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长的丹凤眼里泛着冷光 , 仿佛寒光凛凛的薄刃刀片 , 语气更是压抑着怒火 , 连肩膀都气得颤抖 。
一 . 公子 、 白莪诧异地低声唤道 。
如果是在从前 , 像春郎这种货色 , 冷山雁是绝对不会放在眼里的 。
所以白茶着实没有想到 , 冷山雁的反应竟然如此激烈 , 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
果然 , 男子没有孩子 , 就得一直被戳脊梁骨 , 哪怕冷山雁生得再美 、 再贤惠持家 , 在那些天生有一个好肚子的男人面前 , 也占不到上风 。
就因为我不能生 , 所以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骑到我的头上来 。
冷山雁的眼眸沉冷如冰 , 胸膛不停的起伏 , 似乎是气急了 , 连肚子都跟着抽痛起来 , 脸色瞧间煞白一片 , 痛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
“ 公子 、“ 白茶小声的惊呼 , 上前搀扶住他 , 紧张地问道 :“ 您可是癸水来了 ? ,
自从上次他因中毒而流产之后 , 癸水一直时有时无 , 而且毫无规律 , 不但量少
得可怜 , 每每来癸水时 , 更是痛得下不来床 。
冷山雁呼吸急促 , 脸上扶起一层细密的汗珠 :“..... 好像是 。“
“ 我现在就回您会房间休息 。“ 白茶连忙道 。
“ 不 、“ 冷山雁疼得指尖颤抖 , 却还是拉住了白茶的手 : “ 去神龛 。“
“ 公子您都这样了 、“
“ 去神龛 I “
“... 是 。“ 白茶无奈答应 。
神龛在一楼后舍的房间里 , 里面供奉着据说能赐给世人子嗣的送子张仙 , 还有道家的许多神仙道祖 , 神龛内长年香火不断 , 冷山雁更是日日焚香祭拜 , 一日不曾落下 。
冷山雁不信神 , 可自从嫁给沈黛未之后 , 他成了世上最迷信的男人 。
进入神龛的时候 , 冷山雁疼得几乎连路都走不稳了 , 但还是强撑着身子 , 给送子张仙敬了三炼香 , 然后才慢慢起身回到房间里 。
沈黛未才安排好了丰家姑母侄女的住处 , 就连忙回到屋里去找冷山雁 , 然后就听到白茶说他癸水来了 , 疼得不行的消息 。
她连忙接过白莪手里刚熬好的红糠水 : “ 我来照顾郎君 , 你去忙吧 。“
说完 , 她就端着红糖水进了屋 。
屋子里 , 冷山雁在被子里蝌缩成一团 。
“ 这么疼吗 ? “ 沈黛未心疼地掀开被子一角 , 摸了摸他的额头 , 全是疼出来的 ;
水 。
“ 疼 、 “ 冷山雁的声音因为疼痛而显得软绵绵的 , 像渴望温暖的小蛇一样 , 缩了沈黛未的怀里 。
“ 那喝点红糖水 。 “ 沈黛未连忙百了勺送到他的嘴边 。
冷山雁去捕着唇 , 纤长的睫毛轻巍巍地颤着 :“ 黛娘 , 我的身子怕是废了 , 就让那个春郎来伺候您吧 , 他身段好 , 好生养 、“
沈黛未眸色微讶 , 随即失笑道 :“ 原来是在生气呀 。“
冷山雁低垂着头 , 病恭态的小蛇趴在她身上 。
他确实是在生气 , 气恬不知耻主动勾引沈黛未的春郎 , 也气自己的肚子不争气 。
但他最生气的是 , 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不能再粉饰太平了 。
若一年之内他还是不能怀上孩子 , 不管他愿不愿意 , 他都必须给沈黛未纳侍 ,
不能让她迟迟没有子嗣 , 家业无人继承 , 否则他真的对不起沈黛未 。
沈黛未轻轻抚摸着他有气无力的脑袋 , 在他耳畔柔声道 :“ 边地民风向来如此 ,
春郎不过见了我一次就说喜欢我 , 说白了 , 不过是觉得我条件不错 , 想给自己找个依靠罢了 , 并不是因为真心喜欢我 , 毕竟世道如此 , 嫁谁不是嫁呢 ? 这样的男人我可不敢要 , 更不喜欢他 … 我只喜欢你 , 不生气了 , 好不好 7“
“ 好 。 “ 冷山雁点头答应 , 心中无奈又想笑 。
春郎即便有愚找个女人作为依靠的心思 , 可未必就不是出自真心 。
沈黛未不但年轻 , 还才貌双全 , 更是这里说一不二的掌权人 , 当初在繁华迷人眼的京城 , 都能把端容皇子迷得神魂颤倒 , 不顾她已经成婚的事实 , 非要下嫁 。
如今到了边境 , 更是成了一块令人垂涎三尺的肥肉 , 但凡有点姿色野心的男人 , 谁不想爬上她的床 , 更何况被她救下一条命的春郎呢 ?
罢了 , 她不明白也好 。
冷山雁躺在她的怀里 , 溥涨的睫毛上挂着一颗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的水珠 。
春郎一副土里土气的草原傻小子的长相 , 皮肤劲黑难看 , 这样的人即便有幸何
俞沈黛未 , 冷山雁都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