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烺无言以对,孩子的确是他惯坏的。
“师弟,你也该减减肥了。”师兄弟们七嘴八舌地劝牙浩然减肥。
岂料牙浩然得意洋洋地晃动着肥硕的手臂,大言不惭地说:“减肥一词,说出来就是为了吓唬吓唬身上的肉肉!”
没人再能憋住笑了,哄堂大笑,傻狍子给大家平添了无尽的乐趣。
“师尊! 师弟他刚刚为人,心智刚启,得慢慢教导才是。” 诗雅讨巧道,从中周旋,“我们一定会提携师弟,督促他练功,助他进步。”
“嗯,诗雅,那你就多帮他补习补习吧!”
诗雅姐总能劝得住师尊。
诗雅姐也觉得牙浩然智力欠缺,特难教,但还是耐心地教他配毒知识。可牙浩然实在记不住这千头万绪,差之毫厘便谬之千里的毒谱。
他学得相当辛苦,他觉得只要他放弃学习,人就格外轻松愉快。
师雅姐再三规劝他学习,否则惹怒了师尊,后果很严重。
那俺干脆当动物好了,不当人了,于是牙浩然变回原形,赌气地卧在地上。
俺只想当个只会吃喝拉撒睡的狍子,你们偏要逼我变成一条能呼风唤雨的龙。
师雅姐好言哄道:“牙浩然乖! 快别这样啦,你可是师尊的养子,成何体统!”
“我才不想当他的养子呢,我有选择吗,当年我刚刚幻化成形,弱小无力,就被他一把逮住抓回了家。”
“师尊对你恩重如山,抚养你成人,爱之深责之切,你竟不知道感恩。”
“做家长的居然都不需要通过考试,他不配当家长!瞧他那乜斜眼高颧骨,尖酸刻薄鞋拔子脸,还坑坑洼洼一脸老人斑。”
不是牙浩然故意丑化他,师尊就是那副尊容。
“该打!有你这样诋毁师尊的吗?”师雅姐拍打着牙浩然的脊背,“又倒退回去当动物,也不怕别人笑话!你再当动物,大家都不跟你玩了。快别这样了!”
“不嘛!”肥狍子死活不肯再变成人。
这时,满庭芳来找师雅,还送了一束红玫瑰给她。师雅姐欢喜地收下,俩人眉目传情,情投意合。
牙浩然抬头仰望着他俩,好一对珠联璧合的情侣,羡煞旁人。
满庭芳仪表堂堂,勤奋好学,深受师尊器重。
他也顺道劝劝这傻狍子,“师弟!别灰心,你年纪轻轻,可比我当年强多了,我就看好你,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你看好我又有什么用,他可没正眼瞧过我!”
“别看他对你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可他只认你是他唯一的嫡系传人。你若不好好表现,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可要钻空子啦!”正直的满庭芳,好心提醒道。
满庭芳有事先走了,临行前还叫师雅多开导开导师弟。
狍子急忙变成人形,傻乎乎地思量着,“对呀,他可以认我做养子,也可以认别人做养子。”
有了这些得意门生的协助,嬴州被打理得井井有条。百姓们安居乐业,载歌载舞。
但有一个人却与这种欢乐的氛围格格不入,他拒绝所有来拜访他的人,轰走身边的徒儿,变得喜怒无常。
他孤独地坐在家中,沉湎于无尽的悲伤中,活在痛苦的悔恨中。他恨自己没能保护好他的家人,每每想起他们的惨死,便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于是他大量地服用兴奋精神类的毒品,在幻觉中寻求慰藉,不愿醒来。日积月累,最终导致他精神失常,丧失了人性,十分暴戾。
诗雅端来可口的美食,师尊竟一口没动,他大量嗑毒,毒瘾越来越大。
诗雅弱弱地劝道:“师尊!你少吃一点毒品,很伤身体的,诗雅很担心您呀。”
“嫣然?你真的是嫣然······”布烺神智不清,误以为诗雅就是嫣然。
师尊你认错人了,我是诗雅!”诗雅从师尊的悲伤的神情中,猜到嫣然一定是他深爱过的人。。
“哦,我认错人了······”嫣然的那双痴情美目,让人难忘,确认过眼神,布烺在诗雅的眼里看不到痴情一片,只有小心翼翼的敬畏之神色。
“满庭芳,你去劝劝师尊吧,他的毒瘾越来越大了,甚至可以滴水不进,只是嗑毒,再这样下去,恐怕情况不妙!”诗雅拉满庭芳来劝师尊,亦是徒劳无功。
“现在,师尊完全依毒物而生了,我看得出他心里很痛苦,无休止地嗑毒,是为了麻痹自己,忘掉曾经的苦痛。”
“牙浩然,你是师尊最疼爱的养子,你快去劝劝他吧,让他少吃点毒品。”于是诗雅和满庭芳,又找牙浩然来劝布烺。
“我不劝!我不劝!我一看到他那张乌盆大口,我就胆颤心惊啊,还有他那嫌弃的眼神,都能烀死我——”
布烺的日常生活已没了人间的烟火气息,他们跟布烺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自然没有共同语言,他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