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穿了他的谎言,咖喱这才不好意思地小声嗫嚅道:“莲哥去哪我去哪!”
傅梓深嗤笑一声,骂道:“没出息。”
现在第六小队里就只剩下芙妮没有表态了,小姑娘脚尖对脚尖,踌躇了半晌后小声抽泣起来:“我、我……对不起老大……”
莲和咖喱的自动加入已经让傅梓深很意外了,对于芙妮的退缩他也没有埋怨,他点了点头,道:“恭喜你,做出了全队唯一一个正确的选择。”
听他这么一说,芙妮更加抬不起头来,她扯着连衣裙的边边,努力抑制住自己的眼泪。
等全队做完决定后,傅梓深原先暴怒与颓丧的心情有所好转,他大声道:“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今晚大家好好休息吧。吃吃自己喜欢的饭菜,穿穿漂亮的衣服,别忘了写好遗书。”
说完,他宣布小队原地解散。
傅梓深没有多看粟伯年一眼,他径直走向门口停留的悬浮车,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楚南芸急忙赶上去,却被粟伯年叫住了。
“死小子生气起来就听不进去人话。”他无奈道,“事发突然,神会调走了圣察廷其他所有兵力,单单支出你们去围剿异种,铁定心了是想让你们有去无回——你们是不是调查出了什么东西?”
楚南芸小幅度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毕竟他们现在手上零碎的信息一大堆,但唯独缺少关键信息将它们串联起来。
粟伯年犯了难:“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应该同意你们去调查这个事……我以为我有能力保护你们,但没想到……唉……”
三年前的事情让军方元气大伤,现在根基未稳,想要因为一个傅梓深而和神会对着刚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楚南芸理解粟伯年的难处,她充满歉意道:“是我不好,是我坚持要调查这件事的。”
粟伯年摆了摆手:“不提了……我会派遣我的心腹暗中跟着你们,你们坚持住,一定要活着回来。”
“那您怎么办?”粟伯年的心腹都是要负责保护将军本人的安危的,要是被神会知道了岂不是要趁虚而入?
“我一把年纪了也活不了几年了。”粟伯年正色道,“既然任启会出此狠招,也就说明你们目前调查的方向肯定没有问题,神会是因为忌惮你们才会下如此狠手的。”
楚南芸点了点头。
“此番路途遥远,阿深那个死小子就交给你了。”粟伯年好像一夜间苍老了许多,眼尾的细纹更多了,声音也更沙哑了。
楚南芸昂首挺胸道:“我一定会把那小子全须全尾地带回来的!”
粟伯年笑笑,摆了摆手,一个人慢慢踱步回了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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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家,傅梓深沉默地打开冰箱,将里面所有的汽水都拿了出来,一个个拧开了瓶盖。
对傅梓深来说,拧开瓶盖时汽水里气体发出的“呲——”的一声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每当这个声音响起他就能短暂地放空大脑,不用纠结生存与死亡、友情与亲情。仿佛在那一瞬间,他也变成了无数个泡泡其中之一,漫无目的地在甜而辣的汽水里游弋。
“喝这么多?”楚南芸问。
“今天再不喝以后就没机会喝了。”傅梓深笑道。
楚南芸挨着他坐下,聚精会神地盯着傅梓深。
“看着我干嘛?姐姐喜欢上我了?”傅梓深开玩笑道。
楚南芸微微一笑,直言不讳:“你长得好看。”
傅梓深被她冷不丁的告白吓了一跳,耳尖蓦地烧了起来。
“姐姐说这些干嘛啊……”傅梓深擦了擦裤子上因手抖而不小心洒落了汽水,结结巴巴道。
“其实大家对你并没有恶意,你为什么总是不信任他们呢?”楚南芸歪着脑袋问,“圣察廷的大家虽然不见得有多喜欢你,但是也不会巴不得你死了才好吧?”
傅梓深擦裤子的手一顿,随即苦笑道:“姐姐你是不知道以前的事情。”
“说来听听。”
“不是什么好话。”
“你在疏远我。”
“没有……”傅梓深跟不上楚南芸奇怪的脑回路,“那些都是黑历史。”
“哦。”楚南芸没有再强迫他说下去,她从桌上随意挑了杯汽水,跟傅梓深碰了碰杯。玻璃瓶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像极了楚南芸老家窗台上挂着的风铃。
“我陪你喝。”说完,她就仰头“吨吨吨”干了一瓶汽水。
傅梓深也跟着干完了一瓶汽水。
冰凉的液体灌入胃里,气泡宛若跳跳糖一样在喉管里炸响,傅梓深大脑放空,只觉得爽。
“继续。”楚南芸又递了一杯给傅梓深,两人干杯,仰头喝,开下一瓶,如此循环。在把冰箱里的汽水都喝完后二人撑得仰面躺在了沙发上。他们头抵着头,肩膀挨着肩膀。
不知道是谁先笑起来的,二人一个“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