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幸神情僵硬, 言珂满脸懵逼, 苍青若所思地看着面前的场景,而旁边的宋思澜满脸的幸灾乐祸。
窗外的风吹动树枝,打在玻璃上发出“啪嗒”一声清脆的声响。
病房里神情各异的几人也终于回过神。
全场唯一浑然不觉的,大概就是罪魁祸首俞笙了。
全麻在清醒后也还需要一段时才能完全代谢干净, 俞笙迷迷糊糊, 下识地便凭着本能去亲近最令安心的那个人。
旁边终于回过神的言珂僵硬地转头:“时队长,E队在说什么, 什么用嘴.......”
时幸弯着腰阻止着麻醉未醒的人坐,艰难地开口:“先等一下。”
话音刚落, 忽然感觉面前迷迷糊糊的人揽着脖子的手紧了紧,声音中难得带了些许委屈:“你为什么不抱我,时幸?”
言珂到嘴的话次被咽入腹中。
余光瞥见苍青似乎转头望向自己,默默地捂住脸, 瞬将刚才干蠢事的自己找个地缝塞进去。
时幸也顾不上太多了。
低下头, 小声和俞笙解释着:“你现在麻药药效还没过, 还得平躺,我......一会儿抱你,好不好。”
时幸实是借机隐晦地提醒俞笙,现在周围不光们两个人。
但病床上的人过了好几秒都没什么反应。
就在时幸觉得俞笙一定没懂的暗示时,忽然感觉挂在脖子上的手臂微微一松。
紧接着俞笙些遗憾地叹了一口气:“那好吧。”
时幸怔了怔,神情些讶异地低下头:“你懂了?”
俞笙仰着头,用奇异的眼光看了时幸一眼:“我当然懂了, 只傻子才会不懂人说话吧?”
时幸还没反应过来, 下一秒, 便看着床上的人艰难地往旁边挪了半寸,然后笑眯眯地拍了拍腾出的位置。
“时队长和我一躺下来, 就可以抱着我了。”
——行了,合着还是傻子没懂。
时幸一时之些哭笑不得。
但面前的“傻狐狸”显然并没识到。
依旧笑眯眯地望着时幸:“然后时队长就可以继续做昨那个舒服的事情了,亲我的——唔!”
忍无可忍的时幸终于捂住了俞笙的嘴。
病床上不明所以的人眨了眨眼,忽然到了什么般,眼睛亮了亮。
时幸心中警铃大,下识地要将手抽回,却为时已晚。
下一秒,温热的舌|尖在掌心轻轻舔了一下。
“俞笙!”时幸咬牙收回手。
要说什么,感受到后几人好奇的目光,又硬生生止住了话语。
而迷迷糊糊的人却毫无顾忌,转而又勾住的手指:“没事啊,时队长换成亲指尖也是可以的,都很暖和。”
时幸:......
旁边的宋思澜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忽然开口:“你真的还不上床吗?”
时幸面无表情地转回头。
看戏看得格外兴奋的宋思澜抱双臂,笑着开口:“过一会儿麻醉劲儿可就要过了,等俞笙清醒,你这个机会就永远失去了。”
——时幸觉得俞笙在苍青和言珂面前永远解释不清才是真的。
病床上的人虽然依旧勾着的手不住地晃着,但在麻药的用下又开始昏昏欲睡来。
时幸沉默地坐在床边,一次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左右为难。
直男言珂二十多年来的认知在短短两受到了两次冲击,看着面前的两人,混乱竟然先一步涌现出了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心理。
“苍青老师,要不咱们和宋医生先出去吧,”言珂转过头,在满脑子懵逼中找到一丝诡异的平静,“说不定咱们过一会儿回来,会发现一切都恢复正常了。”
宋思澜满脸嫌弃地看了旁边这个脑子好像不太好使的人一眼:“你也全麻还没清醒?”
试图救场失败的言珂终于要崩溃了:“那要不你来一个办法?”
“我了啊,”完全乐子人的宋思澜耸了耸肩,“我让时幸直接上啊。”
言珂:......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苍青忽然了头:“言队长说的对。”
言珂充满感激地倏然抬头。
发誓,那一瞬就算赛场上苍青吃的下路兵线,不但不会动一下,还会帮防着队友来吃。
苍青一边说一边若所思地转过:“小笙现在状态不算清醒,可能是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