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这的确在他计划之内,也符合他的期待
”苏大人,魏大人到了。
魏府正厅内,苏文卿坐在椅中低头喝着茶,听到下人通报,抬头,果然见魏惊春一身常服锦袍,从外走了进来,面容肉眼可见的憔悴。“听闻你身体不适,我过来瞧瞧。
苏文卿笑道
魏惊春行过礼,也强笑了下,道:“劳大人惦记了。
“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客气。
”尊卑有别,礼节不可废。
魏惊春淡淡道:“大人有事就直说吧。
苏文卿盯着魏惊春看了片刻,搁下茶盏道:“那我便直说正题了,陛下已经命户部将良辰宴的银子追回,但这笔银子,只够补足一部分欠款,那些商户眼下情绪正盛,户部需要派一个妥帖的人去与他们沟通交涉,和平解决此事。卫尚书的意思是,此事之前一直由你主持,由你出面,再合适不过。‘魏惊春苦笑
“二位尚书大人实在太抬举下官了,下官不过一个小小侍郎,岂能有如此本事
苏文卿神色微冷,道:“雪青,你太谦逊了
”商户闹事,看着不大,但一旦真闹出大乱子,损毁的是陛下的声誉和百姓对朝廷的期望,叛军来势汹汹,你当真忍心看陛下陷入不仁不义之地么?"”我知你心中有怨,然在朝为官,谁没有身不由己之时,若人人都因怨气过盛而撂挑子,谁去做事?你读圣贤书,不会连这点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罢?“我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魏惊春隐忍开口。
“我只是不忍再欺骗那些可怜的商户而已,就算第一批银子能勉强偿还,剩下的第二批第三批呢。苏大人既替卫氏来当说客,便应该知道,之前那批贡缎,按着单价算,绝不可能只卖了一百万两银子,剩下的银子去了何处,恐怕只有世家知道。我以前常说世家吸食百姓血肉,如今,自己竟也干同样的苏文卿道:“此事,当然有人知道。
魏惊春皱眉:“什么意思?
苏文卿微微一笑。
“你大约还不知道,承接这单生意,帮助朝廷贩卖那批贡缎的,便是你叔父。
”所以雪青,你早已无其他路可走。
魏惊春神色一震,起初露出不可思议之色,接着闭上眼,认命一般,骤然发出两声大笑
谢琅卸甲回到居所已是傍晚
李崖第一时间迎上来,道:“世子,上京终于有消息了。
谢琅脚步骤然一顿,不掩意外。
李崖忙解释:“是今日两个前来揭榜投奔的书生带过来的,
“什么消息?
谢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