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指了指不知何时出现的“包围圈”。
械斗的混混们停了手,鼻青脸肿,杀气腾腾地盯着他们。
“可以啊你们,旁若无人啊?是不是太小瞧我们了?”
为首的胖男人扛着大刀,戴着大金链子,络腮胡蜷曲,露出一口焦黄的门牙,只可惜缺了一颗,牙缝淌着血,看上去比起恐吓,更像是来搞怪的。
“你们看着眼生,是外来的吧?道上的规矩懂吗?”
“什么规矩?”
鼬抬起眼皮,踩着一叠碎砖瓦,心情不算好。
“见到帮派斗争,要么绕道走,要么跪下喊爷爷!”
“噗嗤——”
塔博纳立马低头,肩膀轻颤,看样子,“腹痛”的毛病是治好了。
海月视线往周围扫上一圈,嘴唇微动,似乎在点数。
然后,她挑起眉毛,看向黑着脸的两位宇智波,指了指远方:“鼬,你怎么看?”
“班门弄斧。”
“那就交给你了?”
鼬摇摇头,转向带土,冷冷道:“你来。”
带土一边活动肩膀,一边道:“都一样。”
海月全当看不见其中的暗潮涌动,没心没肺道:“那就交给你们了——我去见个人,一会儿回来。”
带土亮出写轮眼,正想说点什么,结果下一秒,海月消失了。
带土:“……”
鼬听到动静,回过头,只见带土鲜红的写轮眼还在旋转,方才还在耀武扬威的混混们就像多米诺骨牌,接二连三地倒地。
但这并非是中了幻术,而是带土解除了他们身上的幻术。
这些混混的幻术抗性低,才解开就晕了过去。
随着杂鱼的控制被解除,原先躲藏在暗处的杀手们也都跳了出来。
这些人在屋檐上密密麻麻站了一圈,大约有百来人,带着根组织的面具,裸露的胳膊上仍然留着咒印,显然是团藏的“死忠粉”。
带土冷笑一声:“有勇无谋。”
话音刚落,地面忽然塌陷,无数带毒的千本暴雨梨花般射向他们——
鼬和塔博纳跳出包围圈,换个了安全的地方站定。
带土没有挪窝,虚化自身,任由雨点般的千本穿透身体。
他回过头,看到了另一伙人,也有百来个——这伙人戴着呼吸面罩,头绑雨隐村护额。
——那副过时的打扮,也只有山椒鱼半藏的心腹才会这么穿了。
带土啧了一声。
这么多年过去,这两个老东西还真是“初心不改”——时至今日,就连他们的余党也狗改不了吃屎!
也罢——
他从虚空中抽出一根黑色锁链,绑在另一头的团扇也带了出来。
他单手握住扇柄,轻轻一转,倒了个头,切换成了攻击姿势。
机会难得,是时候清理一波“垃圾”了!
***
门推开的时候,海月见到了自来也。
在对方意外的表情下,她招招手,示意他出来说话。
自来也吹了声口哨,回头对纲手道:“今天运气不错,有位小美人找我——我去去就来。”
纲手察觉到了自来也的气息变化,疑惑地往外看了一眼。不过,她的视线被自来也宽阔的肩膀挡住,只能看见站在门口的,是一位女人,穿着修身和服,头发很黑也很长。
自来也随着海月走到了电梯转角。
海月看着对方明目张胆的打量,索性摊开手,转一圈,让他看个够。
她今天穿的并非一贯的忍者服饰,而是一套还算繁复的和服,黑紫色调,质感很好。首饰除了脖子上的choker,手腕还挂了几串镶金带银的手环——这身打扮,借用带土的话,就是有一种大富大贵的蠢相——只有新年去神社祭拜的富家小姐才会这么穿。
自来也哈哈大笑:“嗯,不错,今天这身打扮好看!”
“多谢夸奖。”
自来也望向走廊尽头的大窗户,外头花白一片,神秘又寂静,宛若另一个世界:“所以,你来找我,是要做什么?”
“我准备回去了,三日后,就去接佐助。”
“置换装置都没个雏形,你就打算回去了?怎么回去?”
“这个不难。”
“也不轻松吧?”
“介于两者之间。”
“看来是跟查克拉有关,”自来也打了个响指,“水门在使用飞雷神的时候也能一下飞的很远,从大陆的东边到西边都有过,但要在状态很好的情况下才能做到。”
海月竖起大拇指,笑道:“您总是有超乎我预料的洞察力——无论是哪边的您!”
“哈哈哈哈——你这么捧我也不会有什么额外的奖励哦!”
自来也笑声爽朗,忽然话锋一转,“虽然我很想祝你一路顺风,但你一走,那伙人怎么办?”
说着,他指了指窗外的浮云,蓝天之下,有一种虚无缥缈的薄红,红的发紫。
“晓组织两个老大都入伙了,就算我不在,他们也不会闹事。”
窗户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外头起风了,树叶像鸟儿一样在空中盘旋,天空一片灰沉沉的淡紫,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