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电梯不断地上升,心脏也随之在身体里悬空。
只是吃顿饭而已,不知道我在紧张又或者期待些什么。
我跟着黎华走进房间,转身关上门,房间瞬时陷入黑暗,他没有开灯,连窗帘都紧闭着,只有“请勿打扰”的开关被按下,亮着微弱的红光。
刚欲开口,他的气息铺天盖地,我向后靠在门上,被他深深地吻住。
幽深的静夜里,所有感官都被无限放大,他剧烈的心跳,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香气,还有他湿热的亲吻,一切熟悉到让我心碎,也让我沉醉。
我没有任何挣扎和犹疑,第一时间回应了他的吻。
于是星火燎原,他的唇舌激烈地探求索取,我难以喘息,但依然竭力配合。
身体被腾空抱起,在漆黑一片的套房里,天知道他是怎么找到卧室的大床的。
床深陷下去,他的手绕到我的背后,我紧张地提醒:“别把裙子扯坏。”
他立刻放轻了动作,小心翼翼地替我脱下裙子。
他的下一个动作却让我心跳几乎停滞。
(和谐和谐和谐)
久违的感觉过于强烈,身体不住地颤抖,他温柔地亲吻我的唇,呼吸里全是我身体的味道,我别过脸:“不要。”
他轻轻笑出声,带着恶作剧得逞般的狡黠,然后伸手去床头柜上摸索。
好一阵都没有找到东西,我莫名烦躁,按亮了床头灯,他微眯起眼睛,近在咫尺的琥珀色眼眸里,满溢着足以令我心跳加速的情愫。
“弄在外面也可以。”我鬼使神差地说。
“不要用这种事冒险。”他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终于在里面找到。
灵魂交汇的那一刻,我难以自抑地叫出声,本来就哑了的嗓子到最后已经不像是自己的。
黎华离开我的身体,从床头柜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我。
我猛地灌下几口,总算扑灭了嗓子里的那一把火。
床头灯还亮着,我情不自禁地看向他,线条流畅的身体完美到挑不出任何毛病,和从前一样。
两个人()地靠坐在一起,好像彼此熟悉到早已亲密无间。可明明就算在交往时,也未尝试过如此。
视线相撞,纠缠在一起,身体很累,心跳却鲜活有力。
“饿吗?”他问我。
“嗯?”脑子空白得失去思考能力。
“想吃饭吗?”
我这才想起原本来这里的目的:“还好,你想吃的话……”
“我吃饱了。”
昏黄的灯光照出他眼里的戏谑,还有在那之下触手可及的温柔。
“在这里待多久?”他又问我。
“明天的飞机回伦敦……”我说出口,又后悔想改口,如果他邀请我在洛杉矶多留几天,我想我会答应。
“现在坐飞机没问题了吗?”
“一开始是不太行,渐渐习惯了,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他点头,没有再说话。
一段时间的静默,我问他:“你呢,在这里留多久?”
“我也是明天的飞机,飞纽约拍新电影。”
心头涌起失望,暗忖自己那落空的期待可笑又可怜,好在我还能装作若无其事:“那你今晚不用好好休息?”
他答非所问:“还有两个,要不要都用掉?”
我不是大胆的女孩,但每一次□□我都出乎意料地主动。
上一次是因为要离开心中有愧,所以拼了命地给予。
这一次是为了什么,我说不清,或者是根本不想去弄清。
只知道当我(),他的眼睛里盛满了无数内容。他呈现在观众面前的总是完美又疏离的样子,淡漠得好似对爱恨情仇没有半分兴趣。可他其实是个感情充沛的男人,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这一点。
我放肆自己的冲动,在他身上予取予求。
好像怎么都不够,这种恨不得互为血肉的感觉,甚至比在一起时更加强烈。
天将亮时,我在他身边沉沉睡去。
像是要弥补过去长期的失眠,我不停地做梦,每一次在梦的边缘挣扎,最后又跌入新的梦境。
直到我终于从梦中挣脱出来,惊坐而起。
黎华还在身边,好似从未离开过一般,但是他穿着妥帖,头发梳得很整齐,胡子刮得干干净净。
“几点了?”我问着,下意识地去看床头的钟,竟然已经下午一点,我足足睡了八个小时,“下午了?!”
“看你睡得很好,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叫醒你,”他边说,边递水给我,“我的飞机是三点多的,我必须得走了。”
我喝了两口,嗓子依然哑得不行,但已经顾不上这些,我跳起来找自己的裙子:“抱歉,耽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