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米米妮押送至军方,随后他便将急电内容汇报给了楚南芸。
闻言,楚南芸不禁皱了皱眉头:“怎么会这么快?”
“看来那群异种的复仇心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狂热。”傅梓深扯了扯嘴角。
“走,人命关天,赶紧去支援东城门!”楚南芸立即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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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城门失守,将军下令圣察廷所有小队火速支援。”乔博纳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说道。
“那你去就好了。”简将脸埋在被子里,看不出脸上的情绪。
“你不去吗?”乔博纳皱了皱眉。
“哈?我去干什么?送死吗?”简嗤笑道。
“你是圣察官。”乔博纳隐隐有些生气。
简转过头来,淡淡看了眼有些怒气的男人,揶揄道:“但我也怕死。”
乔博纳深呼吸一口气:“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
“人是会变的。”简轻声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是个完全听从上级命令、不顾自己死活的白痴。”
“况且,我还是个病号呢,你期盼我这样的人能在战场上发挥什么作用呢?”说完,她向乔博纳展示了一番胸前狰狞的伤口。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伤早就好了——”乔博纳话音未落,就被简冷冷的眼神打断了。
“要不是你,乔博纳——”简咬着牙道,“要不是你强硬命令我执行那次任务,第二小队就不会全军覆没,我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乔博纳噎住了。
这时,门外的喵呜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她敲了敲门催促道:“博纳哥我们快点出发吧。”
乔博纳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病房。
他离开后,简泄了气一般瘫倒在病床上,眼神无光地看向窗外。
“人是会变的。”她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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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谁能救救我啊啊啊啊!!!”一个女人一脸惊恐地向后缩去,她怀里抱着的孩子已经吓得失去了表情,软软地瘫在了母亲的怀里。
女人身前,一只浑身长满巨口的怪异异种慢慢逼近,它巨口里的牙齿不断咀嚼着什么,鲜血和碎肉从尖锐的牙齿缝隙里掉落下来。
女人的背后即是一堵墙,她已无法再后退,看着异种慢慢张开的深渊巨嘴,女人紧紧抱住怀里的孩子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而下一秒,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她只听得一声尖锐的嚎叫,当她睁开眼时那只异种已经倒在了地上,身体慢慢化作了一滩水。
“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去。”一道温柔而坚定的声音响起,女人茫然的向上看去,只见到一抹嫣红的朱砂痣。
楚南芸看了眼脚下逐渐化成一滩水的异种,默默忍下了喉头的酸意。
这是她在了解异种真相后第一次开枪射杀异种。
她的手在微微颤抖,心也跟着忐忑不安。
“姐姐你还好吗?”傅梓深问。
刚刚他在看到那只异种时已经准备开枪射杀了,但没想到楚南芸比他更快一步开了枪。
没人比傅梓深更了解楚南芸,他知道此刻楚南芸的心情一定很复杂。
“无妨。”楚南芸面色凝重道,“不杀了他们,就会有更多的人被杀死。”
我只能做出取舍。
她咬了咬牙,喝道:“所有人死守东城门,清理入侵异种,在援军到来前一个都不许退!”
“是!”圣察廷目前抵达城门的仅有傅梓深的第六小队、甜豆的第四小队和枸杞的第七小队,虽然圣察廷的各位个个都很能打,但这次入侵的异种实在是数量众多,他们能否撑到援军到来的那一刻还真不好说。
“神会的机甲不是早就撤退了吗?它们去哪了?”傅梓深皱着眉问。
先前在接收到急电后楚南芸便推测神会撤离机甲就是为了应战东城门的异种,但此刻他们已经抵达了东城门而机甲还未到,这就有些奇怪了。
楚南芸也感到十分不对劲,但人命关天,她现在可没工夫管这些。
希望刚刚交代萨沙的她都能完成吧。楚南芸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此。
“小胖子他们呢?”击杀完一只异种的楚南芸抽空问道。
“还在城外待命。”傅梓深回。
“给他们发信号。”
“现在吗?”
楚南芸点了点头:“但是不要从东城门进来,会被圣察廷的人误杀的。”
傅梓深会意,连忙通知芙妮去发送信号了。
激烈的厮杀还在继续,傅梓深擦了擦溅在脸侧的血,余光看向楚南芸。
“姐姐,你伤口裂开了。”
虽然楚南芸穿着深色的衣服,但傅梓深还是注意到她胸口有一块布料的颜色不对劲,显然是先前的伤口迸裂,血洇了出来。
“无妨。”虽然伤口在隐隐作痛,但楚南芸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因此受到影响。
“我们的背后就是明光城,必须撑住!”她高喝道。
“是吗?你们真的能承受住异种的怒火吗?”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楚南芸猛地抬眼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