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唐朗中来试试。”怀亲王妃现在对唐念是格外的信任,先前府里的郎中可说了,荣安已经断气了,没救了,可是唐念一来,喂了一点什么养元水,荣安就醒过来了。 在怀亲王妃的眼里,她现在最相信的就是唐念了。 怀亲王妃站了起来,示意唐郎中可以过来了。 唐念微笑的说:“王妃,我需要单独跟县主说话。” “当然,可以把丫鬟留下。”唐念补充着,她现是男扮女装,孤男寡妇的和荣安县主在一起,那肯定是不行的。 “这……”怀亲王妃略一迟疑,便点头道:“那就辛苦唐郎中。” 怀亲王妃和荣安说了两话话之后,转身就走,她看向一旁的周淳屹,示意他走。 周世子看向唐念,她那年轻俊朗的脸庞,他道:“唐郎中,我就坐在屏风外,可好?” “不行。”唐念拒绝的十分果断,道:“心病需要心药医,若是王妃或者周世子坐在外头,有些话,便不好说了。” “荣安县主日渐消瘦,若是不把心病除了,我救得了她一次,救不了她一辈子。”唐念站在床榻边上,看着消瘦的荣安县主,在心中不由的叹了一口气,两情相悦的未婚夫出事了,荣安县主心里肯定是难受的。 “唐郎中,淳屹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担心荣安。”怀亲王妃忙说着,留下了荣安身边的一个丫鬟,佩玉,然后就带着人出去了。 “娘。”周世子还想说什么,被怀亲王妃一个眼神就瞪了过去,道:“唐郎中说的对,心病需要心药医,我们和荣安好话说尽,荣安还是一心求死,何不让他试试?” 怀亲王妃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怔然的看向荣安的屋子,平静下来之后,她对荣安的情绪,便上来了,她如珍如宝的女儿,却因为一个男人,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 她气过之后,更多的是无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娘,我只是担心……”周世子的话说到一半,便换了话头,看向一旁的石头问:“石头,这位唐郎中是哪里来的?怎么以前从未听说,也从未见过?” “世子,就在门口找来的。”石头将他如何见到唐念的事情说的清楚。 屋子里,唐念让汀兰和尔思都出去了,屋子里就剩下她、荣安县主还有荣安县主身边的丫鬟,佩玉。 “荣安县主,我知道你现在不能说话,就让我来说吧。”唐念坐在床面前的椅子上,她看向一旁的丫鬟道:“能将铜镜拿来吗?” 佩玉下意识的看向荣安县主,得到荣安县主的首肯之后,才起身将旁边的铜镜拿了过来。 唐念接过铜镜,沉甸甸的铜镜是用最好的料子,将镜面打磨的格外清楚,她甚至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到铜镜里俊朗的少年郎。 唐念欣赏了一下,果然是天生丽质,哪怕压了几分容貌,也依旧好看,就算是男装打扮,也十分的俊朗。 唐念发现佩玉好奇的看着她,她清了清嗓子,道:“扶你家县主坐起来。” 佩玉上前,小心的将荣安县主扶了起来。 荣安县主看着唐念,她知道她是郎中,让父亲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她心底是难受的,可是明朗哥没了,他说好等他回来,就来迎娶她的。 她不管是睁开眼,还是闭上眼睛,都是想念着明朗哥,她难受。 “县主,你是不是好久没有照镜子了?”唐念将铜镜反了过来,打磨的光亮的铜镜将荣安县主的容貌映照的清清楚楚的。 荣安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直到唐念的声音响起,她才缓缓的睁开眼,看到铜镜里的人时,荣安惊的瞳孔一缩,随即闭上了眼睛,伸手就想打掉铜镜。 “拿开。”荣安县主生气的说着,虽然声音很小,小到根本听不到,但她气愤的脸上,却是将她的意思表达清楚了。 唐念早有预感的将铜镜拿开,看着荣安县主的模样,她一点都没有害怕,反而继续道:“荣安县主都没看清楚,怎么不看了呢?” 荣安县主指了指外面,又指了指唐念,示意让唐念走。 荣安县主重新躺了下来,她背过身,脑海里一直浮现出刚刚铜镜里的一幕,瘦的脱相的她,双眼无神,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可怕! 荣安县主甚至都不敢相信,这是她。 “县主,这是王妃请来为县主看病的。”佩玉小声的说着。 荣安县主摇头,表示自己没有病,不用看,她只是心里头难受,只是害怕明朗哥孤单的上路。 “县主该不会被刚刚的自己给吓到了吧?”唐念微笑的说道:“也是,刚刚我看到县主的时候,真的不敢想象,从小锦衣玉食的县主,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