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打了无数遍都打不通。
按照现场粉丝的说法,饶夏跳下海边跟大家玩耍,但转瞬就不见了。
她们没有听见任何呼喊或求救。
即使是淹死,这么长时间过去也该浮上来,但至今没看到尸体。
如此一来,只有两种可能,失踪或者被绑。
饶天颂不敢往绑架的方向猜,因为后果不堪设想。
阿林见老板情绪失控,有些于心不忍:
“没有,饶少经常驻留的地方我们都找过,但都没踪迹。”
“废物,全是废物!”
饶天颂陷入癫狂,一脚将挡在面前的椅子踹飞,咆哮道: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花钱还是找差佬,赶紧给我将人找回来!”
看着暴跳如雷的饶天颂,阿林生怕被牵连,答应一声便急忙出门。
一直负责资金解冻业务的杜厚生走了进来,道:
“饶总,一天没有见尸,那就意味人还活着,现在急也没用。”
“我知道急没用,但人命关天啊!”
饶天颂眼里闪烁着无法遏止怒火,颓废坐在沙发上:
“一刻不知道结果,我的心都无法静下来。”
虽然他儿子有诸多不好,但毕竟是天下间最亲的人。
生死未卜这种感觉,太煎熬了。
杜厚生沉默一下,试探性问道:
“饶总,这件事……会不会是境外那群人做的?”
他给饶天颂干了这么多肮脏事,自然知道一些隐秘。
说起来,杜厚生早已无比厌恶甚至排斥这种工作,
毕竟洗出去的那些钱,大多都是平民百姓的血汗钱,还逼得好几人跳楼。
杜厚生之前甚至想过用非法手段干掉饶天颂父子,还世间一个朗朗清白。
只是计划还未实施,对方就雇佣了一支安保团伙24小时庇护,如今又发生了失踪事件,不得不压下想法。
饶天颂闻言,蓦然抬起头,但随即想到什么,又否定道:
“不可能,国外那边源头已经被清理,詹伯达也失踪了。”
上次委托杜笙解决境外势力,对方出国一趟后那边就没了声色,不仅詹伯达消失,连催促的人都不知所踪。
也是有鉴于此,他才容许杜笙多次提价。
对方吸血不假,但能力的确没得说。
杜厚生想了想,又道:
“那会不会是郭家?”
前晚越萳杀手团伙枪击一事还未平息,郭继刚还没有从拘留所出来,让人很难不怀疑背后的动机。
饶天颂额头已经渗出了汗水,找出郭德存的号码打了过去。
响了几声,对面接通后,他声音嘶哑质问:
“我儿子是不是被你抓去了!”
他此刻快要疯了,哪里还有什么分寸和冷静,更顾不上什么试探与虚与委蛇。
“你在胡说什么?你儿子失踪的情报我才刚收到。”
郭德存说完后,习惯性警告:
“要是你再不将那笔钱还回来,别说你儿子失踪,连你都要上吊,最迟月底之前!”
说完,郭德存一言不合挂了电话。
然而这番威胁,反倒让饶天颂下意识认定就是他抓走了自己儿子。
毕竟前晚郭继刚就敢安排杀手团伙来强杀抓人,还有什么是做不出的?
如今对方直接定死了日期,抓走饶夏来迫使自己归还资产完全合理。
“扑你阿母!老虎不发威,真当老子是病猫?”
饶天颂表情狰狞,目呲欲裂吼道。
几年前大儿子被撞死,他选择忍了。
但饶夏是他最后一个儿子,要是郭家再对饶夏下手,他不可能再忍!
儿子没了,天天还被催债,他活着也失去意义。
然而当晚,噩梦传了回来。
“饶总,,饶少尸体找到了,,身中十数枪.”
嗡!
听完保镖头领的汇报,饶天颂就像晴天霹雳,眼冒金星头脑有点晕眩。
十数分钟后,他压下滔天怒火,赶到现场。
游艇码头千米外,现场有差人拉了警戒,里面正躺着一具用白布盖着的尸体。
饶天颂颤抖着手揭开,看到那熟悉身影后身形一个踉跄。
赫然是饶夏!
此刻饶夏嘴唇发紫、瞳孔涣散,浑身遍布弹孔,显然早已毙命多时。
喀嘎!
饶天颂目呲欲裂,犹如一头愤怒得失去理智的狮子。
“冚家铲!”
他一把扯过阿林,血红着眼吼道:
“是谁干的?是谁干的,我要剥了他!”
阿林咽了咽唾沫,战战兢兢道:
“据差佬初步鉴定以及活抓的罪犯,口音带有越萳那边”
饶天颂看向郭家方向,牙齿咬得咔喀作响,语气森冷彻骨:
“很好,你要玩是吧,我就陪你玩把大的!”
他强忍着万箭穿心的痛苦,拿起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
刚赶到的杜厚生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
哀大莫过于心死,饶天颂这种疯魔状态,根本没人劝得动。
而且以对方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