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深夜。
马夫扬起的鞭一下下打在马的身上,马车奔驰在洛周皇城的街道上,划破了深夜的宁静。
“什么人!竟敢夜闯皇陵!”皇陵前的侍卫把马车拦了下来。此时周泽熙马车的门,侍卫提灯一看,竟是璟王。
“璟.....璟王殿下......”
“让开!”周泽熙冲洗把门关上,车夫再次扬鞭冲了进去,玄冰床被放置于洛周第一个皇帝的陵寝下的密室里,周泽熙将梁雨盼抱了下来,此时大批侍卫迎来将他们围住。
无旨擅闯皇陵,是要诛九族的大罪,可这闯的人是璟王.......
这......
侍卫们面面相觑,周泽熙抱着梁雨盼,吩咐侍卫:“去找太子,告诉他,我需要舶蓝之丸,一定要迅速,要不然我要你们的命!”
“是!”
穿过层层障碍,周泽熙将她置于玄冰床上,一边替她运功,一边等着舶蓝之丸。
大约一个半时辰以后,侍卫领着太子来到了这个地下墓室。
“堂兄......”太子周泽舜见周泽熙怀里躺着的男子,他记得,这正是那日在北戎与他交换的男子,他回京以后才知,原来是少傅张凌睿。
“堂兄,张少傅如何了?”
周泽熙无暇回应他,只问:“太子,可有带舶蓝之丸?”
周泽舜将一个锦盒交予他手,周泽熙接过,连忙打开锦盒,将锦盒中的药丸给雨盼喂了进去,逐渐地,她脸上的紫气开始散去。
“我需要替她运功,请太子带人离去。”
“好!”太子连忙点头,“都随我出来!”
墓室里只剩下二人,周泽熙将她扶着,让她坐直,双手扶在她背上给她运功,加上药物的作用,不一会儿,她吐出一大口黑血,虽然很虚弱,但还是醒了过来。
“殿下......”
周泽熙连忙摸了一下她的脉,一开始和急促,但很快又恢复了平稳。他伸手替她抹去嘴边的血迹,抚摸着她的脸,问道:“你还好吗?”
雨盼点了点头,她无事,可身下是无穷无尽的寒意。
“冷......”她往他怀里缩,希望他带她离开这个地方。
“这是玄冰床,可以清除你体内的余毒,乖,忍着......”周泽熙哄她。
“嗯......”闻言,她不再挣扎,任身下的寒意侵袭她的身体。周泽熙抱着她,俩人安静了。
怎么办,受了这么多的苦,她的计划差点就要成功了,如今他抱着她闯了皇陵,惊动了太子,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看着沉睡的她,周泽熙暗自感叹,梁雨盼,你这个鲁莽且固执的家伙,真是够倒霉的。
算了,如今也只能见一步走一步。
吻了一下她的发顶,周泽熙靠着她,与她一起沉睡过去。
周泽熙此番动静惊动了上下朝野,第二日早朝大臣们纷纷上奏弹劾周泽熙目无祖宗礼法,擅闯皇陵时,太子站了出来为他说话。
“堂兄此举乃是为了救人,张少傅似是中毒了,性命攸关,更何况,他是为了救本宫。”
“张少傅怎么样了?”洛良帝连忙问,“还有熙儿,他腿如何了?”
“回父皇,儿臣不知。昨夜儿臣将舶蓝之丸送进了墓室,那时张少傅仍在昏迷,他们已经在墓室里待了一个晚上,如今仍未出来。不过,璟王的伤似乎已经没有大碍了。”
洛良帝点了点头,“那便希望张少傅也今早康复吧,叫些太医过去候着,不管什么时候出来,起码也要有人在外照应。”
“是!”
大臣们都觉得这父子俩的对话走偏了,“陛下!璟王回京未拜君上,又擅闯皇陵,陛下难道不觉得不妥?皇陵乃洛周之龙脉,璟王殿下岂能如此冲撞?”
洛良帝有些不耐烦:“方才太子不是说了吗,性命攸关,有什么事儿,等璟王还有张少傅出来再说吧。”
“陛下!”还想劝。
“行啦!真是迂腐的老东西……”洛良帝嘀咕着:“这到底是谁家的陵墓……此事不必再议!”
此时又有一大臣出来奏:“陛下,璟王殿下闯皇陵之事,陛下认为不必再议,那臣便不会再提。只是,坊间这几日出现一个流言,说今科榜眼张凌睿,非男儿身,且与璟王殿下有不正当关系,陛下,这不能不管了吧?”
“一派胡言!”洛良帝大骂:“张少傅任公主之师数月,朕见了他那么多次,他是男人还是女人,朕会不知道?再说了,一个女人考上了科举的第二名,你认为可信吗?而且他还主动请缨去救太子,一个女人当主帅,你自己想想,你信吗?”
“可是……”
“哼!一个个闲的……你们若是想给璟王安点什么罪名,不如直接说他有断袖之癖呢!”
“父皇!”太子低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