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誉没有立马回答,看了她好一会才开口中:“那个女的叫楚妍,你如果早一两年在A市的话多少也能听说一点,楚家出了事,本来她是得跟家里的人出国避风头的,但是被陈天泽强行留在这里了,陈天泽觉得国外未必有在他身边安全,也因为一些事,在那个女人看来,陈天泽是在软禁她。”
冰芸有些错愕地接收着信息,她还没吸收完毕,浩誉又继续道。
“所以楚妍一直在走极端,任何能让陈天泽不痛快的事情她都要做个遍。”
浩誉表面没回答她那个问题,但是冰芸知道她的猜测应该没错了,女人的衣着,那个男人的求饶,不难想象发生了什么事。
“刚在楼下,陈天泽的情绪很......”冰芸想到刚刚几乎要把人掐死的陈天泽还是不免担忧道,“真的不会出事吗?”
“他已经清醒了,不会。”浩誉语气很笃定。
冰芸闻言微微松了一口气。
“可照你这么说,陈天泽是为了她好?如果从中有误会,不能讲明白吗?”冰芸觉得还是哪哪都太奇怪了。
浩誉望着窗外飘扬的雪花,开口有些冷笑,“陈天泽的嘴就是个摆设,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确实也不能全怪别人。”
好的,冰芸懂了,原来引发“血案”的源头是不长嘴......
不过,总归是别人的事,冰芸也没再多嘴询问。
冰芸把注意力放在了浩誉身上,她看着对方身上的衣服问,“刚刚那是你的外套吗?那你等会回去怎么办?外面好冷。”
没想到她话题会转得这么大,浩誉不由一愣,“开车来的,没事。”
“要不把我的围巾给你吧。”冰芸说完就想去摘自己脖子上的围巾。
见她真那么认真的要把围巾取下来,浩誉用手制止了她的动作,然后没忍住笑意:“你把自己包严实就行了。”
冰芸闻言开始找事了,她神情认真道,“我之前穿那么多还要被说。”
浩誉抬手碰了碰她的针织帽子:“也不知道是谁冻得耳朵鼻子都是红的。”
冰芸:“......”
冰芸弱弱:“冬天又避免不了。”
浩誉:“怎么不能,现在这样不是挺好?”
冰芸不说话了,直直看着他,似乎还有些不服。
见她有些不服气的模样,浩誉眼里带着笑没说话,两人安静的看着窗外的雪景,外面灯火通明,雪花纷飞,路上的人们有撑伞和没撑伞的,脸上与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辞旧迎新的喜悦。
此情此景,冰芸看了一会没忍住拿出手机向前走了两步,往窗外拍了几张照片。
刚拍完,就见上空炸起了绚丽的烟花,她眼睛亮晶晶抬头望着上空。
“我听说这里的烟花秀零点才开始,怎么现在就有了?”冰芸欣喜的问身旁的人。
浩誉回答:“你可以当做预热,等会零点的烟花会比现在好看。”
浩誉看着她脸上的欢喜,一幅很好满足的样子。
他从前觉得烟花不过是昙花一现的东西,过眼云烟也没什么意思,此刻又突然觉得如果这其中哪怕一朵烟花是自己准备的也好,至少她一时的快乐还与自己有关。
冰芸没有能注意到他的心理路程,她点点头,“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我们F市的烟花,一样好看!”
浩誉闻言静静地看了她一会,然后开口问道,“你没有什么问题想问我吗?”
冰芸顿了一下:“啊?问什么?”
“我不希望以后你要从别人口中认识我。”浩誉看着她语气平静。
浩誉又道:“你什么都可以问,我不骗你。”
冰芸先是沉默的眨了眨眼,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后。
“我本来是有挺多问题想问的,但是我想想又觉得也不是那么重要......”冰芸看着浩誉语速很慢。“不过你想我问,那我还是问一个吧。”
浩誉很平静:“你问。”
冰芸明白浩誉是想知道她对于今晚楼下发生的事对他有什么看法,冰芸思考了一下,问了一个显得比较突兀的问题:“你做过什么触犯原则性的问题吗?”
浩誉也问:“你的原则性问题是指什么?”
冰芸一时说不准了,犹豫了一会道:“违法犯纪的事?”
浩誉回答得很快:“没有。”
冰芸对这个回答也理所当然的点点头。
浩誉:“这样你就信了?”
冰芸笑:“你放心吧,我从来不会从别人的口中去给一个人下定义的。”
浩誉:“你说的原则性问题,我现在和你说没有,如果有一天有人在你面前说有呢,你要怎么办?”
他突然很想知道她对他的这股信任从何而来。
冰芸倒是坚定:“你说了没有,就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