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月发现自己基因的最大提供者,千手柱间——居然是个笨蛋。
但说他是笨蛋,也未免有失偏颇。
……该怎么形容初代火影呢?
说他厉害吧,他又总是在一些小事上犯浑,说他不厉害吧,但在大是大非面前总是拎的很清,你也猜不透他究竟是个糊涂蛋还是聪明人。
而且,这事不光海月说不清,就连他的亲兄弟——二代火影千手扉间也说不清。
刚被亲哥吼完的二代火影有些委屈,但也不得不放下清理门户的杀心,听对方开始讲那些老掉牙的故事。
二代的表情颇为不耐烦,毕竟故事的主角是那个天杀的宇智波斑——这家伙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都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存在。
海月用幻术掩藏身形,屏蔽掉能量波动,躲在地下密室的入口处,偷听里面人的谈话。
初代火影就像所有爱聊青葱岁月的老人家一样,说起话来没有重点,张口闭口就是“当年我和斑……”
他说起宇智波斑时流露出的怀念,就好像对方不是个把忍界搅的天翻地覆的恐怖分子,而是个始终如初见般鲜活的热血少年——花与善是他,刀与恨也是他。
如果说千手柱间有什么未能实现的远大抱负,除去忍界和平,大概就是跟宇智波斑的和解吧,但在此之前,他得先搞清楚对方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这说不定是件比忍界和平还要难办的事。
十五分钟过去,初代火影这才依依不舍地从回忆中抽身,结束谈话,看向听故事的其他人。
海月坐在台阶角落,视线一扫,能看出来佐助和大蛇丸双双露出了无语的表情。
而与他们同行的另外两名同伴倒是不敢造次,尤其是那名白发鲨鱼牙的少年,躲在大蛇丸背后,生怕被初代火影注意到——另一名橘色头发的青年一直盯着佐助,似乎想看看他有什么打算。
然后,佐助进行了一番总结,提到了忍者的使命,也提到了宇智波斑的野望,最后提到了鼬。
海月没想到这里的鼬居然一条路走到黑,直至死亡才与弟弟达成和解,也没想到眼前这位佐助这么刚,二话不说,单杀了团藏。
大蛇丸望着发言中的佐助,露出“慈父般”的笑容,这让海月感到一阵恶寒。
他看着佐助,问道:“那么,那你打算怎么办呢?佐助,是要找村子复仇,还是拯救世界?”
最后,佐助在众目睽睽之下作出了决定——
打败危害忍界的宇智波斑,守护鼬的理想。
海月舒了一口气。
幸好这位佐助没有刚到那个地步,非得和秽土转生状态下的四位火影作对。
——其他人暂且不提,至少初代火影肯定能挣脱大蛇丸的控制,到时候佐助少不了挨一顿胖揍。
就在她放松身心的时候,初代火影忽然哈哈大笑,对着她藏身的位置道:“那边的客人,不进来坐坐吗?”
他还是那副席地而坐的随性姿态,但气场完全变了。
海月扒着门缝的手一顿。
万万没想到,向来以感知能力出名的二代火影没有发现她,反倒是大大咧咧的初代火影第一个发现了异常。
可问题是,她一点气息也没露,针对查克拉感知的屏蔽始终开着,对方是怎么发现有人偷看的?
不过对方不给她思考的时间,木遁悄无声息地绕至门后,打算给她来个五花大绑!
说时迟那时快,海月用风遁切开树木,从木块的缝隙间跳出去,像只展翅的小鸟,在交错叠加的树枝间穿梭闪避,最后一个利落的侧身翻滚,出现在残破而拥挤的密室当中——
她的视线扫过蠢蠢欲动的各位火影,心中警铃大作,立即打了个木叶暗部特有的停战手势。
涌动的树枝停了下来。
室内安静了一秒。
随后,初代火影抚掌大笑:“身手不错嘛——扉间,她居然会我们千手一族的暗号诶!”
“笨蛋,那个是暗部的专用手语。”二代火影可不像初代那么好糊弄。
他盯着海月绑在胳膊上的木叶护额,皱眉道:“你是暗部的人?”
话虽如此,但他的表情显然不信,因为海月的打扮一点儿也不“暗部”。
“算是吧。”
“我可不接受这么敷衍的回答。”
初代火影圆场道:“嘛嘛,别那么严肃嘛——扉间,吓着小孩怎么办?”
二代瞪了初代一眼:“你还好意思说?这里攻击最积极的人就是你了——如果这间密室塌了,有你一半的功劳!”
初代:“……”
屋顶应景地掉下尘土和石块,烟尘四起,承重墙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
初代火影匆忙用木遁支起临时承重柱,藤蔓爬上破损的墙面,对着这个岌岌可危的密室“缝缝补补”,算是暂时解决了木遁闹出来的后遗症。
二代火影没有搭理手忙脚乱的亲哥,绯红的眼睛像块明镜似的,直勾勾地盯着海月:“你掩藏气息的手段可不一般,居然连感知型忍者都能骗过。”
“在下就职于木叶暗部,总有些保命手段。”她一本正经道。
二代火影没有对此过多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