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瑶沅的伤过于凶险,我这几日费劲心力才将瑶沅的手治好。根本不知这几日发生了何事。”
“只是没想到,这狗东西胆子居然这么大!”嵇海峰眉毛一竖,朝执事长老瞪去,“竟趁着掌门和执剑长老都不在的当口,私做决定和归元门接触挚令!甚至还通告整个北境!”
“直到一个时辰前我才知道这事。为此即便知道嵇某不受待见,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前来,亲自向元掌门,以及各位长老解释清楚。就连掌门都震怒万分,正赶回碧炎宗。”
侯翎冷笑,“嵇海峰,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一样的无耻。”
“哎。我就知道我来一定会让侯长老你不高兴的。”嵇海峰叹气摇头,一副“虽然他委屈,但他甘愿承受”的模样,“当年陈凯三人改换门庭欲拜我为师,我也很为难。只是他们连誓信都已写下,并以道心发誓,我实在不好推脱。”
“这才勉强收下他们三人。至于长路……哎,我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竟害得长路再也无法修道。所以当年如果侯长老你不亲自动手,我也是要结果他三人的。”
“不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瑶沅在天音谷找到了脉土,长路也算另有造化。”嵇海峰像是突然想起一般,随口询问,“对了,瑶沅那名同门应该将脉土交给你了吧侯长老?”
姜义心里一咯噔。
这嵇海峰,是在试探他家乖徒啊!
而且还奸诈的先说了一大堆颠倒黑白,让人听了容易上头的鬼话后,又立刻询问性格最大大咧咧的侯翎。
这狗东西,花样还挺多!
正当姜义暗自担心侯翎说漏嘴时,苏拂衣秘耳传音,【师父没事,让他变成死人,这样秘密就算不小心泄露了也不打紧。】
“?!”姜义。
徒弟弟,你真的不觉得你很剑修吗?!
如果姜义将这句话问出口,苏拂衣会告诉他,万年前的丹修抡着炼丹炉的一只脚砸人,其残暴程度半点不输给剑修。
小山大小的炼丹炉,就问你们怕不怕吧。
【而且侯翎师叔只是比较直率,但不是笨蛋。】苏拂衣秘耳传音。
说实话姜义不太信。
他甚至做好了按照乖徒的方法,直接将人永远留下的最坏打算。
结果扭头就看见一脸莫名其妙的侯翎。
侯翎看着嵇海峰,眉头微蹙好像嵇海峰是神经病,“你在说什么?什么脉土?什么同门?陪着瑶沅进去的不就是夏轻吗?”
“啊!”侯翎想通关键,神情激动的看向徐瑶沅,“瑶沅,最后是你拿到的脉土吗?!”
嵇海峰微微眯眼,盯着侯翎,一时辨别不了真伪。
姜义偷偷松口气,悄悄和苏拂衣秘耳穿音,【居然被你猜中了。】
【这叫了解师父。】苏拂衣回答。
“……”好的,明白了,你适合修剑。
姜义耷拉眼皮子,因为这份“了解”酸叽叽。
徐瑶沅不知道话题怎么就转到自己身上了,她抬头看看左右,脸上还挂着泪珠,显得特别楚楚可怜,“侯翎师父,我、我没拿到脉土啊。”
顿了下改口,“拿到了一下,但被黑面杀神抢走了。”
黑面杀神四字一出,包括元松泉在内眼角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姜义更是花了大力气才没立刻扭头看向站在身后的乖徒。
这……到底是干了什么,才让人短短几天内就给取了个这样的绰号啊!
当事人一脸“我只是个来看热闹的围观群众”,谁开口视线就跟着谁走,全然一副“我也是第一次听说”的架势。
该惊讶的时候惊讶,该跟着宗门生气的时候生气。
闻庆欣坐在姜义的斜对角,能将苏拂衣的表情尽收眼底。现在见她这模样,哪怕提前知道真相心里都忍不住怀疑之前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有些人,表面上像是傻了十几年,但一朝恢复演起戏来,连几百岁的老人家都被偏得一愣一愣的。
徐瑶沅抽泣着,伸出双手露出手腕,让元松泉等人看清她手腕上的两道红痕。
那是被斩断双手,重新续上留下的痕迹。
“师父。我为了替长路师兄拿脉土,却被黑面杀神砍断了双手!好痛啊!那人、那人到底是谁啊!我们都是同门,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师父、侯林师父,还请你们为瑶沅做主!”
徐瑶沅吸吸鼻子,冲元松泉重重一磕头。
【呵。】洛书子忍不住了,秘耳传音苏拂衣。冷笑一声,表达不满,【你怎么不直接杀了她?】
【以前不知道。直到这次小秘境才稍微了解得多些。】苏拂衣老实回答,【而且身为宗门弟子,不是不能刀剑相向吗?】
要是换她是散修的时候,遇见徐瑶沅这样的早嘎了。
【……】洛书子无语。
得,他忘记这是个常识小傻瓜了。
“那人根本就不是归元门的人。”元松泉看着徐瑶沅,眼里满是失望。
徐瑶沅猛的抬起头,“怎么可能!当时、当时夏轻师姐和她在一次,她们还互相称对方师姐、师妹的!”
不等元松泉回答,侯翎先叹了口气,“瑶沅,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