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也喝了场不痛快的酒,踏着破碎的星光,醉醺醺地走回家。
街头寒风瑟瑟,报纸如鬼影般蹿过,易拉罐在地上滚动,骨碌骨碌,最后啪嗒一声撞上垃圾桶。
自来也不知道自己要回到哪里去,天大地大,他竟一时想不起家的方向。
在不为人知的闹市一隅,他无意中撞见了几个和他一样喝醉了的人
这伙人没有注意到自来也,一边抽烟,一边喝着廉价啤酒,手里还抓了一副牌,但他们的精力并没有在牌上,而是聊着白天的中忍考试。
自来也无意中听到了“海月”的名字,于是停下脚步。
“……那个小姑娘的镜头不多,但会多重影分/,身,没记错的话,这是二代大人发明的禁术吧?”
“二代大人的禁术可是要上千个分/,身呢!她那顶天了就十九个!”
“你是不会影分/,身才说得出这种大话!十九个影分/,身——在她这个年纪,可以说是相当夸张了!我敢说今天那些占了好座的贵族富商们都在聊这个!”
这时,另一个更为年长的男人插话道:“小小年纪,能有这般查克拉的,也就只有千手和漩涡了吧?”
此话一出,嚼舌根的三人安静了一会儿。
“说起来,你们有没有觉得她和纲手大人有几分相似,会不会……”
“不会吧?”
“也不是没可能。”
“如果是那样就解释得通了——”
说话的人猛地压低声音,断断续续道,“不然为什么火影大人和自来也大人都对她照顾有加……而且纲手大人无故缺席忍战……说不定就是身体……你们知道的……女人经历那个……总有或大或小的后遗症……”
听到这里,自来也气笑了,酒也醒了不少。
他一脚踩爆了堆在地上的空易拉罐,把沉浸于八卦的三人组拉回现实。
这群脸红脖子粗的醉汉一见到自来也,瞬间没了笑意,弯腰弓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用“五颜六色”来形容!
自来也没有动手打人,只是警告他们不要乱传谣,挥挥手就把人赶走了。
老实说,在真相远比谣言离谱的情况下,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因为这个小插曲,自来也的酒彻底醒了,便想找个高地吹吹风。
木叶村有个特别标志性的建筑物——火影岩。
老实说,自来也不想当火影的原因还有一点——就是几个硕大的浮雕脑袋实在是太蠢了!
现在,四个比卡车还大的浮雕脑袋高高悬在岩壁上,仿佛招商的广告牌,瞪着斗大如牛的眼睛,浮夸的就像三流电影做的特效!
星河倒悬在夜空,月亮隐去了身形,星星像沙子那样密不透风地铺满整片天空,亮闪闪的。
他抬头看天的同时,也看到了谣言的主人——海月正坐在初代火影的脑袋上,望着繁星闪烁的夜空发呆。
他朝着小小的人影走去。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他爬上火影岩,在海月旁边坐定,发现她的手里捧着一颗黄豆大小的蓝色石头,这颗石头的色彩与今晚的夜空很像。
他问:“你手里的是什么?”
“达摩矿石,水门老师送的。”
“他就送你这么一小块?”
她摇摇头:“这是白天考试的道具,我很喜欢,水门老师便把它作为通关礼物送给我了。”
“这个东西实用性不错,即便只是小小一点,也能储存大量查克拉,可以拿来做保命道具了。”
说完这话,两人便沉默了。
他们一同望着星星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海月问道:“自来也大人,为什么大家明明知道如何能‘更好’,却偏偏要忍受‘错误’呢?”
“这话说的,”自来也索性仰躺在石头上,吹了声口哨,“你这年纪,分得清好坏对错吗?”
其实,海月是分不清的。
她努力学习了这么久,还是不懂如何定义“好”,如何定义“坏”。
她只知道,做“好事”会让自己喜欢的人感到快乐,做“坏事”会让自己喜欢的人感到伤心。
所以会让朋友感到伤心的事,她尽量不做。
她只做让人开心的事——无论是离开孤儿院成为忍者,还是努力在中忍考试取得好成绩,都是她认为的趋“好”的行为。
但是人往往是复杂的。
她发现自己的力量很有限,那些不愉快的“围墙”,困不住她,却能困住她在意的人。
她想打破那些“围墙”,但不知该如何打破这些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无形的存在。
于是,她偷偷溜出来,望着无边夜色,希望路过的流星能抛给她一丝灵感。
但她没遇到流星,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