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雨盼不知道广泽宫到底是什么地方,她只知道,自己被周泽熙软禁了。
这儿不是监狱,看起来就是一般的宫殿,周泽熙甚至还给她配置了两名看似宫女的绝世高手。预判根本就溜不出去。
“璟王殿下有令,小姐不可离开广泽宫,请小姐不要让奴婢为难。”再一次爬墙被抓住后,名为青叶青果的两位姑娘这么说。
雨盼恳求:“两位姐姐,求你们了,让周泽熙来见我,或者带我去见他也行,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不能一直被关在这儿!”
“姑娘所求,奴婢一定会如实禀告殿下。”
梁雨盼实在待不下去了,她解开手上的绷带,张嘴就往本就血肉模糊的双手上狠狠一咬,直至感受到剧痛,嘴里尝到血腥味后,她人才好受一些。
“周泽熙!你放我出去!”雨盼朝天大喊。青叶青果看她手臂已血肉模糊,互看一眼,青叶立刻离开了。
周泽熙此时已经收到聂风呈上来的能将秀水县案件相关人入罪的证据,正当他拿在手上翻开时,听到青叶报告,梁雨盼的自残行为,立刻携了聂风前往广泽宫。
青果见周泽熙前来,立刻跪下认罪:“梁姑娘自残,奴婢无能,无法阻止,只能……”
她将梁雨盼打晕了,周泽熙看到她手上触目惊心的伤,心疼极了。
“快去宣太医!”
他将她抱回卧室,她虽然晕倒了,可是嘴巴里还是喃喃念叨着些什么,周泽熙往前一听,还是叫唤着母亲……
“娘亲,我一定杀了他们,我一定杀了林月颜……”
“娘亲……对不起,礼儿,对不起……”
她嘴里的浑话越说越多,还起了高烧,浑身发抖,同时又满头冷汗,周泽熙心焦,大喊:“太医呢?!怎么还没来?”
聂风连忙说:“我去催一下!”
周泽熙将她扶了起来,让她靠在他怀里,在她耳边低声安抚道:“别怕,我在。”
“周泽熙……”
“是我,我在。”周泽熙握住她的手,吻着她的发,试图让她在等太医的时候,安静下来。此时的他,恨不得立刻将她所恨之人都杀了。
“殿下,太医来了!”聂风带了太医过来,太医正要见礼,周泽熙连忙说:“不必多礼,赶紧来看看她。”
太医一个把脉,并细细地看了她受伤的手,“回禀璟王殿下,姑娘手上的伤是新伤与旧伤重叠,再加上处理不当,已有炎症,会留疤不说,若再不处理妥当,恐会引起全身感染,包括内脏,全身败血而死。”
周泽熙大惊,“那还不赶紧处理!”
太医连忙说:“殿下不必担忧,微臣立刻给这位姑娘上药,只是这手上的伤还不是最主要的。方才微臣给这位姑娘把脉,见脉状如紧弦,并且肺腑已经有损,这位姑娘再这样下去,恐会有损寿元。”
“那该怎么办?”周泽熙问。
“微臣会开些舒肝的药物,可这心病还需心药治。”太医边给梁雨盼的手上药边说。太医一看便知道这手上的伤乃自残所致,摇了摇头,说:“年纪轻轻的,可别想不开。”
周泽熙一听,立刻吩咐聂风:“你马上带着罪证,去将秀水县的人,还有与之相关的人,全部押回京。”
“是!”
“等等!”周泽熙想了想,说:“走之前,先去刑部与大理寺备案。”
“是!属下这就去。”
周泽熙在梁雨盼的耳边呢喃着说:“乖,没事了,一切都会好的。”
聂风带着数十名黄袖勋军参与了这次围剿,这日晚上,梁府正吃着饭,就被围堵了。虽然这事由雨盼所引起,可梁栋材在秀水县为官的这些日子里,他们母子作恶不少,早应被清算了。此次涉案人员不仅是这对恶心的母子,还有秀水县首富陈家,以及别的县的几名官员,上面的郡守也被拿下了。
所涉罪名包括tan腐,买卖妇女,故意sha人,以及私铸钱币等。涉案人员数量庞大,聂风将他们押往京城时,引起了民众的关注。
别的县不知道,但秀水县的民众苦梁家已久,梁家阖家被抓后,家家户户欢乐无比,甚至夜市中还有商户为了庆祝此事,酒水免费,图个欢乐。
其他的官员对于自己被抓这件事情感觉莫名其妙,他们此等小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引得京城那群贵人注意呢?
只有梁家的人不迷糊,他们已经见过聂风两次了。
梁栋材很害怕,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他想问一下老娘,可是老娘跟别的女囚一起被押在别的囚车里。
然而就算他能跟他老娘说话也没用,梁老太婆富贵了十几年了,在秀水县为非作歹,她现在还不敢相信,梁家就要这么没了?
梁心庭往林月颜身上靠:“娘,我害怕,我们会不会被抄斩?”
林月颜安慰道:“你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