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映彤身为曾经红极一时的歌后,到底是能理解我的想法:“好,那等你出院,我们一起修改一些设计,尽量减轻你的负担。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也一定要提出来。”
“好,”我松了一口气,“谢谢映彤姐。”
检查结果表明我的病情不算太严重,静养两个月大概就能恢复,第二天我便出院回家。
出于安全起见,关叔叔想让我住回关家。可关家离公司太远,不方便我准备演唱会,于是关叔叔请了两组保镖,日夜换班二十四小时保障我的安全。
我虽觉夸张,但毕竟心有余悸,便接受了这样的安排。
同样心有余悸的还有黎华,目前我们还是“分手”状态,被拍到同框对彼此都会有影响,但他不顾周映彤的提醒,执意要陪我回家住。
我享受他的陪伴,只是要求他不要为我放弃任何工作,同时嘱咐保镖谨防狗仔。
清晨,我在黎华的怀抱中醒来,耳边依旧有嗡鸣声,但渐渐已经习惯。
因为我的状况,演唱会需要做一部分的调整,时间紧迫,接下来几天都会连轴转。
“早,”黎华吻了吻我的额头,附在我耳边说,“再赖一分钟,我去做早餐。”
他是个细心的男人,自从我在病房里醒来,就始终与我保持极近的距离说话,于是我们的关系好似也变得更加亲密。
此时听到他刚醒时微哑的声音,不觉又想起昨夜旖旎,心跳加速。
他起床后,我拿起手机,看到两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方若绮你好,我是萧依莉,听说了你的情况,很为你担心,不知是否方便来探望你一下?或者能否约在哪里见个面?我还有些东西想交给你。”
“如果打扰到你很抱歉,但我真的没有恶意,只是有些话想要见面跟你说。”
不方便,不能,没必要……脑子里本能地跳出各种拒绝说辞。
即使她字里行间都很客气,我也总觉得她不怀好意。
但架不住好奇心,想看看她葫芦里卖什么药:“我最近忙着准备演唱会,没什么时间,不过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上午十点左右来音乐厅找我,我在那里排练。”
我给她发过去一个地址,反正保镖时时刻刻守着,不怕她能作出什么妖来。
洗漱完走到厨房,锅子里的粥咕噜咕噜地滚着,香气四溢。
黎华看到我出来,掀开一旁的蒸锅,红枣糕的甜香扑鼻而来,我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好饿啊。”
“去那坐着,我端出来。”
我没有听他说的,依旧跟在他身边,假装云淡风轻地问:“怎么没听你说过会和萧依莉一起去舞会?”
黎华稳稳地将红枣糕端出来,好似一点也不惊讶我会问:“我原本没打算去,萧依莉说想让我帮忙介绍一下郝友乾,看看有没有机会说动他投资她的剧本。”
真扯,我腹诽。萧家财大气粗,萧依莉的第一部作品《透明的微笑》就能请到黎湘离、黎华和席若芸这样的班底,怎么可能还需要别的投资。
黎华的下一句话解释了我的困惑:“萧依莉对文学创作有些执念,所以想试试离开萧家的支持,能不能得到其他人的赏识。”
他见我沉默,语气更软了一些:“我跟她没什么联系,以后我也不会再接她的本子。”
心里得了些安慰,酝酿的话没再问出口。
本想问黎华有没有把我的电话号码给萧依莉,可想想这绝不是他的作风。
是谁给的好像也不重要,只要黎华在我身边,就是我最大的底气。
萧依莉准时来到音乐厅,我带她去了后台的休息室,保镖如我事先交代好的,跟着走进休息室,将门反锁。
萧依莉未料到保镖会跟进来,一时有些无措,我抱歉地笑了笑,假装很无奈:“家人担心我的安全,所以一定要保镖贴身保护我。”
说完顺势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示意萧依莉也坐。
她别无选择,坐到我面前,神情又恢复到一贯的温柔可人:“亲眼看到你没受什么伤,我心里总算安心一点……”
我懒得与她绕弯子,客气地打断她:“抱歉,整个乐队和舞群都在等我排练,能直接点说找我有什么事吗?”
“听我们家在警局的亲戚说,那些绑匪本来的目标是我,结果错绑成了你,所以我想对你说声对不起,害你遭遇了那么不好的事情,我在网上看到好多人说,那些绑匪都没什么人性,有没有对你……”说到这里,她娥眉微蹙,朱唇轻抿,好似接下来的话实在难以启齿。
“呵呵,”我轻轻笑出声,“你家警局的亲戚都告诉你原本要绑你了,怎么还特意留个悬念让你上网查呀?”
“不是的……我就是有点担心,所以上网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
“如你所愿,”我靠着沙发,轻叹了一口气,而后摆出最无害的笑,“我什么事也没有。”
“那就好,”她也敷衍地笑了一下,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之前在舞会上,看到你似乎很喜欢我的耳夹,而且听黎华说,他送给过你差不多的礼物,但是你弄丢了很伤心,所以我把它们送给你。”
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