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冰芸在床上翻来覆去,平常睡眠质量超好的人,在今天破天荒的失眠了。
她烦躁地坐了起来,然后打开了床头灯,无奈地看着虚空然后抓了抓自己头发。
没一会,她下了床准备出去倒杯水喝。
出了房门,却发现客厅灯还亮着,她走到客厅,“哥你怎么还没有睡啊?”
看到他身前还有电脑和资料,“明天不是都周末了,怎么还在工作?”
张倚轩闻言抬头看着她,“明天公司有个临时紧急会议,比较重要,快处理好了。你怎么起来了?要喝水?”
“你们公司真没人性,大周末还不放过人!”本来就有些烦躁的冰芸听完觉得脾气稍起。
张倚轩却看着她突然只是笑,“你还知道我的老板是谁吗?让你阿叔知道你这么编排他,他可能得伤心了。”
“......”
城科集团的老板是冰芸爸爸的一位不知远了多少房的亲戚,平时关系很要好,他们三位小辈称他为阿叔。
张倚轩毕业于A大计算机专业,实习期开始就在城科集团工作,短短两年升到了市场部总经理。
冰芸给自己倒了杯水,又给张倚轩倒了一杯。
张倚轩笑着接过水喝了两口,突然看到她的神色,放下杯子,“怎么了?感觉情绪不是特别好。”
抱着杯子窝在沙发的冰芸闻言,不觉地有些心虚,“没有啊,就是睡不着......很烦。”
张倚轩诧异,“失眠?”
继而又一笑,“那可难得了啊,我们冰芸长大了,都会失眠了。”
“哥!”
“好了好了,逗你玩呢,喝完水赶快去睡觉吧。”
“哦....”
冰芸慢悠悠地喝着水,她看着工作的张倚轩,鬼使神差地开了口,“哥,你认识那位叫张浩誉的?”
专注查资料的张倚轩并没有听清,抬头,“什么,你说谁?”
冰芸哑然,开始有点后悔问了,但也只能故作随意道,“张浩誉啊,就你今晚在九州来门口打招呼的那个人...今晚和我们一起吃饭的人里面他也在,感觉同桌的几个男的好像特别...给他面子。”
准确的说是特别怕他。
张倚轩并没有多想,他一边忙着手头上的事一边回答,“据我所知,他与我同岁,年纪轻轻地就开创了自己的公司,自然是有一定的实力和地位的,像他这种人一般也很有个性,在业内我经常听别人说他特别难接近,脾气也不是特别好......所以你说的特别给他面子可能是特别怕他多一点。”
冰芸听到最后一句,觉得真一针见血。
话说到,张倚轩便放下手上的工作看着沙发上的冰芸,“说到这个,本来我想明天再问你今晚是什么情况,既然你睡不着,先给我讲讲怎么回事?”
冰芸便慢慢坐直身体,组织了一下语言,长话短说地与张倚轩讲了今晚的事情。
兄见张倚轩听完后皱着眉。
冰芸看见他哥这种脸色不由紧张,“怎么了吗哥?”
“你是说江滨也在?”张倚轩又跟她确认一遍。
想到夏荨与自己说的那个事,冰芸正色道,“没记错的话,亦双确实说的是万玉集团的小公子江滨。”
张倚轩沉着脸隔了几秒才开口:“这人风评可以说是差到翻沟里去了,典型欺软怕硬的主,平时仗着自己家大业大,没少干过丧心病狂的事。”
说到这他不免摇了摇头。
冰芸为此有些愤愤不平:“他家里人就不管的吗,而且不是还出了人命,他如今却还能逍遥法外。”
接着她又想到了在九州来江滨那嘴脸,她只觉得更加恶心了。
“他如今的所作所为少不了家里的纵容,而且他与他爸江振磊比起来可能还算是小巫见大巫了。”张倚轩一边说一边查觉冰芸微愣的神色。
他接着又温声道,“冰芸,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有那么一些人,他们不管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他们并不觉得自己在作恶,他们甚至视人命如草芥,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力所能及地去做我们该做的事,他们现在的所作所为总有一天是会被绳之以法的。”
冰芸垂眸,没有答话,只是嗯了一声。
“如今你从F市过来A市上大学,我常常忙于工作,爸妈也不在你身边,你万事都要留点心眼,以后像今晚这种情况,你还是要第一时间给我发消息,如果我没有办法很快联系你,你就要联系倚青,平时他虽然老是和你绊嘴,总归是很关心你的。”
冰芸听完他这话却像是想到什么,默默来一句,“你这些话让他听见了,他又要挤兑我了!”
因为当时暑假临近尾声时,张倚轩特地休了假去接两人来过来A市。
冰芸爸妈千叮咛万嘱咐张倚轩一定要照顾好且看好冰芸,而在一旁的倚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