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沈君柏轻点着她的额头,有时候她调皮的就跟个小孩子一样,他道:“你放心,从今往后,谁也不能给你气受。”
“嗯哼,那你可得护着我。”唐念仰头看着他。
“好。”沈君柏伸手将她拉到了怀里,下巴轻摩挲着她松软的头发,道:“这一辈子,永远都护着你。”
“嘻嘻。”唐念咧嘴笑着:“那我可当真了。”
“念念,我答应你的事情,绝不食言。”沈君柏掷地有声的说着。
唐念微点了点头,才道:“好,那明儿个,去种萝卜白菜吧。”
沈君柏:“……”这话题跳得是不是有点快?
“这天愈发的冷了,趁着还能种,赶紧种一点萝卜白菜,冬天就不缺蔬菜吃了。”唐念一本正经的说着,她忍着笑说:“我想吃你种的萝卜白菜。”
“好,我给你种,就算你吃不完。”沈君柏瞧着她这一副想笑的样子,不由的道:“我之前在地里干活的时候,你说我是种地王爷,现在,给你种萝卜白菜,是不是该改成种菜王爷了?”
“对,该改名了,种菜王爷。”唐念认真的回答着,眼角含着笑,道:“对了,薄荷快要生了,你说,我送点什么过去好呢?”
沈君柏看着她,还没说话呢,就听着她自言自语的说道:“算了,我不问你,你一个大男人,怕是也不懂。”
话落,唐念起身就去找银杏了。
院子里,唐念见着银杏的时候,正巧碰到她小脸红扑扑的,而林柯,则是刚刚走。
“银杏。”唐念打量着银杏的眼神,那红扑扑的小脸,不像是害羞,反而像是生气了,林柯又干了什么惹她生气了?
“王妃,您有什么吩咐?”银杏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住心中的气愤,笑着询问。
“他干什么了?”唐念好奇的看着林柯离去的背影,林柯一直单身,那是有原因的,明明郎有情妾有意,换作是别人,那早就成双成对,双宿双飞了!
可是林柯呢?
她好不容易给他们制造了机会,让他们一块去白沙湾,结果,差点没把她笑死!
风大,冷,林柯就开始念叨银杏衣服穿少了,也不懂拿风衣给银杏穿。
天黑,林柯就让银杏把蜡烛拨得亮堂一点。
银杏扭伤脚了,林柯倒是会背人,可是一路上都念叨着银杏走路不看路。
“王妃,能不能不提他?”银杏一提起林柯,就气的胸口疼。
唐念看了她一眼,也没有再追问,而是道:“薄荷马上就要生孩子了,你准备些东西,到时候送过去,还有稳婆,也得约好,免得到时候请不动。”
“王妃,这天冷了,要不,再送一床厚被子吧?”银杏一听着是薄荷的事情,瞬间就来了精神道:“虽然她不缺被子,但冬天来了,被子不嫌弃多,万一孩子尿了,还有得换。”
“鸡鸭倒是不用,于立秋的那几个妹妹和弟弟,是个勤快人,养的鸡鸭鹅都是肥的很。”银杏絮絮叨叨的说着,薄荷和她两个人就像是异姓的姐妹一样,薄荷要生孩子,银杏她就要当姨妈了。
“那行,你看着缺什么,就多添置一些。”唐念交代完银杏之后,很快,就从汀兰那边,知道了银杏为什么这么生气了。
林柯这个脑子不转弯的,明明心里有银杏,就是不好意思说,本来,给银杏买了一件首饰,这是好事,可偏偏林柯选的款式……十分独特。
首饰的款式,是一只蜈蚣。,
林柯还说是特意订制的,蜈蚣的多足,可以辟邪保平安!
“你见着那首饰了?”唐念问,脑海里想象着那画面,一个簪子,却是蜈蚣的造型,就像是一只蜈蚣趴在了头发上,光想想,都头皮发麻了。
“见着了。”汀兰无奈的摊了摊手道:“这主意,还是尔思出的呢,让他买个首饰,男子嘛,总要先低头的,谁知道……”
汀兰当时听到的时候,也觉得不可思议,饶是她这种百无禁忌的人,也无法接受,首饰是蜈蚣啊。
“你是不知道,林柯说,为了这只蜈蚣首饰,可是费了很多心思。”汀兰继续说道:“他说,银杏怕黑,胆小又怕鬼,这蜈蚣保佑,保准她就不怕了。”
“嗯,想法是好的。”唐念点了点头,至于是不是能接受,那就……不好说了。
上京,沈府。
“娘,我们去奉天好,比留在上京好。”沈清月扶着花姨娘上马车,自从接到圣旨之后,沈清月的心情就很好的,在上京,她要时刻担心着自己被亲爹给卖了,不,联姻。
到了奉天,她就放心了,她不能麻烦王爷和王妃,但至少在小地方,她有些事情,做的出格一点,也不怕的。
在岭南呆了几年,沈清月很清楚,人可以善良,但如果你软弱的话,那就只有被欺负的份。
“好。”花姨娘看着沈清月,因为流放,她的婚事,彻底的被耽误了下来,若是寻常女子,怕是早已经嫁人生子了,只有她,还为了她而奔波受罪。
到了奉天,不管是求也好,还是怎么都好,她唯一的心愿,就是给清月,求一个婚事,她对男方,就只有一个要求,只要能对清月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