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时候,陈氏等人完全不知道作何反应。 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刘大伯的妻子吴氏想要把自己死了丈夫的妹妹介绍给刘贵,而刘贵一开始不同意,后来被刘家人一撺掇,就开始犹豫了。 说起来这里面还有一段陈年往事,当年刘贵一开始看上的就是吴氏的妹妹吴小花,但是人家看不上他,才有了后来跟陈氏相看这事。 现在那吴小花死了男人,我见犹怜。而陈氏多年劳作,早成了黄脸婆,再加上又没给他生个儿子,最近脾气还见长,处处忤逆他,带着孩子离家出走。 自然他的心里就开始有所偏颇,说到底,有了更好的选择,多年的感情又算什么呢? 只是刘老爹还是觉得有些愧疚的,所以一直不敢抬头看陈氏,今天他来的目的就是跟陈氏和离的。 反正这也是她想要的不是吗? 这边,刘桃等人闻言,下巴都要惊掉了,尤其是刘桃,她记得上辈子没发生这件事啊! 陈氏则一脸愤懑的看着刘贵,想听他怎么说。 然而刘贵压根一句话都不敢说,整个过程都是刘财一直在控诉陈氏没有给他们老刘家生儿子。 但陈家人也不是好欺负的,尤其是今天没有出门的陈老大和陈老二,差点生气到直接动手。 不过陈家二老却依旧是和稀泥,,她们先是劝刘贵,几十年夫妻云云,然后又骂陈氏,让她过去跟刘贵服软,带着女儿回去。 后来见刘贵等人干脆撕破脸皮,态度强硬,陈家二老又只是叹气了。 “爹,你真的要跟娘和离吗?”刘桃倒是绕过刘财,直接看着刘贵问道。 “这个…”刘贵一脸难色,他心里如今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说他想吧,好像也没多想,说他不想吧,他还是有点想。 各种滋味,万般复杂,再加上话赶话,人赶人,好像不和离也过不下去了。 “爹…”刘兰在一边流着泪唤道。 刘贵心下一软,正想应,但是刘财却冲他使了几个眼色。 另一边,陈氏从一开始的愤懑到现在的心灰意冷,只有短短时间,失望不是一时半刻而是常年累月积攒的。 跟刘贵在一起这么久,她已经快要忘记正常生活是什么样子,直到回娘家这几天,她才发现原来生活还可以这样顺心。 答应和离不过一句话,陈氏应了,几人就去官府办了。 这期间,没有吵闹,全程都很安静,陈氏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要两个女儿跟着自己,刘贵自然乐得如此。 不过又怕别人说闲话,最后离开之前还让陈氏有什么难处就去找他。 陈氏冷冷看着来人离去,嗤笑两声。 这二十来年的婚姻到最后不过是一场笑话,不过好在,她还有两个女儿。 接下来几天,各种风言风语出现在几人耳朵里,饶是刘桃这么平心静气的人听了也生气。 而陈氏自从和离后精神一日不如一日,听到这些话更是又发了病。 看来这年是不能好好过了,刘桃见此,只能带着陈氏和刘兰告别陈家二老去镇上住。 刘桃租了个小院子,每天换着花样做好吃的给陈氏吃。 到过年这天,几人已经能开开心心说些话了。 这天,刘桃特意带着两人去镇上买年货,然而狗血的是正好碰上刘贵和他新娶的妻子。 两人如胶似漆,刘贵脸上的笑意刺痛了几人。 陈氏回去后又闷闷不乐,刘桃安慰许久也不见好。 不过这种情况只经历到大年初二,陈氏告诉自己要振作。 如今家里所有开销都是刘桃,想到自己女儿都这么努力,而自己一天到晚尽想些不开心的事折磨自己,又是何必呢? 于是这天她一大早就起来扫雪,做早饭,趁两姐妹还在睡觉,她就出去找活儿做了。 镇上的人比乡下的人要有钱,陈氏很快就找到了几户人家洗衣服。 等刘桃两姐妹醒来,就看见陈氏不怕冷的打了井水在那里洗衣。 看见两姐妹起来,陈氏笑着让她们去洗脸吃饭。 见此,刘桃知道自己亲娘算是振作起来了。 只是到底还是心疼陈氏,这么冷的天洗衣服。 “娘,这么冷的天,还是不要洗了。”刘桃放下碗从屋里出来劝道。 “没事,娘放了热水的。如今你又没有差事,钱再多也有花完的一天,多挣着钱才是正经。” 陈氏说话间呼出白气,她的脸上都被冻红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