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柏目光震惊的看向唐念。
唐念点头,继续道:“嗄嗄兵那些短刀,个个制作的是不是精良就不说了,至少人手一把。”
“来人,仔细翻,若查出铁矿,重重有赏。”沈君柏吩咐下去,士兵们一听说可能有铁矿,个个都是精神抖擞的,恨不得挖地三尺了。
“念念,你带着果果休息,我们去找就行了。”沈君柏看着唐念抱着孩子四处走着,开口说着,夜里风大。
“行,果果也该饿了。”唐念也没有拒绝,在船上的几日,她都有一种不知今夕何年的感慨,这会还打着哈欠呢。
嗄嗄兵虽然穷,但汀兰和银杏两个人收拾收拾,铺上自己的铺盖,那比船上摇摇晃晃的,那是舒服多了。
唐念算计着很准,刚铺好床,果果就扭啊扭的,撅着嘴到处找吃的。
喂饱果果之后,她陪着果果玩了许久,最近小家伙开始牙牙学语了,发出各种不一样的声音,有意识的伸手抓东西。
唐念准备了各种抓着一摇就会响的玩具,每回果果抓着一个,都能玩半天的那种。
‘哈欠’
果果打着哈欠,还舍不得手里的玩具呢,唐念将玩具一收,果果转动着脑袋,似乎想要寻玩具,最后,寻着寻着,把自己寻睡着了。
夜,深了。
沈君柏回来的时候,看着屋子里一盏微弱的灯,问:“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等你。”唐念打着哈欠,问:“怎么样,有没有铁矿?”
“铁矿没找到,找到了兵器库。”沈君柏解了风衣,脱了外袍,又将屋子里的炭火拨得暖和了一些,这才走进里屋,床上的果果,已经送到空间里了,床榻边上,摆放着一本书。
“幸好没找到铁矿,不然的话,你岂不是得等我一晚上?”沈君柏看着她困意十足的模样,正想着烤暖一些手再到床上,唐念已经朝着他伸手了。
沈君柏将她连人带被地抱在怀里,听着她迷糊不清的话传来:“肯定有铁矿的,说不准,还有铜矿呢。”
沈君柏低头,想着她奇异的空间,还有那栋风格独特的别墅,他的眼眸微沉,道:“明天,我就安排沈家军专门去寻。”
“嗯,我觉得说不准,还有金银矿呢。”唐念迷糊的说着,早就困了的她,这会寻着热气,窝在他的怀里,安心得不得了,没多大一会,就进入了梦乡了。
“这小小的地方,还能有这么多好东西?”沈君柏轻笑着,正想说话,一低头,看着她睡得香甜,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掖了掖被子,别让冷风冻着她了。
隔天,唐念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给果果喂完奶之后,她摸了摸旁边的位置,都已经凉了,也不知道沈君柏什么时候出门的。
“夫人,你醒了?正好,我熬了鸡汤,给你煮鸡汤面吃。”银杏端着热水进屋,见着唐念醒了,连连笑道:“嗄嗄兵养了可多的鸡鸭了,牛羊都有,将军说,牛羊也带不走,干脆宰了大家分着吃。”
银杏悄悄地摸了摸她的腰,出门一段时间,别人都得饿瘦了,除了在船上有点不习惯之外,可是她顿顿都吃得不差,这腰都粗了一圈。
唐念注意到她摸腰的动作,不由的笑了:“就你那细胳膊细腿的,得再多补补才行。”
“夫人,那可不能再补了,再补,我衣服都穿不下了。”银杏每天吃好的,她的心情是很快乐的,可是这衣服越来越紧了,若是再胖下去,她的那些衣裳,怕是穿不上了。
“裁新的。”唐念轻笑着,说:“怎么,每个月给你们发的布料,不舍不得裁新衣,还要留着生虫不是?”
家里有一间染布坊,还能自己养蚕织布,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
别说银杏她们了,就拿她来说,每个月两身的新衣,若是碰上换季,还得加上两身,每每有了新的料子,新的颜色,静晚都想着给她裁上一身。
这日积月累的,唐念觉得她的衣裳都要堆积成山了,新衣一天穿一回,一个月都能不重样的。
“夫人,那么好的料子,怎么能留着生虫呢。”银杏一听她这么说,连连开口道:“我那是舍不得,料子这么好,我觉得自己都不像当丫鬟了。”
银杏想起以前在人牙子那里的时候,穿的还是粗布麻衣,最差的料子,连棉的衣裳都穿不上,这大冬天的时候,冻得直打摆子!
后来,到了将军府,一季四季都有两套换洗的衣裳,冬天还有小袄,日常就是负责打扫将军府,日子虽然枯燥,但至少是安稳。
直到夫人来了,将军府热闹了,而她和薄荷两个人的日子,也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哈哈~”唐念听着这话不由的笑了,道:“你这凡尔赛的呀,就该让别人来听听,看看你说的这些话,别人是不是得气死!”
“凡尔赛是什么?”银杏茫然的问。
唐念捂嘴轻笑,道:“你现在的日子,别人羡慕还来不及呢,你还嫌弃,那不是凡尔赛是什么?”
“哦。”银杏似懂非懂,道:“夫人,我,我一点都不嫌弃现在的生活啊,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就是有时候有点担心,觉得我做的不够好。”
银杏生怕被唐念给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