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月,真正上沙场拼死拼活的可是她刘瞳,真是一群见钱眼开的小人。
刘瞳在心里面把那些人都骂了个遍之后心里终于舒坦了很多。她嘱咐阿福给她张罗些热水,让自己好好洗个澡。
军中士兵洗澡一般是在军营旁边的那条小溪的下游,脱光了衣服就洗。但是,她刘瞳是万万不能这样做的。
之前战事吃紧,她也不好要求伙房大动干戈烧水给她沐浴。现下仗都打完了,她立马命阿福去准备,她要好好洗一洗身上的污秽。
就在刘瞳在营帐中舒舒服服地泡着热水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纪垣的声音:“令王在吗?”
阿福很快就回纪垣一句:“少爷正在沐浴,王爷找少爷有什么事?阿福可否代为转达?”
“没别的事,你跟你家少爷说三天之后回景歌。让他准备准备吧。”
“诺,那阿福代少爷谢过王爷。”阿福双手抱拳,弯腰鞠躬恭送纪垣离开。
看着纪垣走远,阿福才终于舒了一口气。她连忙走进营帐中,对着刘瞳心有余悸地抱怨:“可吓死我,刚刚真的吓得我魂都出来了。”
刘瞳把毛巾绞了绞,递给阿芙让她擦擦脸,然后说:“我洗好了,你要不要也擦一擦?”
阿芙嫌弃地接过毛巾:“这水都浑浊了,我才不要洗你洗过的。我回到府中再洗。”
“真是辛苦你了。”
“嗨,你还跟我说这个。”阿芙把毛巾放下,问刘瞳:“我说,你也不能一直都这样吧?你身子吃得消吗?”
“吃不消,不还有你吗?”刘瞳笑嘻嘻地看着她。
“我爹只教过我行医救人的本事,起死回生的本事我可不会。”阿芙恶狠狠地盯着刘瞳,气鼓鼓的样子惹得刘瞳哈哈大笑。
洗完澡之后,刘瞳觉得整个身子都轻便了不少。就在刘瞳开心地擦着头发的时候,有人走了进来。
刘瞳以为是阿芙给她拿夜宵回来了。她笑着抬起头看见来人之后当场愣住了:“王爷……您怎么来了?”刘瞳慌乱地站起来,头发还是湿哒哒地搭在肩上,毛巾挂着她的一边肩膀上。
纪垣看着刘瞳的样子,还穿着中衣,便微微一笑:“令王这个澡洗得可够久的。”他很随意地就坐下了,自顾自地倒了杯茶,谷一也没有跟进来。房间里面就他们两个,一个惊慌失措,一个泰然自若。
“王爷找我有什么事吗?如果是回朝的事,阿福已经跟我说了。”刘瞳尴尬地笑了笑,有些僵硬地坐下来,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正常一点。
“没什么,就是找你聊聊天,解解闷。”说着,纪垣也给他倒了一杯茶。
刘瞳受宠若惊地双手接过来,诚惶诚恐地说:“谢王爷,末将自己来就行了。”
“这次平乱萧副将的功不可没,本王是来跟令王商讨向跟皇兄要什么赏赐比较合适。”
“末将不敢妄议。”
“无妨,论家世论地位,令王都有资格。”
“那……”刘瞳想了想,然后说:“萧副将此次虽然立了大功,加上王爷之前也对他的承诺。理应立他为西南大将军。但是……”
“令王但说无妨。”
“依末将平日对萧副将的观察,此人虽然正直但有些古板,对事情判断非黑即白。如果让他手握大权,容易造成专权。”
纪垣放下手中的茶杯,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问道:“本王已经答应他给他西南大将军一位了,岂能……”
刘瞳还没等纪垣说完就已经回答他:“末将认为可以在景歌设立西南将军府,安排萧副将一家老小入住。景歌在天子脚下,自然这西南地方要住的舒适。萧副将也更能感受到皇恩浩荡。”
一道精光从纪垣眼中一闪而过,他手拍了一下桌子,然后指着刘瞳赞赏:“此计甚妙,令王果然是名将之后。想得周全。”
“王爷过奖了。末将只是在西南边境两月有余,受够了西南潮湿的天气,十分怀念景歌清爽的日子而已。这西南住起来湿漉漉的,确实不好受。”
刘瞳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心里想的却是:你爷爷不就是怕我爷爷造反,才给我爷爷异姓封王的吗?你这样对得起你爷爷的在天之灵吗?
不过,现下纪垣找她商议此时也让刘瞳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之前纪垣一直对她半冷不热的,最多也就是她束发礼的时候突然失心疯捉弄她。
现在是怎么了,竟来让她出谋划策了?难道这两个多月以来,他终于被她的聪明才智所折服了吗?
想到这里,刘瞳心中莫名一股窃喜,飘飘然地比她打了胜仗还开心。
这时,阿福终于捧着夜宵进来了。阿福气定神闲地把吃食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对着纪垣从容地行了礼。
然后阿福才对着刘瞳说:“少爷,阿福帮你把头发擦干吧,不然你的头痛症就更加好不了了。”
刘瞳在纪垣面前被阿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