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追出去,但牧牧叫住了他:“爸爸,你能再陪陪我吗?我想你……”
其实,肖敬然看见杨晓扬这样,心里比谁都清楚,两个人的感情一旦伤过了,不管是真是假,是不是善意的谎言,从那一刻起,就会发生化学反应,会变质,而且这种变化是不可逆的。曾经的那份单纯美好的爱情早已一去不返,如果没有牧牧,恐怕他们已变成陌路。
杨晓扬出了门 ,初夏的晚上,天色微凉,街上有饭后遛弯的大爷大妈,也有行色匆匆刚下班的打工族。杨晓扬走在这霓虹闪烁的街头,心情复杂。
于是,她拨通了苏熙的电话:“下班了吗?”
苏熙:“嗯,刚完事儿要走呢。”
杨晓扬:“我去找你喝两杯吧。“
苏熙:“行啊,老地方见。”
半小时后,杨晓扬走进了一家清吧,找了个靠窗又隐蔽的角落坐下,点了杯小酒等着苏熙。不一会儿,她看着苏熙穿着一件飘逸的长衫,背着一个大大的电脑包,走路带风地进来了。她举起一只胳膊,招呼苏熙过来坐。
“哎哟,饿死我了!赶紧叫点儿吃的!”苏熙还没坐下,就先张罗点餐。
杨晓扬:“我吃过晚饭了,给你叫了一份,我看着你吃吧。”随即,她招呼服务员:“可以上菜了。”
苏熙开心地说:“可以呀,都给我点好了,不愧是我姐们儿,最了解我了。”
两人边吃边聊。
苏熙:“说吧,是不是又有什么不痛快的事儿了?”
杨晓扬想了想:“其实,也没有。就是,今天陪肖敬然去医院检查,结果挺好的,他的病好多了,没什么事了。”
苏熙边吃边随口说:“那不挺好的吗,你应该在家跟他庆祝啊,怎么出来找我了?”
杨晓扬:“本来是去我妈那儿庆祝的,结果……我才知道,姜可凡给我妈那儿弄了个钢琴,还经常去教牧牧弹琴。气得我跑出来了。”
苏熙一下笑了,说:“那有什么可生气的呀?你呀,就是那个得便宜还卖乖的人。这小姜啊,跟个田螺姑娘似的,送钢琴还跑过来教课,你都不用费心,还生人家气,你听听你像话吗?”
杨晓扬突然哑口无言了,想了想说:“不是,主要,我觉得,他们都一起瞒着我,姜可凡、牧牧、我妈,他们好像串通好了,我却成了外人。”
苏熙:“那你想想你自己有没有问题吧。是不是你不让牧牧学钢琴了?你俩的事儿干嘛牺牲掉孩子的兴趣爱好啊?”
杨晓扬:“怎么你跟我妈说的一样?”她喝了一口酒,接着说:“我说要再给他找老师了,但他不愿意别人教啊。”
苏熙:“那不得了?牧牧就喜欢姜老师,那是他们俩之间的感情,你凭什么破坏?就好像,你和肖敬然离婚了,那他就不是牧牧的爹了?”
杨晓扬突然觉得苏熙说的挺有道理,她点点头说:“我是觉得,我俩分手就应该断干净,不应该再有任何瓜葛。”
苏熙:“那你跟小姜他妈合作,不算瓜葛啊?”
杨晓扬又被噎了,说:“那是我跟姜枫合作,跟他姜可凡没关系。”
苏熙:“所以人家小姜是教牧牧弹琴,跟你也没关系。”
杨晓扬:“哎!你到底是跟谁一头儿的啊?”
苏熙笑着说:“其实,我知道你在烦什么。因为自己还割舍不下对小姜的感情,所以只要是有关他的事,你一碰就会炸毛。你看,肖敬然的事你怎么就能那么理智和果断呢?因为你俩没有爱情了。”苏熙欠儿欠儿地说:“你就说,姐们儿我看得准不准吧!”
这段话直戳了杨晓扬的心窝子,但她还要反驳道:“准个屁,瞎胡扯。”
苏熙接着说:“诶,其实我挺不明白的,你既然那么爱他,为什么还非要跟他分手?就算他毁了音乐事业,不正好回家继承他爸的公司吗?你俩也不会穷的。你就不能自私一点儿,跟他在一起?也好过现在这么痛苦吧?”
杨晓扬想了想,倔强地说:“两人好的时候,他愿意为你牺牲事业,甚至牺牲生命,但日子久了,总有两看相厌的一天,到那时,他会把自己不成功的原因全都推给你。我可不愿意背这个锅。好的爱情应该是锦上添花,不能是雪中送炭。”
苏熙吃完了,喝了一口酒,说:“也对,男人会影响我们拔剑的速度,会耽误我们赚钱的机会!再说了,男人有的是,何必非他不可啊!”
杨晓扬:“对了,你跟大维怎么样了?你俩还没在一起呢?”
苏熙叹了一口气:“别提了,追不上。人家现在是知名小提琴演奏家,哪看得上我这个小记者啊。我放弃了,真的。”
杨晓扬:“这不像你啊,再说了,你哪是小记者啊?明明是知名大记者!千万别看轻了自己。”
苏熙微微一笑:“我倒不想看轻自己呢,但我得看清现实吧?那家伙就是忽冷忽热,我离他近点他就躲着我,离他远点他就凑上来。我就想,我俩是两个分子吗?太近相斥,太远相吸?”
杨晓扬:“大维这样,其实我也搞不明白,我觉得他不是这么优柔寡断的人啊。”
苏熙:“你知道吗?葛瑞要回来了,就是我和夏芒在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