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兽宗飞舟试图悄悄飞入北境, 吓小伙伴一大跳的时候。苏拂衣和傅清岐已代表各自的宗门,进行了一次单方面的,友好的, 切磋。
切磋完后, 苏拂衣和傅清岐一前一后往归元门走。
范扬一脸懵, 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能带着御兽宗弟子远远的跟着。
就连几日前, 对所有归元门弟子来说危险恐怖, 掩在整个宗门上方的巨大飞舟,此刻竟也带上了……彷徨迷茫之感?
突然就从某种可怕的凶兽,变成睁着呆呆眼无措溜达的大型萌宠了。然后跟在傅清岐身后,溜溜达达又有些小委屈的朝归元门方向飘。
这动静这么大, 元松泉等人不可能不知道。
苏拂衣刚和傅清岐站在山门处, 元松泉等人便已等在那儿。
侯翎骂骂咧咧,“好哇, 刚渡完劫就要接着打是吧?好好好!刚好试试我领悟的剑意。但是这事和拂衣无关, 要打我们出去打,老东西你先把拂衣给我们还回来!”
傅清岐瞥了侯翎一眼后冷哼一声,倨傲的移开眼。
“嘿……”侯翎气乐了。
刚要挽袖子上被元松泉伸手拦住。
“师兄?”侯翎不解。
元松泉看了看背手站在一旁的傅清岐,视线移到苏拂衣身上,“拂衣,你来说。”
“哦,也没什么,就是……”
苏拂衣话说一半, 突然和众人察觉天际有异。
扭头看去,那飞掠而来的飞舟无比眼熟。
侯翎率先骂出来,“碧炎宗这时候来凑什么热闹?!”
难道昨天才撕破脸,今天就打算和御兽宗联手对付归元门了吗?!
侯翎表情严肃。盯着昨天才被姜义踹屁股的执事长老从天而降。微微眯眼, 一道危险的光闪过。
打定主意只要对方话头不对,立刻动手。
同样警惕皱眉的还有闻庆欣等人。
执事长老看也不看元松泉等人一眼,满脸笑意的冲傅清岐作揖,“碧炎宗执事长老奉掌门之令前来祝贺,恭喜傅前辈修为大增,这是碧炎宗的一点小小心意。”
跟在执事长老身后的弟子们手捧托盘,朝傅清岐单膝一跪,齐声大喊,“恭贺老祖!”
“?”什么东西。
碧炎宗?他认识吗?
傅清岐高大威严的站在那儿,眼里有些困惑。他扭头看向范扬,因为是范扬在他渡劫时结交的。
结果看见范扬摇头摆手,一脸“他没有!”。
开玩笑,太上长老渡劫这么大的事,他忙着警戒就已经花费了所有精力,恨不能分身!哪里还有时间去管这些自己倒贴上来的小门小派?
碧炎宗?有点耳熟。
好像才打发过不是吗?
傅清岐收回视线,垂眸看向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笑得讨好的碧炎宗执事,语气冷淡,“……有事?”
“没事没事,只是单纯的来给老祖祝贺而已。”说完轻蔑的朝元松泉等人扫了一眼,在傅清岐面前快要弯到地上的腰,一下子就挺直了。
就连下巴都重新抬了起来。
他冲元松泉叹息摇头,“元掌门,昔日我家掌门曾数次提醒你切勿仗势欺人、做事太过,以免祸及宗门。没想到您不仅不领情,昨日还对我碧炎宗恶语相向,大打出手。甚至扬言要和我宗划清界限。”
执事长老叹气,拿出半块玄铁令牌,抛至半空,“这块令牌是象征你我两宗结为友宗的挚令。既然归元门一意孤行,那我碧炎宗也无话可说。”
“元掌门,祭出另外半块挚令吧。刚好御兽宗老祖也在,就当是请他当个见证。”执事长老又说,“碧炎宗已发了宗门令,告知整个北境了。”
姜义冷笑,“说得好像我归元门很稀罕你碧炎宗,赖着不放似的。你忘记昨天你爷爷我踹你出宗门的事了?!”
执事长老脸色一变,又立刻想起自己来这儿的目的,盯着姜义眼神挑衅,“既然不稀罕,那姜长老倒是让元掌门拿出挚令啊?”
“不用言语相激。”元松泉抛出另外半块挚令。
两者在空中刚合二为一,元松泉一掌将其拍碎。齑粉连洒落在地的机会都没,被山风一吹顿时无影无踪。
元松泉盯着执事长老,冷言冷语,“虽然昨日已说过,但我不介意再说一遍。”
“往后碧炎宗和归元门桥归桥,路归路。不必再有任何往来!”
“你碧炎宗日后再擅自踏入我归元门半寸,必刀剑相向!滚!”
元松泉袖袍朝执事长老一挥,呵斥。
执事长老被迫后退数步,冲元松泉冷笑拱手。
再面对傅清岐时又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傅老祖,您都看见了吧?碧炎宗相劝多年无果,实不愿与其同流合污。今日已和归元门划清界限,归元门昔日所作所为,皆是他们咎由自取。”
“傅老祖,您、您动手吧。”
说完执事长老举袖掩面,一副不忍看昔日友宗当场毁宗灭派的样子。
弄得傅清岐一脸懵。
不是,动什么手啊?!他不是来动手的啊!
最关键的是,他敢动手吗?!别说动手了,他现在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