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厢房内,两名女子被绑了起来,嘴里也被塞了布条。
即便成为阶下囚,那刺杀的女子依旧高昂着头,一双眼充满恨意。
沈风遥很是好奇,“你是哪家的小姐?竟敢刺杀太子,好胆量啊!”
沈云清坐在一旁,拿起桌边茶杯喝了一口,方才有些刺疼的脑门儿得到缓解。
“来人,去取宾客名单。”
“是。”
这次宴请的宾客,都会一一记录在案。
若说这家的小姐与太子有什么仇怨,一查便知。
不多时,那侍卫便折返回来,将手中的记册交给沈云清便退了出去。
沈风遥凑过来,随着名单上的名字一一看下去。
找到了一个柳家。
“蕉北柳家?”
沈风遥一说出来,那女子眼眸微闪。
沈云清看到她的异样,将记册放在桌上,走过去蹲下,“你是蕉北柳家的人?”
女子垂眸,不再看他。
沈云清心中一喜,“看来真的是蕉北柳家。”
起身坐回椅子上,一旁的沈风遥拿过酒盏直接倒入口中。
“蕉北柳家不是没落了吗?因为什么来着?”
沈云清手指轻敲桌面,细细回想,“好像是六年前吧,柳家好像出了一位刺史,在衍州任职……”
沈风遥一个侧抬头,轻佻挑眉,“哦~衍州刺史柳荇,因断错案至一家五口被砍头,后靖刑司查清案件,以枉法失职的罪名将其斩首,幸好没有牵连柳家一族,但柳家还是没落了。”
沈云清斜眼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五皇弟对这些事情如此上心,本王还以为五皇弟只会吃喝玩乐,游戏人间呢。”
沈风遥权当听不到他的画外音,“这些事情,只要想想便能想到,三皇兄不要过度解析皇弟的话了。”
沈云清没有再回话,只是看着这个柳家女,“柳小姐,不知你为何要刺杀太子?难道对当年靖刑司的判断有疑?可否说来听听?”
柳家小姐口含布条,直接侧过头去。
沈风遥哈哈一笑,“看来人家都不乐意说呢,皇兄还是不要白费心思了,等靖刑司的人来,让他们查便是。”
沈云清眼仁一转,起身跨步向门外,“难道五皇弟不想知道什么原因吗?”
两人针锋相对,言语之间皆是试探。
沈风遥又是一笑,仰着头往嘴里倒出一口酒,“待靖刑司查清,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难道三皇兄想亲自查?没看出来,三皇兄如此紧张大皇兄。”
沈云清跨足出了房门,侧身并没有回头,“呵呵,毕竟是大皇兄,是该紧张些的。”
沈风遥放下酒盏,眼中满是戏谑。
起身走到两个女子跟前蹲下,满身酒气的他靠近女子,“若你与本王说了是为何,兴许本王还会帮你一把,助你逃脱罪责,如何?”
柳小姐依旧侧头闭眼,见她如此,沈风遥也懒得再说话,拂袖起身。
“若你们到了靖刑司的手中,可没有与本王合作来得痛快了,好自为之吧。”
两位王爷走后,靖刑司的人很快就来了。
领队的是李鸿,近日他查到神仙散的案子,出尽了风头,但还是没能升迁,依旧做着跑腿的活儿。
在来的路上,已经从通报的人口中得知事情始末。
没想到那个祁家女竟然替太子挡刀,还受伤了。
李鸿将人上了镣铐,带回去的路上心中一直想着这几天的事儿。
实在匪夷所思。
为何每处都有那个祁家女。
只是巧合?
若不是巧合,那京城可就要热闹了……
——
翌日,祁岁安早早过去守着祁岁欢。
苏槿月也一大早安排了温补的汤药,待祁岁欢醒来后,一点点喝完。
祁岁欢靠在床边,将碗递给祁岁安,“人呢?”
霜盼上前接过,“昨夜已被带到靖刑司。”
“嗯,与郡主说一声,我们回去吧。”
“是。”
霜盼刚出房门,肖家两兄妹便来了。
肖锦瑟满怀担忧地小跑过去,见祁岁欢已经醒来,还吃下了补汤,心中松了一口气。
祁岁安起身让开位置,肖锦瑟坐下,伸手拉住祁岁欢的手,“昨夜吓死我了!”
祁岁欢轻声安慰道:“不用紧张,太医说伤得不重,没什么大碍。”
肖锦年走过来,“祁小姐没事便好,只是不知你为何要替太子挡下——”
祁岁欢将食指竖在唇前,一双眼含笑看着他,“此事肖大人不适宜再问。”
肖锦年一噎,他昨夜想了一夜,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如果祁岁欢真的站太子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