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的大夫听着外面的争吵,有些烦心,现时辰已晚,他还想赶一赶这乞巧节的尾巴,与夫人一起逛一逛这闹市,“你们到底要不要看,不看诊就离开,老夫今日要休了。”
“看的看的!”雨盼一听说要收了,连忙拽着他进去了。周泽熙苦于迈不开大步,只能被她生生地拽了进去。
“来,坐下。”雨盼连忙摁着周泽熙坐在大夫前。
“身体有何不妥啊?”大夫问道。
这......周泽熙不说,梁雨盼羞红了脸,不好回答,她戳了戳周泽熙肩膀,让他回答大夫的话。可周泽熙头转过一边,不理她。
他不说话,大夫就一直看着他们,她实在不好意思耽误大夫的时间,便鼓起勇气说:“我刚刚踹他下面了,他很疼......不知道,不知道......”
大夫一听,很是镇定,可仅有的药童却憋不住,转过脸笑得发抖。
周泽熙感觉一辈子的脸都丢尽了,他别过脸,气得肝疼。
“多久之前踹的?”大夫问。
“约,约为,不到半个时辰之前。”雨盼答道,惴惴不安。
“如今可还疼否?”大夫问。
周泽熙依然是别着脸没有回答,雨盼继续问他,“还疼么?”
他还是不回答,起伏着胸,气得很。
“你快告诉我嘛!”雨盼双手把他脸给掰了过来,看着他的眼睛,很是着急地问:“现如今还疼不疼?”
看她含有泪光的眼眸,周泽熙又有些心软,他头被固定住了,眼神飘到一边,不想看她,很不自愿地回答道:“不,不疼了。”
“虽不疼,但被踹之处可否有不舒服?”大夫问
雨盼转过脸看周泽熙,示意他回答。周泽熙继续,很不情愿地说:“有......有些麻。”
雨盼可吓坏了,“怎么办啊大夫,他有些麻,会不会坏了?以后还能用不?!”
周泽熙简直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什么,他生平第一次气得五脏六腑都在疼,如果不是靠意志力支撑,他简直想晕倒。
大夫还是没什么反应,可那书童身体抖动的幅度更大了,也难为他忍得如此辛苦,还未笑出声音。
周泽熙一下子站了起来,把椅子踹开,大步流星迈出大门。
“哎,你......”雨盼想追出去,可大夫又......
大夫看他走路的姿势没什么异样,对她说:“娘子无须担心,我看他还好。”大夫让药童拿了一罐药,吩咐道:“这药膏每日三次,涂抹于.....咳,涂抹于被重创之处便好,三日内注意休息,不要骑马或进行类似的运动即可。”
雨盼听他这么一说,便放心了。她放下银子,拿了药膏,与大夫说了声告辞,便拿着药膏追了出去。
大夫摇了摇头,哎.....这年轻人啊......
所幸他走得不是很快,雨盼很快就跟上了。
“殿下,你等等我。”
周泽熙停止了脚步,回过身来,想骂人,可又舍不得骂她,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他只知道他要被气疯了。
“梁雨盼,你......你......”
雨盼连忙道歉,“对不起,殿下,我知道都是因为我,害你丢尽了脸,可这伤不是开玩笑的。”她伸手抓住他的手,把手上的药交到他手掌中,哄道:“这药还是要准时涂,一天三次,还有,不能骑马,知道吗?”
周泽熙深呼吸了好几次,还是气,他反手把药放回她手里,“我不要!
又大步流星往前迈,雨盼只好一直跟着他。
本来看的大夫就离太学不愿,今晚是聂云值守,他正无聊着,竟见他家世子一个人走了过来,看起来很气。
跟在身后的,竟是梁姑娘......
“殿下,发生何事?你不是跟那公主去逛了吗?怎么变成梁姑娘了?”
周泽熙头也不回,不看他,也不回他,只丢下一句:“你送她回去。”便进去了。
聂云一头雾水,问雨盼:“梁姑娘,这怎么回事?殿下气什么?”
雨盼也不敢说得详细,只含糊地说:“我踹了他一脚,他.....生气了......”
聂云听着更加迷糊了,被姑娘踹一脚有什么值得生气的?更何况殿下不是心悦她吗?怎会如此小气?
“就这么简单?我不信。”
雨盼一脸不自在,连忙把药交到聂风手中,“总之,他需要涂药,一日三次,而且不能骑马......”
聂云一看手中的药膏,上面写着:金创正阳膏。
这不是......
踹了一脚,不能骑马,正阳膏,还有雨盼那一脸的不自然
有趣!实在有趣!
聂云心里早就笑成个二傻子,他极力忍住不笑,“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