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暗叫不好,大家明显是被苏拂衣的话挑起火了啊!
他强压下心中不愉,看着苏拂衣,刚要张口却被其他师弟打断。
“蒋师兄!”碧炎宗弟子忍着气冲蒋延侠施礼,“对方既然已经这样说了,要是再让你帮忙那我们就真是厚颜无耻了!”
“请蒋师兄稍站一边,看师弟们将张师兄抢回来!”
“对!请蒋师兄稍站一旁吧!”碧炎宗弟子纷纷出声。
蒋延侠错愕,“且慢,诸位师弟……”
“没想到碧炎宗还是有点儿血性的。”苏拂衣打断蒋延侠的话,“既然这样……”
她扭头冲归元门弟子懒洋洋抬了抬手,“归元门弟子听着,今日之事是我苏拂衣和碧炎宗诸位道友友好切磋,就算我等会儿受伤……哪怕血流成河、断手断脚、肠穿肚烂你们也不许出手帮忙!”
“这是私人恩怨,不影响宗门友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归元门众弟子气势如虹,齐声大喊。
徐瑶沅在一旁瞪大眼,觉得这些人是不是疯了?!
就这么盲目相信苏拂衣吗?!
这群人就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吗?!站在对面的碧炎宗弟子,不算蒋延侠在内,也还有七八名炼气大圆满啊!
最低阶的也是炼气五层。
就算她苏拂衣区区炼气层不怕死,但其他归元门弟子是不是也眼瞎了?!
如果苏拂衣听见徐瑶沅的话,一定会告诉她,剑修不仅剑要锋利,嘴也一样。
看看,眼前这群人不就被挑得情绪上头,不管不顾了吗?
“很好。”苏拂衣满意的点点头,看向碧炎宗,挑了下眉。
那挑衅的模样好像在对碧炎宗的弟子们说“你们敢和我说同样的话吗?”
碧炎宗弟子个个血气方刚,就算还没下山历练过。但平日在宗门外走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和挑衅。
立刻上头。
又堵住了蒋延侠觉得哪里不对,张口才说一半的“等等……”
“我们碧炎宗也是!就算我等一会儿受伤……哪怕血流成河、断手断脚、肠穿肚烂也绝不会让师长出门许出手帮忙!这是友好切磋!”
碧炎宗弟子话音刚落,蒋延侠心中一震。他猛的扭头看去,恰好看见苏拂衣嘴角慢慢上扬。
她……果然是故意的!
“等一下!”蒋延侠扬声,却被苏拂衣打断。
“碧炎宗诸位……”
她微微低头,心情愉快的跨过白线。
两脚踏实,抬头看向碧炎宗众人,语气轻松,“请赐教。”
话音一落,罡风以苏拂衣为中心朝四周扩散而出!
尘土滚滚,贴着地面扑向碧炎宗众人!
位于飞舟上的玄宁猛的往前一步,手抓住飞舟栏杆,手背青筋浮现。
剑气!!
同一时间门。白月峰白月潭。
长路和往常一样抱着他的扫帚,跛着一只脚慢慢扫着练剑台。
冷雾在白月潭上如云一样流动舒卷,常年不见光的潭水幽深漆黑,藏在冷雾下一动不动。
整个白月潭,只有长路扫地的沙沙声。
很久以前他每天都会在这里练剑,练完就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往上看,想像自己是一只井底的青蛙。
但这只青蛙终有一天会蹦出这片天地,去更远的地方。
可惜后来他出了事。
掌门、师父怜他爱他,为他安排了最好的后路。
去归元门庇护的其中一座城池做副城主。
长路不乐意。他就想待在归元门。
哪怕做副城主,也没有在白月潭扫地来得开心。
他虽然不能再提剑,但还能和从前一样,在那块他坐了很多年的石头上坐着。然后静静往上看,依旧和从前一样想像自己是一只青蛙。
只是这只青蛙蹦不出去,也去不了远方了。
长路坐在那儿,闭眼仰头,侧耳倾听宁静的白月潭。
突然他耳朵微动,扭头“看向”白月潭潭中心。
“这是……”
从来平静无波的白月潭潭水翻涌滚动,连带着冷雾也跟着沸腾。
好像潭底有什么东西正在躁动。
是那块千年寒铁?它再次异动了?
长路摸索到放在一旁的扫帚,慢慢站了起来。朝潭水翻腾“咕噜噜”处笑,“你是察觉到你未来的主人在近处了吗?还是感觉到了什么?”
“稍安勿躁吧。师父告诉我说,他会带着你的主人来这里找你。再等等,很快她就会来了。你自己这样胡乱冲撞,万一认错人怎么办?”
长路笑着说,但他看不见潭底正有七彩光晕不断激荡,由湖中心往外一圈圈的扩散。
将长路残破但依旧能看出昔日俊秀的脸,映得有几分妖艳。
长路更不知道,千年寒铁的七彩光晕,是由暂时暂时寄身在寒铁内的剑息引起的。
剑息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激醒千年寒铁试图想传递什么。
但在听了长路的话后,原本不断往外扩散的七彩光晕微微缩小,好像在思考长路的话一般。
最后光晕消失,潭水再次平静下去。
异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