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疼,好疼,我说我说,快帮我解毒······”梳流仪疼得面目扭曲,果真是没有人能受得了布烺的毒物折磨。
布烺得意地笑了下,张口吸尽了梳流仪体内的毒,疼痛感随即消失了。
布烺用袖子轻轻拭掉梳流仪脸上的脓液,凶狠是脸上浮现一丝温柔,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没有人能挺得住我毒物的折磨,你还是乖一点,免得受苦。梳流仪我告诉你,是我对你动了真情,才让你有机会靠近我的!否则你这种专门安插在我身边的地雷,我碰都不碰一下的!”
“我哪是别人培训的杀手,我不过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卑微渺小地苟且偷生,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竟有机会手刃你。”梳流仪一提起她的过往遭遇,便禁不住落泪。
她落泪时凄美哀婉,我见犹怜。布烺心一颤,顿生怜悯之心,只要梳流仪能说出一个能说服他的理由,便饶她一命。
“我们之间究竟有什么化解不了的死仇?为什么你的心无论如何都暖不热,我是这个世上最爱你的人,你真的忍心要我死吗?”
“是你——带兵摧毁了我的家园,屠杀我的亲人,迫使我沦为奴隶,国仇家恨血海深仇,我没有一刻不想杀了你!”梳流仪愤恨地细数布烺的罪行。
“这些可以是杀我的理由,谁都可以唯独你不能!我把你捧到心尖上,付出我所有的爱,为了你我宁可跟全族人作对,这些都化解不了你心头的恨吗?”
“如果我没有被迫当了几亿年的奴隶,受尽苦难挫厄,被你如此爱着,我也会忽略那些国仇家恨,毕竟被杀的人又不是我。我当然可以踏着族人的尸骨,心安理得厚颜无耻地享受,你赐予我的荣华富贵。为什么我宁可舍弃性命,也要与你同归于尽,因为我受尽了惨无人道的欺压,我恨透了这种社会制度!”
梳流仪的眸底覆上了一层寒霜,道出了她为奴时的悲惨遭遇来,如果是你遭遇了梳流仪所受的苦厄,你也会毫不犹豫地想推翻万恶的奴隶制度,诛杀吃人的奴隶主。
当年,作为圣埠族的遗民,由于他们族人的拼命顽抗,致使希黛族人怀恨在心,将圣埠族的遗民划为贱奴,迫使他们做最辛苦的工作。
圣埠族遗民被欺压得受不了了,偶有反抗暴动,终被希黛族狠狠地教训了一番,后来才老实了。
圣埠族的遗民全部被投入炼狱,无论有罪没罪,都得受尽折磨,剥皮抽筋下油锅。
这些酷刑还不至于使仙体死亡,就连千刀万剐对仙体来说,仅仅是皮肉之苦。
因为仙体是自己造的,受伤了很快可以恢复如初。
“他们每在我身上割一块,我对你们希黛族人的恨就增加一分!我顽强地活着,就是为了有一天看着你们统统被消灭!”梳流仪咬牙切齿地怼着布烺,冲天的恨意像掀起了滔天巨浪,向布烺汹涌扑来。
“啊——”布烺一想到梳流仪所受的折磨,顿感痛彻心扉,难以自抑,颤抖不止。
希黛族人对待敌人向来残忍,布烺从未有何感触,觉得他们死有余辜,可今天听说这个自己深爱的人,曾遭受过非人的折磨,他知道心疼了。
布烺终于知错了,族人那种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铁血政策,造就了他和梳流仪永世化解不了的死仇。
“梳流仪!你听我说,当时长老们担心叛贼就匿藏在奴隶们之中,所以······”布烺急着解释道。
“所以,就无论我们有罪无罪,统统投入炼狱,直到打服为止,以绝后患!”梳流仪打断了布烺的狡辩。
“我承认这样做的确过分,冤枉不了无辜者,可是梳流仪,最终不还是把你们无罪释放了吗,你何必耿耿于怀呢?”
梳流仪突然像疯了一般狂笑,“大司空!你说的倒轻巧,要不你拭拭?除了每天受尽轮番拷打,还得被迫陪人睡觉。喔,我不是说过吗,陪大司空上床,可比关在大牢里剥皮抽筋好受得多,他们跟你一样样!”
布烺听得脸色大变,信誓旦旦道:“梳流仪你说什么,谁让你陪一些人睡了?谁这样对你们的,你把他指证出来,我将他千刀万剐了!”
“我也不知道是谁,他们戴着鬼面具,但我能察觉出他不是同一个人。我们被出卖了,只要有人给狱卒钱,便可以进来□□我们。”
“这不是我的旨意,我可没让他们那样做!”布烺实在听不下去了,愤怒得发狂,简直想杀人,也不知道何时他连人带椅都贴近了梳流仪。
布烺抱着梳流仪,满脸心疼地承诺道:“梳流仪你相信我,我一定将那些胡作非为的鹰犬绳之以法,我不追究你刺伤我的事了,我的心好疼啊!”
梳流仪紧紧搂住在布烺,真正感觉到了他的心疼。她沉湎在过去的悲伤中,痛苦不堪,眼泪肆意流淌,向他寻求慰籍,原来她的心是脆弱。
站在一旁的四大弟子见状,皆会心一笑,大司空哪像逼供犯人,只有梳流仪认个错,大司空肯定会既往不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