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让不好意思拒绝，和阿田约定了见面的地点后下了班直奔目的地。
阿田难得穿了裙子，仔细看脸上还化了点淡妆。
她远远看见季青让向他招收：“季医生，这里。”
阿田指着菜单：“我点了几个菜，季医生有没有忌口？你再看看。”
季青让忙摆手：“不，没有忌口，你点就行。”
阿田也不矫情，收回菜单：“行，那就听我的。”
“阿田……”
“季医生……”
两人同时开口，季青让抢先道：“你先说。”
阿田甜甜一笑：“没事没事，见你最近好像挺忙的，还抽空出来和我吃饭，得谢谢你。”
季青让想和阿田说其实我们俩并不合适，可阿田只是约吃饭，他这么说好像有点自恋。
只得转而问：“关小姐身体还好吧？”
“嗯，”阿田说，“好的很，不仅身体好，恋爱也谈得好，每天乐在其中不知道多高兴。”
季青让点点头，职业病发作：“你们平时注意身体，定期体检，有小病能及时发现。”
阿田“噗嗤”一笑：“季医生，你不像来约会的，倒像是来替我复诊的。”
季青让一噎，腼腆地笑了笑：“不好意思，习惯了。”
服务员及时端上来的菜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阿田吃了一口竖起大拇指：“不亏是点评高分店，味道确实不错，季医生，快尝尝。”
两人一边吃，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阿田也不知道是不是从关听雨那学来的欲擒故纵的把戏，天南海北的乱侃，就是一个字都不提想进一步发展两人之间的关系。
她不提，季青让就只能憋着。
等到菜上齐，季青让决定委婉地和阿田说清楚，还不等他开口，桌上的手机“嗡嗡”地响起来。
季青让道了声“不好意思”接起电话。
阿田见他眉头越皱越紧，最后说了句“好，我马上就到”，遂抢先道：“季医生，你要是忙就先走，我自己回去，没关系的。”
季青让不做推辞：“医院里出了点事，对不起阿田，你回去以后给我发个消息，回头我再联系你。”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医院里有急症半夜叫医生回去都是常事，不过季青让这次被紧急叫回去面对的不是普通急症。
被救治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医院检验科的仇白羽。
当初张堃去医院调查名字中带“姚”字的人，这个仇白羽形迹可疑，沈白间还安排人跟了他几天。
不过随着陈麦鸥认罪，跟着仇白羽的人也没看出他的问题，人就被撤了回来，对仇白羽的调查也就没了下文。
不料不久前仇白羽突然像发了疯似的，拿着水果刀在明升医院的急诊室里见人就捅，一连伤了十多个人后开始自残，随后被赶来的保安按在了地上。
一时间急诊室里乱作一团。
季青让开着车一路飞奔，急得恨不得直接闯红灯，期间差点撞到一个外卖小哥。
等红灯的期间，他定了定神，急躁是做医生的大忌，他做了几个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季青让平时和仇白羽只是点头之交，交集不算太多，不过平时从没见他有过狂躁的迹象。
结合沈白间总是向他打听医院的情况，他心里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踩油门的力度不由地又加强了几分。
季青让赶回医院时仇白羽已经被绑在了急诊室的病床上。
他还在不断地挣扎，企图挣脱束缚，口中不住叫嚷着。
不过仇白羽已经显得神志不清，并没有人能听懂他在叫喊些什么。
急诊室的医护人员看见季青让仿佛看见救命稻草般：“季医生，快，这边。”
好在保安控制的及时，仇白羽自残的伤看上去严重，实际并没有伤到要害。
仇白羽被注射了镇定之后迅速陷入睡眠。
季青让一直忙到后半夜才疲惫地脱下白大褂，出了抢救室便看到急诊室外面的区域被隔开，几名警察正在挨个询问情况。
不出他的意外，找了一圈之后在人群中找到了沈白间的身影。
季青让上前从后面拍了拍沈白间，沈白间对一起的警员说了几句和他出去找了个僻静的角落。
季青让的电话屏幕闪烁，他看了一眼是陌生号码，随即掐断。
沈白间点了支烟递给季青让，他平时不怎么抽烟，不过实在疲乏的厉害，他接过来猛吸了两口，被呛得咳出了眼泪。
沈白间絮絮叨叨地替他拍背：“你说你，又不经常抽，吸那么猛干什么。”
季青让好容易止了咳，摆摆手：“我就猜到你会来，你跟我透个底，我们医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一阵冷风吹过，沈白间搓了搓手：“也不是我负责的案子，我真说不好，不过大概率不是什么好事，你还是琢磨琢磨不行咱就换家医院。”
“还有这个仇白羽，”沈白间说，“恐怕也有问题，他发疯是偶然事件还是另有原因我们也得查。”
“和最近在查的案子有关系？”
“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