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如此!强者定规则,识时务者为俊杰。”无忧不再搞那套假仁假义的说辞,直揭本质。
现在的侵略者不像以前那样,杀光烧光抢光了,大家都是闷声发财,反正你不做别人也会做。别人更贪婪,晟宇国还算是有良心的。
单说无忧这个人,就是脸皮厚些,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嘛!但她的本性并不坏,富有同情心,经常做慈善。明辨是非善恶,嫉恶如仇。
当看到宿嗥要杀布烺时,她毫不迟疑地想着救人,救人一命胜造七极浮屠。
那她为什么还会去侵略别人呢?就是那种某国的大东亚共荣圈论调,他们是为了让贫穷落后地区的人们生活得更美好。
她可不觉得自己是侵略者,反而觉得自己是救世主。
“看来你们真不觉得自己错在哪儿”布烺无奈地说。
看来布烺冥顽不化,无忧失去了耐心,不再浪费口舌,而是用一种极其媚惑极其奸诈的眼神盯着他。
布烺岂容她这般无礼,愤然使出他的招牌神态,乜斜着凶残的双眼,龇牙咧嘴。
无忧看了,脸上的笑意更加张狂了,明显藏着一种危险的信号,好像对付宿嗥那样。
“看什么看!”布烺咆哮道,怒目瞋之,性格使然呀。
“呵呵!我光明正大的看,决不偷偷摸摸!”无忧正视着布烺,毫不示弱。她那双半月形的大眼睛里波光滟潋,像个深不见底的幽谭。
“啧啧!真帅!”无忧像看展览品一般,捏着下巴,看得出神,就差支架放大镜了。
“你少在这儿评头论足!”布烺觉得太侮辱他,指着无忧的鼻子吼道。
他一用力,顿感伤口处剧烈疼痛,疼得他面目扭曲。伤口虽愈合了,但还没长结实。
“怪不得别人叫你凶帅,连生气的样子都这般迷人!”无忧见布烺伤口痛了,窃喜着,看他还敢不敢逞凶。
布烺立即敛起凶相,正襟危坐,换成一副无表情的样子,看她还能评论什么。
岂料无忧被逗得花枝乱颤,弯下腰捧面狂笑,“瞧瞧!连生气都不敢了?”
无忧那种沾沾自喜的狂笑劲儿,像极了他曾经的恋人摇连袭。一想到她,布烺就莫名地心疼,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摇连袭是他永远的心疼,在灵魂深处。
无忧看见布烺闭目了,便悄悄站起身,想趁机开溜,她一直都没忘记自己是囚徒,原来她在迷惑布烺,好寻机逃跑。
“别耍花招,坐下!你再不老实,我就让你尝尝九蛰蚀魂毒的滋味。”布烺警告道,依旧在闭目养神。
无忧那敢再造次,尴尬地坐下。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无忧纹丝不动地枯坐着,无聊透顶,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
“哎!”无忧憋坏了,开始找话题聊,“听说你对谁都很凶,唯独看得花蕊仙子才会露出温柔的眼神。那像我哥,对谁都好,看谁都是脉脉含情,我也拿他没办法。”
布烺没理她,无忧故意东拉西扯,麻痹自己寻机开溜,布烺才不上她的当,把她说的话当耳边风。
“有时候我在想,这人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组成的,为何外貌就有那么大的不同呢?我哥温文尔雅,而他风流倜傥,一直是我心中的遗憾美。他就像一阵带着绮丽梦幻的风,掠过我的心田,很快便了无痕迹了。”
无忧的语气很悲伤,自言自语着,她想起了那伤心的往事。
“而你,很凶——”
“我可跟你没有半点瓜葛!”布烺猛然睁开眼,急促地喝斥道。好端端地,怎么扯上了他。
布烺太正经了,不想跟任何人暧昧不清。
“哎呀!你紧张什么?”无忧蛾眉轻扫,鄙视道。她只是在讨论为何千人千种面貌,每个人都独一无二的。
“我只是欣赏你!对你没有半点想法,我有我爱的人!”
布烺又闭目养神,甭管她怎么闹腾,只要能顺利将她押解回去便行。
“我是想说造成每个人的外貌,千差万别的关键因素,就是人的神态。而神态是一个人精神面貌的外在表现,你的征服欲很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而有些甘愿臣服的人,看得你这种模样便会自迷其中。”
即使一眼,也能使人沉醉千年!这可是别人形容布烺的。
门外传来了饭菜的香味,这家人奉上了一桌子的美食,无忧馋得直流口水,出于敬畏,她低声下气地请布烺先吃。
“长官!你追赶了我那么久,又被动了刀子,消耗得肯定不少,元气大伤,可得好好大补一番。请——“
布烺倔犟地不肯吃,那无忧就不客气了,吃的津津有味,还闭上眼回味无穷。
“你这也不吃,那也不吃,难道你想吃人?“无忧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想起了在悬崖边那恐怖的一幕。
“我这样子像吃人的样子吗?”看无忧一惊一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