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为什么突然今天要自己回去睡了?”
自从从东海村走了一趟后,傅梓深越发依赖楚南芸,他腿受伤的时候一直是楚南芸在照顾他,为了方便照顾,楚南芸几乎每天都和傅梓深睡在一起,时间久了也就成了习惯,即便是后来傅梓深腿好了,二人也都心照不宣地天天黏在一起。
“人家会不好意思的嘛。”傅梓深小声忸怩道。
楚南芸“噗嗤”一笑:“随你,你想在哪睡就在哪睡吧。”
傅梓深踌躇片刻,还是决定回自己房间睡觉。他替楚南芸关了灯,然后羞涩地亲了一下楚南芸的额头道:“姐姐晚安。”
楚南芸没有睁眼,笑着静听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夜晚,就在楚南芸迷迷糊糊就要昏睡过去时,她突然听见了房门被打开的声音。紧接着,床的另一边就陷了下去,熟悉的橘子味沁入鼻息,一双手从后面搂了上来。
“深?”楚南芸半眯着眼轻声问。
没有回应,空气中只余清浅的呼吸声。
睡着了?
楚南芸忍俊不禁,她抬起手替傅梓深掖好被子,转了个身和傅梓深面对面躺下。
莹白的雪色从窗外映进来,照着傅梓深白皙的脸蛋,青年漂亮的睫毛随着呼吸一颤一颤。
楚南芸的嘴角忍不住上扬,她轻声道:“晚安。”随后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早,人造太阳还未升起,林启明就站在客厅里敲盆子呼唤所有人起来吃早饭了。
“好烦啊……”傅梓深皱眉嘟囔着翻了个身,突然他的手触摸到一个温暖的东西,他瞬间睁开眼来。
“醒了?早上好。”楚南芸牵着傅梓深的手,轻笑道。
“啊啊啊啊啊——!!!”
林启明不悦地看向尖叫声传来的房间,皱眉道:“大清早鬼叫什么呢。”
“你没事吧?怎么突然从床上摔下去了?”楚南芸手忙脚乱地把四脚朝天的傅梓深扶了起来,苦笑着替他揉了揉被撞到的头。
“我怎么、我怎么在姐姐房里?”傅梓深羞愧问。
楚南芸挑眉:“昨天有小朋友梦游啦。”
傅梓深闻言,又将头低了下去,小声反驳道:“我才不是小朋友呢。”
也不知道是谁和真正的小朋友J抢棒棒糖时说自己是小朋友的。
楚南芸默默憋笑,不打算戳破傅梓深小朋友的小小尊严。
几人洗漱完毕前去吃饭,林启明点了点人头,问:“怎么还少一个?谁没起床?”
楚南芸环顾一周,道:“好像是苏特尼先生。”
“早起吃饭很重要。”林启明明明才二十岁出头,却俨然像众人的家长了,他解开身上的围裙,走向苏特尼所在的房间,刚拉开房门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
“楚姐姐,你快来看……”
楚南芸闻声前往,就看见苏特尼正以一个别扭的姿势趴在巨大的画板上呼呼大睡。颜料沾了他半张脸但他丝毫未曾察觉。
楚南芸轻手轻脚将苏特尼搬到了床上,然后看向他画了一晚上的画——
漆黑晦暗的背景下,一只布满伤痕的粗糙大手高高举着一样东西,那是一杯酒,一杯金灿灿的酒。在那只手的后头,是无数只虚化了的手,它们也都举着一杯酒,那些酒形态各异,但是都与画面正中的那杯酒遥相呼应。
你们所要争取的,乃是纯粹的自由。
楚南芸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他找回自己了啊……”
“哼,不过是一个酒鬼罢了。”傅梓深不屑道。
“让他睡一会吧,等他醒了我们再商量后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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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贴好了吗?”
“贴好了。”
“好,回去吧。”楚南芸拉了拉帽檐,抬头瞄了一眼角落里的摄像头,“只有15秒,大家注意别落队了。”
说罢,她便闪身而去,身后的人也紧随其上。
回到桃源,几人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了。
傅梓深用手对着脸扇了扇,气喘吁吁道:“苏特尼也太能画了吧,这样画下去全明光城都不够他贴的了!”
“哈哈,他正在兴头上嘛,这也算是好事。”
自从苏特尼找回本心后,他重拾对绘画的热爱,每天都废寝忘食地埋头创作,要不是林启明逼着他把一天三顿都炫进肚里,说不定苏特尼早就要昏过去了。
但不得不说,苏特尼确实是个天才,他居然能在高产的同时做到高质量,要不是他们贴海报受到人力限制,否则楚南芸还真想把苏特尼的每一张画都贴出去。
“上次贴出去的那张赫弥斯坦像反响如何?”楚南芸问。
“超乎意料。”林启明道,“虽然神会在加大力度排查,但是神经网络依旧在疯传那张图。”
“他们有没有什么反应?”
“倒没什么剧烈的反应,感觉就是当个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楚南芸笑道,“赫弥斯坦也能成为谈资了,这事放以前简直想都不敢想。”
林启明点了点头:“确实。”说罢,他拿出一张地图来,指给楚南芸看,“现在这几条街我们已经贴过了,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