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挨了一顿打。
当然,鸣人也在挨打的行列,所以他心理平衡了。
——揍他们的人是伊鲁卡老师。
所以回家告状是没用的,除非他们还想再挨一顿!
忍者学校的厕所不知哪里漏水了,他们拖了两遍,地还是湿的。
鸣人已经摆烂了,蹲在一楼厕所的窗户外边,低着头,不知在捣鼓什么。
这家伙从来就不喜欢打扫卫生的惩罚。
当然,抄书的惩罚更不喜欢。
佐助扛着拖把,走到窗户边,象征性地敲了敲窗户,然后踩着窗框跳出来。
这个背阴的地方杂草丛生,草木旺盛的地方直接盖过了膝盖,刺刺的草尖戳进裤腿里,怪痒的。
鸣人正在埋头组装一个“加强版”弹弓。
“差不多得了啊你,还没闹够呢?”
“不行,伊鲁卡老师就是对我们有偏见!”
鸣人忿忿不平,头发乱翘,像只炸毛的小动物,“什么恶作剧都往我们头上扣,这次明明是鹿丸他们搞的鬼!”
“一报还一报,上回你坑了鹿丸,这回他坑你,算扯平了——那家伙脑子灵光的很,我可不想再被阴了。”
佐助倒是不介意鹿丸给他们挖坑,大不了之后再报复回来——今天他只想把的卫生快速搞完,好回家找哥哥修炼。
“我不是气他——我气的是伊鲁卡老师差别对待!”
“……还不是你风评不好,连我都被你给拖累了。”
佐助抽走鸣人的弹弓,心说,最近哥哥都在家里呆着,我还想装个乖孩子呢!
“少来,每次搞事,哪次不是你在背后出谋划策?鹿丸是狗头军师——你也一样!”
“……”这话佐助倒是没有反驳。
鸣人、佐助今年七岁了,已经在忍者学校当了一年的“混世魔王”。
海野伊鲁卡作为他们的班主任,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他们的哥哥姐姐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孩子,可到了他们这一辈,却成了个显眼包,啥洋相都整得出来?
——不理解,真的不理解!
不过,两位当事人并不会理解老师的崩溃。
他们糊弄完打扫厕所的处罚后,就各回各家。
今天的宇智波族地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
不过在热闹之下,似乎还藏了什么不安和隐忧。
佐助本想一路狂奔,好赶在哥哥出门前让他陪自己训练一会儿。
现在,他渐渐慢下脚步,抓着书包带,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路过那些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人群,屏息凝神,偷听他们的对话。
“……真的失踪了吗?”
“那可是长老……”
“会不会是中忍考试,毕竟雷之国……”
“嘘,别让孩子们听见……”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样子不是小事,大人们似乎都已知晓,却又不完全公开,这让他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转过小巷,抄近路往家里跑去,远远的就看见止水哥站在自家门口,正侧头与哥哥说些什么!
这一瞬间,什么长老啊,失踪啊——通通被他抛在脑后!
可恶!
佐助愤愤把书包往后一甩——
居然还是被止水哥抢先了!
——最近止水哥不知为何没接任务,天天在族地里游手好闲!
他闲下来的结果,就是占用了佐助哥哥的私人时间,两个人经常一起切磋演练,以至于佐助都没有多少时间能与哥哥独处!
而村里唯一能霸占止水哥时间的家伙又出远门了——有大半个月没回家!
大约是佐助的视线太过尖锐,止水想无视都做不到,只好抓抓头发,回身道:“哟,小佐助,今天上学怎么样?”
提到“上学”二字,佐助有些心虚,又有些恼羞成怒。
果然是冤家路窄——他想,哪壶不开提哪壶!
莫名遭受眼刀的止水费解地歪歪头,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招惹到这位小祖宗了。
鼬噗嗤一笑。
他拍拍止水的肩膀,走上前,帮佐助取下书包,戳了戳弟弟的额头,安抚道:“我一会儿陪你去演练场。”
“真的?”
“真的。”
“那止水哥在这里干嘛?”
止水也有样学样,蹲下来,戳了戳佐助的小脑袋,笑道:“小朋友,你这是在查岗吗?”
佐助不爽地擦了一把他碰过的地方,往鼬的身后一钻,探出半个头,看着这个明明已经十七岁,却总爱欺负自己的家伙,撅起嘴道:“不行吗?”
“行行行!”止水举起双手表示认输。
然后,他站起来,挥手与鼬告辞,迈开腿,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