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他只觉得是父亲在吓唬自己,现在都法治社会了,怎么会出现那样的事。
“你别不信。”唐父明显在他眼中看到了不屑,打算接着说服他道:“虽然我之前不在韵城,但是陈家的事在这个圈层一直都摆在那。18年前,陈家老宅遭遇过一次袭击。”唐暮迟听到这显得认真了些。“那次袭击陈家可以说是损失惨重,主母去世、多名重要家族成员伤亡、不少古董珍宝被盗。”
唐暮迟接着唐父的话碴说:“所以,他们现在才会有这么严格的安保布置和训练机制。是谁?是谁对他们有这么大的仇恨去干这种事。”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这件事发生后,多方的势力被陈家清洗,可以说当时越国金字塔尖的势力在那次被重新洗牌,越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所以,暮迟,陈家这样的家族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碰了就是给自己招来祸端,到时候我都保不了你。你听爸爸的话,爸爸是不会害你的。”
唐暮迟脑中一直重复着“主母去世”,心想:“一直以为果果的母亲是同哥哥一样在外出差所以不在家,没想到是在果果这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心中不禁心疼起因为训练受伤还在坐轮椅的陈几之。
唐母听丈夫口中的这样如天方夜谭般的事,真就发生在身边,也不禁担忧起孩子的安全,眼神里充满了关心疼爱道:“迟迟,你这回就听次你爸爸的话,爸爸妈妈只有你一个孩子,承受不起那样恐怖的后果。”
唐父激动的说了一番话,本想着这样总该说服这孩子了吧,没想到唐暮迟只顾自己发呆,完全没给出任何唐父想象中的反应。唐父突然想到刚才他还看到个坐轮椅的女孩,用手摇了摇唐暮迟,看他回过神来问他道:“刚才那个坐在轮椅里的女孩是谁?”
在一边一直被忽略的唐母见终于问到女孩的问题,附和道:“对啊,那个女孩是谁?”
“陈几之。”
唐父听到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失态地从椅子上站起,失声喊道:“陈——几——之!”
唐母仰头问道:“老唐,是谁啊?”唐母从没见过他自己丈夫这样失态过,顿时也好奇起来是怎样的女孩能吓到自己老公。
唐父知道刚才自己失态了,重新整理自己,坐回到位置上,表情比刚才严肃许多:“陈家最尊贵的小姐,少主人的妹妹。暮迟,这人不是你能够惹的。你从现在开始回家来住,不要再留在那了。”唐父如果刚才还是温柔的劝解,那么现在就是强硬的命令。
“爸——我喜欢她。”
“暮迟,你真的了解她吗?”
“……”
见儿子沉默,唐父说的愈加起劲:“陈几之比陈几焕神秘,她在圈子里消失了近十年,她小学初中这几年在哪没有人知道,陈家也没人传出消息,外界也没有人再见过她,有什么事都是代理人出面。这几年有多少人想找她、想巴结她的都没有结果。上一年她要上高中的消息在圈子里传开,多少人冲着她去报名韵城中学,结果她家还把招生名额直接拦腰砍,这在当时出了多少乱子……”
“她为什么在那段时间会消失?”唐暮迟虽然不认为父亲会知道其中原委但还是问出了声。
“这个不知道,有人说她是生病了,也有人说去特殊训练的,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所以,爸,你今天叫我回来就是让我远离他们。”听了半天陈家事的唐暮迟终于反应过来父亲这次的目的。
“对,他们太危险,你从此以后就住家里,别再去了。”
听到父亲这种熟悉的语气,没有丝毫商量的态度,仿佛当年的决裂再次开启。但这次他不再冲动,相对之前平静了许多,深呼吸将怒气压下,对父亲说:“爸,你知道吗,我这次去陈家藏馆是我的导师让我去学习的,我是去学习研究我的专业的。而且,我最近都在韵城中学社会实践,过几天学校就要开学,我就会回学校去上课了。”
唐父之前在陈家看到唐暮迟就着急把他叫回来,什么也没想只是想让他远离那是非之地,却没有想过自己儿子是去干嘛的,也没有了解过他的情况。
“而且,爸、妈,我是真心喜欢她的,我也不会因为爸你说的那种万一的情况就放弃她。”
唐父被唐暮迟这犟的如牛般的脾气气得发抖,抬起手指着他“你——”了好一会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唐父平复了好久,又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重新对唐暮迟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出现在他们身边的时候,你就被他们查的彻彻底底的……怪不得,今天陈几焕对我的态度怪怪的,相比对别人格外亲切和善些。”
唐暮迟抬腕看了看时间,觉得已经不早了,也不想再听爸爸说下去,再往下说无非就是些传闻,一些猜想,而他更加相信自己看到的。站起来朝对面坐着的妈妈说了声“我走了”就快速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