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听雨几乎立马要冲出门,季青让忙拦了她一下:“别着急,我和你一起过去。”
沈白间听到季青让的声音:“青让在你那?那正好,你们一起过来吧,凤凰街派出所。”
关听雨抛弃了一直以来端着的美人形象,摩拳擦掌地一副要去派出所揍人的模样。
季青让觉得好笑,好意提醒她,武力不能解决问题。
关听雨表示,武力确实不能解决问题,但是能让她心情舒畅。
她气势汹汹地坐上季青让的车,手向前方一挥:“出发。”
季青让忍不住泼她凉水:“你别太激动,我们过去也只能看一下,实际上他并没有偷到东西,恐怕只能拘役或者管制。”
“什么?毁了我那么值钱的东西,不判他个三五年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那个……”季青让苦笑一下,“那个记忆瓶应该没有价值衡量标准。”
关听雨:“……”
做完笔录,关听雨见到了小偷本尊。
结果大概会比关听雨想的解气一些,那家伙虽然什么都没偷到,但是已经进去过一次,才放出来一个多月,这次属于屡教不改,判罚从严从重。
据他自己交代,出来以后找不到工作,家里人也不管他,混了一个多月,手头紧的厉害,巧了,那天在烧烤店吃宵夜的时候听到隔壁桌上一人打电话,提到老城南这带的当铺。
他还当真踩了几次点,这破地方,没监控,老房子防盗性差,心里盘算着当铺里少不了值钱东西,于是又操起了老本行。
哪知道这么快又栽了。
沈白间不客气地伸手在小偷头上扒拉了一下:“有值钱东西?你踩了几天的点不知道这家当铺是当什么的?”
小偷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地缩起脖子:“我,我踩点也就在外围,观察里面什么时候关灯,什么时候没人之类的,没,没想那么多。”
沈白间眯起眼:“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做贼的偷东西前踩点却不打听清楚主家有没有值钱东西。”
小偷眼神飘向正在做记录的年轻警员,年轻警员给他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沈白间一拍桌子:“看什么看,老实交代,为什么去偷那家,有没有人指使。”
小偷吓得一个哆嗦:“没有,真没有,我发誓。”
“发个屁的誓,你这种人发的誓狗都不信。”
季青让扯了沈白间一把:“算了,不值当你发这么大的火,交给派出所的同志处理吧,走吧。”
沈白间觑他一眼:“对了,我还没问你……那个,你跟我出来。”
被忽视的关听雨跟在两人后面,跟到停车院里,倚在车门边正大光明的偷听。
“我怎么听说打碎的那个瓶子是你的?”
季青让:“是我的,可惜了。”
沈白间啧了一下:“什么可惜了,我是问你,为什么去当记忆?”
季青让顿了一下:“可能,可能是不愉快的事吧。”
沈白间:“你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季青让无奈地叹了口气:“现在瓶子毁了,记忆也没了,真想不起来了,行了,别婆婆妈妈的,你是不是调回刑侦了?”
“打什么岔,”突然沈白间转头看见了关听雨,“多谢关老板替我宣传。”
关听雨笑着把长腿一收,向前走了两步:“不用客气,我还欠沈警官一个人情,要不我做东,去吃宵夜?”
沈白间和季青让互看一眼,两人同时拒绝。
“我就不去了,明天一早有手术,得早点休息。”
“明天第一天回市局,我可不想迟到,走了。”
关听雨长这么大被拒绝的次数一个手都就数得过来,一下被两个男人拒绝,有些不能接受。
眼见两人各自上车,关听雨顿时失了兴致。
两人见关听雨站着不动,同时按下车窗,沈白间快了一步:“楞着干嘛呢,上车吧关大老板,送你回家。”
关听雨立刻眉开眼笑,对季青让摇摇手,跳上沈白间的车。
沈白间系着安全带,隔着窗户冲季青让说:“先走了,回头喊你吃饭。”
季青让对他点点头目送他驱车离开。
出了停车场关听雨才问:“你刚才问那个小偷有没有人指使是什么意思?”
沈白间一乐:“哟呵,听出来了?”
关听雨侧身偏着头看他。
“记忆力太好果然让人不好下台。”
关听雨依旧看着他。
沈白间见糊弄不过去,看了关听雨一眼,正色道:“你想想你的当铺里存的都是什么,哪个小偷没事去偷别人的记忆……”
关听雨撑着下巴认真思考了一下,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所以,你觉得,可能有两个人,其中A怀疑B存放的记忆对他有威胁之类,撺掇了小偷来偷?”
沈白间挑了一下眉,面部线条愈发冷峻:“有可能吧,对此有什么高见?”
关听雨说的基本和他的想法一致,他之前问过关听雨,当铺以前从来没有失窃的记录。
这样一间当铺,存放的东西对于主人而言也许是无价之宝,但是于他人却是一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