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所有人都餍足地打了个饱嗝。男人们继续回到垃圾场去完成今天尚未完成的工作，女人们则跟着楚南芸一起回到工作间。
回去的路上，萨沙小声问道：“楚小姐，我们真的能变得很厉害很厉害吗？”
楚南芸点了点头：“那是当然。”
萨沙又问：“我们为什么非得变得那么厉害呀？”
楚南芸想了想，道：“这样你们就有为自己争取更多选择权利的力量。”
萨沙踮起脚尖跳了跳，随后又道：“楚小姐还有大家对我们这么好，应该不只是想单纯地帮助我们吧？”
楚南芸的脚步顿住了，女人们也纷纷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向她。
萨沙：“其实我们都多多少少能猜到一点……不论是机甲还是黑市里散播的各种小纸条……楚小姐，我们是要战斗吗？”
楚南芸没想到这群女人的直觉如此敏锐。她不会骗人，于是只能点头。
“那……”萨沙淡淡地笑着，“我们会死吗？”
战斗必然伴随着流血和牺牲。
楚南芸鼻尖发酸，她不知道要如何说明，她依旧只能选择点头。
“如果你们不愿意的话，现在提出来也行。”楚南芸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
然而，她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女人们站成一圈围绕着她，脸上洋溢出坚定的笑。
“楚小姐，要是没有你们的话，我们可能还呆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不见天日。”萨沙的眼眶红红的，“是因为你们，我们才知道世界上有那么多奇妙的字符，有那么多有趣的事情，原来女人们也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也可以打赢男人。”
“我们很开心。”莫莉接着萨沙的话继续道，“我也想让更年轻的孩子们享受这样的快乐，所以我们要战斗。”
“听说，这个世界原本有蓝色的天空，有广阔的大海，有绵延的群山。”越来越多的女人们说道，“我们想去看看，我们想看看我们曾经没有办法看见的世界。”
我们想在风里歌唱，在大雨里舞蹈，在自由的阳光下张开双臂，变成飞鸟，越过绵延的群山，降落于无垠的海洋，最后化作一朵泡沫，飞到天上。
楚南芸有些哽咽，她伸出拳头，跟每一个女人对过后，笑道：“一定会的，到时候我们相约一起去海边看日出日落。”
女人们瞬间欢呼起来，手挽着手蹦蹦跳跳。
希望那一天早点到来。楚南芸看着女人们的背影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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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基地。
傅梓深洗完澡，浑身散发着水汽，像一只小狗一样躺倒在床上滚了一圈，贴到了楚南芸身边。
他玩弄着楚南芸的头发，道：“姐姐，你心情很好？”
楚南芸笑着点了点头：“姑娘们猜到我们要干什么了。”
傅梓深先是一愣，随后苦笑道：“女人的第六感真有这么准？”
楚南芸耸了耸肩：“谁知道呢，也许只是因为心思太过细腻了吧。”
傅梓深：“我带的那群大老爷们还没反应过来呢，所有人都是冲着中午加餐的鸡腿来的。”
楚南芸无奈地笑笑：“迟早是要知道的。”
傅梓深没说话，专心致志地玩着楚南芸的头发。楚南芸的头发又黑又滑。摸上去还软软的，傅梓深玩了好久才松了手。
“姐姐。”安静许久后，傅梓深突然说道，“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什么事？”楚南芸的声音很温柔。
“你先答应我好不好嘛。”傅梓深抓住楚南芸的手晃了晃，撒娇撒得跟个孩子似的。
楚南芸宠溺地笑笑：“好好好，我答应你，你说吧，到底什么事？”
“姐姐。”傅梓深的眼睛亮亮的，“如果以后你不得不面对牺牲，你答应我，不要消沉，不要止步，要一直一直往前走。”
楚南芸嘴角的笑容淡了下去：“我尽量。”
“不是尽量，而是一定要做到。”傅梓深的气息喷洒在楚南芸的耳侧，让她感觉有些痒痒。
“死亡是件悲伤的事，我不可能一下子就抽离出来。”楚南芸叹了口气道，“人心是很脆弱的，我也不例外。”
傅梓深抿了抿嘴，然后将毛绒绒的脑袋拱到楚南芸颈窝里：“我知道，我只是不想让姐姐难受。”
楚南芸摸了摸小狗毛，轻叹道：“没有人比我更讨厌死亡。”
傅梓深一愣，他想起来，楚南芸经历过无数次死亡，不论是东海村的村民，还是她的父母，她眼睁睁地看着生命从她的指缝中溜走而无能为力。
也正是这种对死亡的敬畏，楚南芸才变成了如此慈悲的一个人。她宁可自己肩负一切也不愿意看到别人流血。就像她当年圣察廷医疗官的入职考试一样，只要她杀的异种够多，她的队友受到的伤害就会减到最小。
可是人心是脆弱的，楚南芸再这样高压负荷下去，也是会崩溃的。
“姐姐，有我在呢。”傅梓深轻柔地亲了亲楚南芸的侧脸，“不要总是一个人扛下所有，虽然在姐姐看来我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废物，但是实际上我可是很强的哦。”
“你根本不是废物啦。”楚南芸微微笑着，“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