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亲娘叻芳芳,你到底是干什么去了?你怎么弄到的这么多钱?”张秀芳吃惊地看着张惜文放在桌子上的一叠毛票。
“是呀是呀,芳芳,你不会是....."李云和赵苹果两人面面相觑,半天才吞吞吐吐出这么几个字,
“不会是干了些傻事儿吧?”李云咽了咽口水,赶紧拽过张惜文,检查了一下她全身的衣着。
“得了哈,你们一个个的怎么思想这么龌龊。这钱是我堂堂正正摆摊挣出来的。”张惜文从李云手中挣脱出身,无奈地说道。
张惜文把桌上的一叠钱拿起来,抽出绝大部分塞给了张秀芳,
“张姨,这满月酒席可算被我盼来了,这钱您拿去,一家办酒,全村吃席,派头输不得,鸡啊鱼啊羊啊全准备着吧。”张惜文说。
张秀芳点了点头,把钱揣进了大衣兜里。
“芳芳,你要在哪里办这个满月酒席?在这个大院子里面么?要是在这个院子里的话你婆婆能答应吗?毕竟做几桌子菜动静可不小....”
“当然不在这里,”张惜文笑了笑,
“白马批发市场旁白有个光华饭店不是么。我这几天打听清楚了,那个饭店挺豪华,除了价格贵点,其他都没什么。”张惜文逗了逗张秀芳怀里抱着的孩子,
“啊?我还以为你在院子里....好歹我不用做菜啊?我就去点个菜?再付个钱?”张秀芳十分惊讶。
张惜文挑了挑眉,笑而不语。
赵苹果和李云忙着在后院里照顾孩子,张秀芳去光明饭店打听消息,此时张惜文一时间什么闲杂琐事儿都没有,耳边是一片清净。张惜文坐在床沿,两只腿悬空着,心情十分舒畅,两条腿也跟着慢悠悠地晃动。
赵苹果看到这幅情景,连忙怼了怼李云,示意她也来看。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被张惜文这副天真可爱的样子给触动到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所有人都只记得张小芳是一个生了孩子的母亲,但都忘了她是个刚满十八的女孩子,是一个稚气未褪,仍然烂漫的姑娘。
“死东西!丢脸的玩意儿!你给我出来!——”凶狠尖锐的声音刺破了这难得的清净,那半锁着的木门被拍打得发出厚重的“哐啷”声,;李云怀里抱着的孩子这声音吓醒后也爆发出哭啼声,赵苹果手足无措地望向张惜文。
这是冯翠兰的声音。
张惜文脸色有一瞬间的凝重,但紧接着迅速恢复了云淡风轻。门外恶毒的咒骂声依然未停止,张惜文起身走向了门。
“别了吧——”赵苹果不敢出声,拉住张惜文,摇了摇头。一旁抱着孩子的李云正用手捂着孩子的耳朵也用担忧的眼神看着张惜文,谁都知道打开门后那个冯翠兰铁定会闹出一番腥风血雨。
任何时刻都可以,她们都不会畏惧冯翠兰,只不过这个场合,孩子还在,她们都不好发作。
“臭不要脸的!你快给我开门!你也不看看这到底是谁的房子?你就敢不开门?张小芳——”
“吱呀——”张惜文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看到门打开的冯翠兰满面怒容,口中依旧不停地咒骂,看到面无表情的张惜文,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啪——”不光是李云和赵苹果愣住了,甚至是怀里的孩子的哭啼的声音都变得更为剧烈。
张惜文只感觉脸上火辣辣地一阵刺痛,像是密密麻麻的针疯狂地扎在她的脸上。
——冯翠兰扇了张惜文一巴掌。
“你他妈的孽种!几天不管你你就上房揭瓦了是吧?生不出个儿子还不够你丢脸的吗?你还给我去摆摊,我让你卖东西,我们老陈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张惜文摸了摸脸,直直地对上了冯翠兰的目光。
张惜文幽深的眼眸里一片冰寒,散发出阵阵杀意,她冷笑一声,唇角勾起戏谑的微笑,看到这幅模样,冯翠兰叫喊着又要扬起手来,
“臭娘们儿——看我——呃???”
冯翠兰刚要动手,却发现已经动不了了,她回头一看,她的手腕被一个强而有力的男人紧紧握着,而那个男人是一个陌生的,冯翠兰完全没见过的男人。
张惜文深邃的目光骤然一亮,随后又填满了震惊,
----陈扶川?
----怎么是他?他怎么会来这儿?他怎么找过来的?
“大娘,好歹也是你儿媳妇吧,别动不动就打人呀,多粗鲁。”陈扶川陪着笑脸道。
“你是谁?你凭什么来我家院子?你再这么样我报警了—”
冯翠兰拼命想要挣开陈扶川的手,奈何挣不开,于是大声喊叫,
“快来看呐,有贼—有贼—哎呦喂!”陈扶川皱了皱眉,突然松开了手,冯翠兰直接失去了重力支柱,一个踉跄摔在地上,来了个屁墩。
完全是活生生一副引人发笑的狼狈模样,张惜文看着地上痛得呲牙咧嘴的冯翠兰,心里忍不住有些想笑。
张惜文蹲了下去,有条不紊地伸出手。
“婆婆,我扶您起来。”冯翠兰看着张惜文从容不迫的神情,再加上这戏谑的语气,直接把张惜文递来的手给拍开。
“别给我装什么善良!我到要让咱邻里乡亲的人都来看看,你张小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