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运气不错,搞到这么好的盐。”闻少武将麻袋打开,看着里面细腻如粉的盐,伸手指沾了沾,又放舌尖舔了舔,咸味在口腔里弥漫着。 “好盐。”闻少武眼睛都亮了,有了这一批盐,看那姓荆的怎么比得过他。 “贺炎,走,喝酒去。”闻少武搭着贺炎的肩膀道:“这样的盐,你可有多少运多少,千万别忘了我。” “少武兄放心,以后这盐,只卖给你。”贺炎笃定的说着。 他和闻少武年少相识,救过闻少武一回,后来,他在贺家的地位尴尬,好几次,都是闻少武帮他的。 他们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 他的庶弟,只想将他赶出贺家,占了他原本的位置。 “好兄弟。”闻少武领着贺炎回了他的庄子,早就备好的席面,这会热气腾腾的,屋子里燃着炭火,正适合喝酒吃肉。 “来,喝酒。”闻少武开心极了,自从将军出事之后,他是第一次这么开心。 有了这么一批盐,他能做的事情就太多了。 酒过三巡,贺炎问:“可有沈将军消息了?” “不曾。”闻少武摇头,端着海碗,将酒一饮而尽,他的脸庞通红的,他道:“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我相信,将军一定还活着。” “我也不信沈将军会通敌叛国,更不相信沈将军会倒向晋王。”贺炎安慰道:“我相信,有你这个忠心耿耿的属下,将军肯定会平安归来。” “说的好!”闻少武又喝了一碗酒,夹着肉吃,一边招待着贺炎吃,吃着吃着,他拍案而起:“狗屁,将军才不会叛国呢,依我看,就是沈延宗那杂碎看中了将军的世子之位,这才算计的。” 闻少武和爹娘说了,可是爹娘说,朝廷的通缉令都下了,作不得假,爹娘还不许他掺和沈将军的事情。 闻少武才不理会呢,将军对他有知遇之恩,有救命之恩,要不是将军,他哪里能成为都尉? 他悄悄的在奉天和应城把将军的画像给调换了。 他派出去寻找将军的人,全部都如石沉大海,就差将晋州翻个底朝天了。 “将军立了这么多功劳,这如今生死未卜,就被定了叛国罪,我真替将军不值。” 闻少武的酒越喝越多,这会在心底的不平,不甘全部都说了出来。 “少武兄。”贺炎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闻少武,只好陪着他喝酒。 “说来,我最近也认识一位沈公子。”贺炎的话音方落,闻少武笑着说:“你这盐,不会就是沈公子那里得来的吧?” “算是吧。”贺炎道:“我瞧着他家,他娘子做主,那姑娘倒和平日里见着的姑娘不一样,坐地起价,我出二十文钱都卖给我,非得加了三文。” “人家的盐好,有底气。”闻少武倒不在乎这三文钱,这上等的细盐,正是那些达官显贵们所想要的,价格贵点,也是理所应当的。 “不说这个了,喝酒,以后我们兄弟两个卖盐,我还不信了,挣不着钱。”闻少武因为沈将军的事情,被夺了官,闲赋在家,被爹娘嫌弃,让他赶紧娶一房媳妇。 闻少武才没有娶媳妇的心思,他现在只有两个目标,一是找到沈将军,二是替沈将军平反冤屈。 …… “娘子,好大的雪。”沈君柏看着鹅毛般的大雪,眼看着屋顶白了,树也裹上了银装。 “你没见过大雪吗?”唐念嘴上觉得没什么稀奇的,脚却比身子更诚实,直接踩进了厚实如棉花般的雪里。 “静思,我们来堆雪人。”唐念喊着,她蹲下身子,捧着雪,往嘴里塞,尝了尝味道:“这雪也没什么味道。” “大姐,雪当然没味道了。”唐静思跑了过来,小脸冻的红扑扑的,还是要过来玩雪。 唐静晚守在小奶娃的身边,安静的在火旁边绣着花,不时的抬头看着院子里堆着雪人的姐妹。 “拿铲子来。”唐念滚了一个大圆球,堆身子的时候,就想起了铲子,不然的话,光靠两只手,冻麻了都堆不起来。 沈君柏手握着铲子,一个一个的堆着身子,道:“念念,你把雪人的脑袋,放下来。” “好咧。”唐念的头发上,都飘着雪,她今日穿的是一件粉色碎色的袄子,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单螺髻,因为玩耍,鬓边的碎发垂落了下来,有一种说不出的美。 “愣着干嘛,赶紧堆第二个身体。”唐念安好一个雪人脑袋,又去滚第二个雪人脑袋了。 二个大人,二个小孩,再加上一个小小的雪人娃娃,她玩的格外开心。 “大姐,还要再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