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音劝了几，离了。
再后，是一个女。
她叫，“钟予。”
她的手摸上的脸，钟予知道，那是她的气味。
苏蓝……苏蓝。
脸埋进了她的掌心。她的气味……好舒服，想要离她近一点。
她要走，钟予不想，流着眼泪张了嘴，说自己会听话。
……别讨厌。
……
“……别讨厌我。”
钟予的音很轻，让苏蓝莫名想到某种即将熄灭的火焰。
只能看见火星明亮，微弱地忽明忽暗，又被灰烬淹没。
像是眼睫下缀着的那颗泪珠。
“对不起，”哽咽说，“别讨厌我，我后不吃药了，我不贪心了……”
吃药？
苏蓝皱起了眉。
药不是刚刚才吃过？
她看了眼自己被钟予牢牢攥在怀里的手，视线又移向的脸。
钟予刚刚的那些话——是说给谁听的？
该不会是因为要生一个家族继承人，必须跟她上床的事情被那位心上人知道了？
那现在这是做么，跟心上人道歉？因为……跟别人睡了？
苏蓝目光落在钟予脸上很久。
还在掉眼泪。
“对不起……”
嗫嚅着道，苏蓝的掌心已经湿透。
一只手被钳制，她另一只手拿起手机发消息。
苏蓝：【药给喂了】
吕医生回得很迅速。
【那实在是太好了。】
对话框里吕医生的“正在输入中”闪了很久，苏蓝才看到发的下一段话。
吕医生：【能麻烦您今晚留下么？】
没等苏蓝回复，又补充了许多句关于钟予身体的状况，标记后依赖期被陪伴会康复得更快等等，整段话，其实就只一个意思。
苏蓝停顿了很久，才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她回了个【知道了】。
她试图从钟予手中将自己的手抽出，试了一下，抽动了，却又被抱得更紧。
“……别走。”
哑哑地说。
就没好全的嗓子，这下涩之中又低哑，让人忍不住心疼。
她又试了一次，钟予咬唇没说话，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没办法。
苏蓝坐上了床，给自己拿了个靠枕垫在后背靠着，腿也放上了床，曲着一条腿，就这么任钟予依赖地靠在她的身边。
她不跟病人计较。
这么几天跟钟予相处下，苏蓝对跟的肢体接触并不排斥，都可说得上是习惯了。
虽在床上没接吻，甚至没过多的前.戏爱.抚，但苏蓝对钟予的身体已经熟悉了个七七八八。
这下，她熟悉地顺着的脊背轻轻地抚摸，明显感受到身侧人颤抖的身体逐渐平静了一些下。
“别哭了，钟予。”她说，“先睡一觉。你睡一觉就好了。”
两个人在床下互不对付，在床上身体倒是契合得厉害。
钟予逐渐安静下，啜泣也小了。
只是抱着她的手，一直都不放松。
执拗又倔，只这一点绝不妥协。
的居家服领口散乱了大半，这么她的手拉近，苏蓝的手就贴着的胸膛。
皮肤肌理细腻光滑，又烫热。
药还没起效，钟予脸颊烫热，晕乎乎的，只觉得身侧是自己渴望的依赖的气味，不自觉地就挪动身子，更加向那里贴去。
苏蓝叹了口气。
她仰头盯了下天花板。
就这吧。
一晚上而已。就当陪护了。
所当钟予忽不知道哪里的气，将上身支撑起去搂她的脖子的时候，苏蓝僵硬了片刻。
“钟予，别乱动了，睡觉。”她说。
钟予眼里茫，带着水汽。
执拗地摇了摇头，将脸埋进了她的颈窝。
“……不。”
拒绝。
她的那只手还被紧紧拉着。
苏蓝皱了皱眉，她拎上了钟予衣服的后颈，想要将扯。
但钟予靠得更近，贴得更紧，眼泪浸湿了睫毛，绿眸像是被泉水冲洗过的宝石，湿润又清澈。
配上那失焦涣散的瞳孔，像是个中了魔咒的妖精。
精致的脸上满是红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