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眼前便直接一黑。
等他再有意识,是听到了时幸着急的呼喊。
俞笙勉强睁开眼,知觉地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半跪到了地上,上半身摇摇欲坠地靠在时幸怀里。
他意识有些恍惚,只觉得浑身懒洋洋的没什么力气,连一根手指也不想动。
而之相对应的,是从心口处逐渐蔓延出的麻痹感。
“时幸.......”
俞笙听不见时幸在说什么,他觉得自己仿佛被隔绝在了真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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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委屈,不知道为什么时幸刚才不理他,现在又不和他说话。
“我心脏疼........”
说完这句话的那一刻,俞笙忽然感觉,周围的真空被倏然捅破了。
无数嘈杂的声音瞬间传进他耳中,一时刻,俞笙的心脏疯狂跳动起。
“俞笙——”
时幸的话还没说完,便感觉怀里的人忽然抽搐了一下。
紧接着他便看着,俞笙神情痛楚地按住胸口,整人蜷缩起,好似搁浅的鱼般无力地喘息了下,骤然倒了下去。
·
“病人疑似严心律失常,心率........”
俞笙最是被救护车送进医院的。
时幸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听着医生和护士急速却镇定地交谈着,对俞笙进行着抢救。
他日语只能听懂大概,只能模模糊糊地意识到,俞笙刚才的情况真的很凶险。
“为什么.......”时幸下意识地开口,这才意识到自己嗓音哑的可怕。
“不是只是有反胃吗,为什么会突然——”
——突然心脏出了问题。
旁边的队医也满脸不知所措:“E队刚才的心率还算稳定,吃了药应该很快就能恢复。这药药性温和,就算副作用再严,也绝对没有可能突然恶化.......”
他在旁边不停地翻找着自己的记录,絮絮叨叨试图找出原因。
时幸闭了闭眼。
面前抢救室的门被突然打开,医生神情有些疲倦地走了出。
“病人情况已经稳定了,还好送医及时,对心脏没有造成大损伤,留院观察天看看情况。”医生看了面前的人一眼,神情逐渐不满起。
“但是下次这种滥用药的情况绝对不能再发生了。”
队医倏然抬起头:“滥用药?不可能!”
“E队今天只服了一种缓解心悸的药,怎么可能会是滥用,抑制呕吐的药和心脏类药的药效并不冲突,不会产生不好的反应......”
医生皱了皱眉,开口打断了他的话:“不是一种。”
他开口说了两药名,赫然是队医曾经给俞笙开过的那两种。
“我们在病人体内检测到了两种治疗心律不齐的药,就是因为药叠加造成过量,才会导致病人心脏无法负荷,出现异常。”
队医倏然转过头,时幸的眉头也直接皱了起。
“不可能,俞笙今天只吃了一种药,另一种一直放在我哪里,我没有给他服用过,怎么可能会药过量。”
时幸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拿出药盒,里面确只有一空缺,没有多余的药片丢失。
他看队医,队医也摇了摇头:“E队没有再在我这里开过这种药,他不可能瞒着我们自己服用。”
医生还有事情,没时间听时幸他们在这里一分析。
他随口回道:“那可能是病人服药的时候拿错了吧,或是和其他什么人的药弄混了,反正检测报告不会骗人,你们下次注意,病人本身体情况就不好,作为家属也要多上心.......”
时幸眉头依旧紧蹙,他还想再问医生一些情况,手臂忽然被一抓住。
“时队长,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时幸转过头,看着队医忽然想起了什么,神情苍白的可怖:“还有一人也找我开过这种药——”
·
医院那边当天下午传消息,俞笙心脏的问题似乎有些严,需要一直住院治疗,可能会缺席接下的所有比赛。
中国队所有人着急万分,但时幸却禁止任何一人探视。
——似乎是觉得俞笙的出事是有人刻意为之,在暗中查找着什么。
而所有人当中,蒙石格外焦躁不安。
“南岸教练。”
当天晚上,南岸接了一电话便急匆匆要出门时,忽然被蒙石叫住。
南岸有些讶然地回过头,便看蒙石站在楼梯上,低声开口。
“您这么晚了还出去,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