难道一直都没有回宣平里吗?
陈阿娇看着她惊奇的模样,“怎么,难道他不该在椒房殿吗?”
殷陈被这句打趣塞得不知如何应答,反应过来时已经酒意已经攀上脸颊,她抿唇望向窗外。
阿娇刮刮她的鼻子,“好了,我去寻卫皇后了。”
她抱着那坛酒出了偏殿,望向前殿,目光悠长,似有万般眷恋,下一瞬又被隐藏眼底。
相看两厌,这是她与他之间最好的结果了罢。
倚华和浮光带了一套衣裳过来给殷陈换上,又给她挽了发髻,浮光才发觉她的发丝中夹杂了许多白发。
“怎的了?”殷陈于铜镜中看到浮光欲言又止的表情。
“无事。”浮光将那数根白发挽进黑发中藏起来。
倚华挑选妆奁内繁复的步摇发簪,殷陈将自己原本的玉簪递过去,“簪这个便好。”
倚华接过那样式简单的玉簪,想起殷姑子曾让她将这簪子交给冠军侯,“姑子很喜欢这根簪子吗?”
殷陈笑道:“是我阿母给我的。”
将玉簪簪于发髻上,又在面上薄薄压了一层胭脂遮去略有些病态的苍白面容,眉如春山聚,眼似水波横,朱唇一点,恰如花上朝露。
青雘色的衣裳边缘绣的乘云纹,比寻常蓝色更为活泼些,她本就生得极英气讨喜,此刻换上这身衣裳,倒真像个小公主一般。
“姑子真美。”倚华忍不住赞叹道。
殷陈望向镜中少女,她站起身面向倚华,故意刁难道:“是么?那我与卫长公主谁更美?”
倚华咬唇蹙眉冥思苦想了许久。
卫长公主的美似枝头开得最耀眼的花,一眼就能瞧见,而眼前的殷姑子却似明珠生晕,她说不出谁更美来,心中纠结万分。
浮光笑道:“姑子可别为难倚华了,瞧她急得直跺脚哩。”
殷陈朝浮光挑眉,出了偏殿往正殿去寻霍去病。
绕过回廊,在拐角处瞧见了少年如松挺秀的身影。
霍去病的目光在看到她时,微微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