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中逐渐带了些许茫然。
“我之前的目标留住南岸哥他们，后来的目标带着新的OV战队再拿一个冠军，再后来在Tp战队帮你们拿下一个冠军，直到最后......赢官司留在Tp战队。”
“现在这些已经结束了。”
夜晚的风逐渐有些凉了，俞笙捂唇低咳了几声，语气依旧带笑，声音有些发闷。
幸忽然觉得，俞笙的声音有些不太对劲。
他皱了皱眉，快步绕过吧台走到俞笙面前，脚步忽然一顿。
俞笙在哭。
眉眼精致的青年恍若没事人般抿着杯中微涩的清酒，嘴角微扬，眼尾处却一点点红了起来。
他依旧笑着望着幸，桃花眼中却满茫然：“......我刚才就在想，哥哥，我以后应该干什么去呀。”
幸忽然想到俞笙曾经和他说过，他ID的含义。
——Echo，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幸仿佛明白俞笙为什么这么难过了。
俞笙太念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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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赢了OV战队的官司，就相当于和曾经的自己一刀两断。
他和南岸他们曾经在OV战队的那些过往，真的只能成为一抹回忆，甚至因为舆亦或现实的压力，很难......再被提起。
俞笙气息一岔，偏过头，猝不及防地呛咳了起来。
模糊间，他似乎感觉面前的人前一步，无声地抽走他手中的空酒杯，径直面对面地托着他的臀部从人吧台抱起，稳稳地坐到了旁边花园的椅子。
俞笙勉强止住了咳意，他偏过头，揽着人的脖颈将脸埋在幸肩膀，身子轻微地发着颤。
“你答应要和我做队友，E神，”幸低声开口，“这就你下一步可以干的事情啊。”
怀里的人轻轻地吸了一口气。
“我知道......我真的有想成为你队友的，幸，我有努力改变。”
俞笙有些难过地勾了勾唇，眼角有什么东西落了下去：“可......没有啊。”
——他还改变不了自己心里的恐惧，他还做不到台比赛。
一只温暖的指腹忽然轻轻抹去他眼尾的湿润。
俞笙下意识地闭眼，感受着幸微沉的呼吸慢慢落在他眼旁。
“嘘，没事的。”
幸不紧不慢地安抚着发抖的小狐狸：“没事，你已经在努力改变了，不吗。”
小到将白糖水改变成蜂蜜，大到心灰意懒退役后重新成为笑眯眯沉稳的教练。
俞笙怔怔抬眼。
“有成功的一天的，E神，”幸垂着眼，又慢慢地揉了揉俞笙的唇角，“你不自己一个人独自去改变。”
“你可以依赖我，我帮你。”
幸话音刚落，忽然感觉唇一软。
他的身子瞬间僵住了。
面前喝醉酒的小狐狸忽然倾身前，小心却又强势地吻了他的唇。
他吻得格外生涩，甚至一开始牙齿还一不小心磕到了幸的下唇，却依旧笨拙地紧紧贴着。
只一瞬，便猝然开。
“......多谢哥哥。”
心满意足的小狐狸又再次偏头趴回他肩膀，幸沉默了半晌，想要开口说什么，忽然却听到耳边传来一声轻笑。
他到嘴的话语又倏然咽了回去。
“哥哥的戒指真的很有，”心神放松下来的小狐狸眼睛有些睁不开，他呢喃着开口，“要不借我戴一段间......”
幸揽着人一动不动地在原地坐了半晌，有些僵硬地转过头，神色忽然一顿。
——刚才格外强势的人不知何伏在他肩头，已经沉沉睡去。
幸一瞬间不知道应该摆什么表情。
他闭了闭眼，最终只先回答了俞笙最后那个题。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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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昨晚喝断片了？”第二天一早，李好坐在议室望着面前的人，神情咬牙切齿，“还被队长带着的？”
还没睡醒的小狐狸捧着一杯热水，蔫蔫地点了点头。
他实有些意外。
拜从他一成年就带着他喝酒的微醺所赐，俞笙酒量真的很好，即便偶尔喝醉了，能很好地维持清醒。
——像昨天这种喝得完全不记得自己干了什么的情况，从来没有发生过。
俞笙虽然最近几年因为身体原因没怎么喝过酒，他绝对不相信自己的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