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陈耀或林诗妍。
“杜先生你好,我是诗妍的朋友兼同事赵振河。”
一名身穿蓝色軍装的青年男子从警车上下来,笑着伸手:
“今天刚好在附近值班,听诗妍说你这个时候到。
要是不嫌弃的话,顺路捎带你们一程如何?”
杜笙瞥了一眼对方胸前佩戴着的证件,平静婉拒:
“我朋友正在赶来路上,不用麻烦了。”
先不说这人是不是林诗妍的同事,如此突兀帮忙,本身就透着怪异。
更何况,林诗妍是在新嘉坡外佼蔀工作,与治安署根本不在一个区域。
赵振河知道对方看出了什么,也懒得再装,皮笑肉不笑说道:
“杜先生,这就由不得你了。这里是新嘉坡,不是香江!”
“你什么意思?”
双方说的都是粤语,陈鹏自然听得明白,只是他不明白刚还聊得好好的,对方怎么突然翻脸。
赵振河冷哼一声,没有理会他,仍旧看着杜笙:
“上次拳击手陈升是你伪装的吧,梁兆辉拳师的家人報了警,说你谋财害命,识趣的跟我们走一趟。”
这不过是借口。
梁兆辉拳师的家人还不至于報警,背后指使的是义兴公司负责人邵耀坤。
而邵耀坤,也是听从某人的安排。
可以说,为了今天这一刻,他们昨天开始就在做准备。
“毫无证据就想抓人?你们新嘉坡差佬这么霸道的?”
陈鹏哪受得了这种招待,就想推开对方招呼的手铐。
赵振河身后几名差佬迅速拨枪,冷冷道:
“敢反抗,当作疑犯同伙处理!”
杜笙瞥了一眼周围隐藏的枪手,平静摆手:
“跟他们走。”
他心中隐约有些猜测,现在闹大没好处。
这群人要么是林诗妍大哥林俊然派来的。
要么是打算跟林诗妍联婚的薛锦伦安排的暗手。
之前在波斯国时,林诗妍就向家里透露过她与杜笙的关系,她父亲林尹骅还没说什么,倒是她大哥林俊然的意见颇大。
因为与薛家联婚是他提议的,联婚对象还是他朋友。
对于眼前这一幕,杜笙偏向于林诗妍大哥的安排多一点。
否则换成薛锦伦的话,这边敢反抗,对方就敢直接开枪。
到时还会被泼上袭警名头,那样既没法辩解,又让对方的小计谋得逞。
陈鹏知道自家大佬不会无的放矢,便按捺住怒意,跟着坐上了车。
治安署的车辆刚离开,几台法拉利组成的车队就来到机场。
“陈先生,你不是说笙哥已经下飞机了吗?”
中间加长版的豪车里,身穿紫色长裙,身材婀娜多姿,高贵优雅的林诗妍对着下车的陈耀问道。
陈耀本身是华商总会成员,加上得知杜笙与林诗妍的关系,最近与林家的生意联络比较频繁。
他很肯定杜笙今天早上会到,连班机次号都知道,皱眉道:
“他知道我会来接,按理就在T1航站楼附近,我打电话问问。”
说完,示意手下取出手机拨号。
但奇怪的是,电话刚接通就被按断,第二次拨打甚至提示关机。
“这情况明显不正常。”
陈耀念头一转便得出判断,对着林诗妍凝重道:
“林小姐,你在这边有关系,最好查一查。”
林诗妍也是聪明人,瞬间猜到了什么,抿着红唇道:
“放心,还从来没人敢在我林家面前放肆!”
她这番话,显然带着一丝怒意,吩咐保镖出面去机场调查。
没多久,结果反馈回来:
“小姐,就在我们到达前,机场保安说杜先生疑似被一群治安署的人带走了。”
“呵呵,看来还真有不怕死的啊。”
陈耀看向东部第八邮区方向,眼带深意道。
他很清楚杜笙的能力与脾性,这简直就是太岁头上动土。
“很好,去治安署!”
林诗妍虽然依旧优雅如故,但语气透着冷意:
“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不提她叔叔商贸蔀長以及自己外佼蔀政务次长的身份,林家在新嘉坡本身就是一方豪杰,
何况父亲既是华商总会会长又是新嘉坡油王,平时根本没什么人敢骑脸输出。
别说无证无据就将杜笙带到治安署,即使真的犯了事,她们林家也有能耐确保其无恙。
东部区第八邮区治安署,审汛室。
杜笙和陈鹏俨然被当成罪犯,还被赵振河区别审汛。
“不想遭受菲佣待遇,那就乖乖签字画押!”
赵振河将一份伪造的证供甩在杜笙面前,冷冷道。
这审汛室被他打通关系还做了手脚,完全有恃无恐。
杜笙瞥了一眼,所列出的供词大概就是他承认打死梁兆辉,且准备与义兴公司联手在新嘉坡进行人口畈卖的非法活动。
“就凭这些也敢栽赃嫁祸?信不信你会死得很惨。”
杜笙靠在椅背上,仰着头翘起二郎腿,轻描淡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