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怀疑她的可信度。
“你真的可以？我出价很高的。万一你找不到拿着定金跑了怎么办。”
苏拂衣挑眉。
不等她回答，反倒是金大刀不满的冷哼了一声。
声音传到来人耳朵里，震得他一阵心惊不说，还隐隐感到一股锐气直逼面门。
压得来人呼吸一窒。
“这位朋友，你说话的态度我很不喜欢。”金大刀替苏拂衣出头，“这里可是鬼市，你当鬼者是摆设吗？”
话音刚落，来人突然觉得周围骤然多了几双眼睛，正在不知名的暗处阴恻恻的盯着自己。
加上金大刀的气势，吓得第一次来鬼市的他往后退了一步。
等回神后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丢脸，硬着头皮羞恼顶嘴，“我、我跟她说话，又没找和你……”
“啊？”金大刀一脸恶相的微微偏头，手摁上刀柄。
来人更慌了，用力挥动双手，“鬼、鬼市里不许动武！”
他的动作太大，露出黑袍下的衣物。
——归元门外门弟子服。
“……”苏拂衣扶额。
不仅苏拂衣看见了，金大刀和胡成心也瞥见了黑袍下的弟子服。
金大刀轻哼一声松开握刀柄的手，重新靠回躺椅上。
胡成心“唰”的一声合上折扇，在另一只手上敲啊敲的当和事老。
“小道友安心吧，他只是爱和年轻人开玩笑而已。”
“是、是吗？”那名外门弟子惊疑不定。
“当然了。”胡成心点头，“不过出门在外还得得软和些，和气生财嘛。虽说鬼市内禁武，但出了鬼市可就不禁喽~你说是吧这位小道友？”
连消带打软硬皆施，震得那名同门支支吾吾，傻乎乎的站在那儿好像完全忘记自己来鬼市干嘛的一样。
苏拂衣暗叹口气，给同门递个台阶，“道友，你要代寻什么灵植？”
外门弟子回神。
大概是金大道两人震慑到位，所以接下来的对话雇佣双方都很和谐。
“我要的不是灵植，是一种寻常植物，水灵花。你能弄到吗？”外门弟子问。
带着红脸怒鬼面具的少女没说话，只盯着他看。
看得外门弟子惴惴不安，“你要是做不到就算了，我找其他人。”
见他要走，苏拂衣才勉强开口，“水灵花？寻常，植物？”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外门弟子理直气壮，“如果不是它生长环境才恶劣，我自己就去了，也不会来鬼市。”
“你能接吗？不能接我就找其他人。”外门弟子脚尖朝外，已经做好苏拂衣说个不字，立刻掉头走的准备。
“……能。”苏拂衣点头。
外门弟子还是不太相信苏拂衣可以摘到水灵花，所以给定金的时候给得特别少，一副担心苏拂衣拿钱跑路的模样。
嘴里还不住的嘟嘟啷啷，“你真的可以摘到吧？真的行？不行你说一声我不骂你。我有急用的，万一不行这不耽误我的正事嘛。”
苏拂衣一点儿不生气，一边卷起摊布，一边好声好气的解释给同门听，“你就放心吧。”
一点儿不在意有人反复质疑她行不行的事。
可惜同门依旧一脸怀疑，斜睨她半响后用和刚才一模一样的语气，“那你真的是丹修吧？”
话音刚落，他突然打了个寒颤。
正不明就里以为自己是不是生病了时，刚刚一直好声好气的少女已经顶着那张红脸恶鬼面具凑到他眼前。
外门弟子吓了一跳，刚要往后退就被苏拂衣伸手拽住衣领。
等回神的时候他已经被苏拂衣拽到摊位里，被摁着肩膀坐在小马扎上。
“你、 你干什么？！”外门弟子慌了，想站起身却动不了。
明明眼前少女只是将手轻轻搭在他肩膀上，也没用力啊！
他怎么动不了？！
苏拂衣“唰！”的一声将写着“带寻灵植”的白布重新摆上。
做完这些后扭头盯着外门弟子，幽幽开口，“你坐在这儿帮我守摊位，等我回来给你水灵花。”
“啊？”外门弟子呆。
不等他说话，苏拂衣扭头看向胡成心，将装了灵植的芥子袋递给胡成心，“前辈，要是昨晚那位雇主来收灵植，就劳烦你将这个给他。尾款付炼丹炉。”
“没问题。”胡成心说完，用扇子敲敲外门弟子肩膀，“这里我们也会帮你看着的。放心吧。”
“啊？！”外门弟子。
“多谢。”苏拂衣冲胡成心和金大刀点头致谢。
等重新低头看向坐在小马扎的同门时，冲他一掀嘴皮，露出一个充满威胁的笑，衬得牙齿森白。
同门缩着脖子，“你、你干嘛？”
“不干嘛。”苏拂衣将手放在他肩膀上，“我就是想让你看看我这个丹修行不行！”
她说一个字就拍一下同门肩膀，明明手劲儿半点不重，但硬是将同门吓得自动缩矮好大一截。
最后两脚离地，双手抱膝缩成一团，显得特别可怜。
苏拂衣轻哼，转身离开。
等她把水灵花摘回来，看谁还敢质疑她丹修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