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熙在大考前让学子们大举练武,让诸方不满,但是迫于其身份,学子□□均不敢有所表示,可学子们的家人却敢。
寒窗苦读,为的就是一朝金榜题名,鱼跃龙门,升价百倍,他们是家人的希望,目前,他们人生最重要的就是应付殿试,周泽熙此举,彻底地惹怒了家长们。
于是数十家长在太学门前抗议,要求太学停止让参加殿试学子每天练武,周泽熙只好作罢。
但是并不代表他会放弃让低年级的学子们练武,每日清晨,他都会盯着低年级的学子,一套一套地把拳耍了,也会让武教头们时不时地教授剑法,棍法,兵法也成了必学。
学子们虽不解,可太学与国子监的老师们却感知到改革的动向。
看来,这位在朝廷举足轻重,文武兼修的光王世子,准备要兴武学了。
梁礼盼虽身为殿试应届生,却坚持每日跟随低年级学子一同练武功,周泽熙有些讶异,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在旁边规范其动作。
一套拳下来,梁礼盼大汗淋漓,向周泽熙躬身抱拳:“多谢世子指点。”
周泽熙回礼,并没有说什么,便走了。
此时,在远处看着的梁鸿烈却十分嫉妒,他心想,这梁礼盼果然不简单,还没考上,虽还没考上,却已经在拍光王世子的马屁!
梁鸿烈虽说功课也不错,可与梁礼盼水平相差甚远,他虽说以兄长自居,经常与梁礼盼亲近,却全是虚情假意,其实内心充满了嫉恨。
他恨,为何梁礼盼如此像父亲,为何他年纪轻轻却如此优秀?为何他不能好好地当他应该当的低贱孽种,却要处处出挑,在他之上?
不行,他可不能输给他!
梁鸿烈以陪伴为由,主张每日与梁礼盼一同早起练武,并且准备了水饮和些许干粮。一到教场,便先是给周泽熙和各个教头分配。
可他这番操作,并没有得到任何一人的欣赏,甚至还受到一教头训斥:“要练就尽快归队,不练就赶紧滚!”
而周泽熙甚至侧眼都没有给他一个。
梁鸿烈羞得恨不得往地上钻,他连忙把手中各种食物放下,然后归队,跟着大伙一个又一个动作。然而他的动作做得歪七扭八,极不规范,教头看不下去,对他进行粗暴的指点。
梁鸿烈今天出丑是出够了,他看着站在梁礼盼旁边盯着的周泽熙,心想,不行,他一定不能输给梁礼盼。
通常梁礼盼刷完一套拳后便回去教舍学习,不与低年级学子一起学习武术,他本就为了强健体魄而练习。
可今天,梁礼盼一套拳下来,准备要离开时,却被梁鸿烈叫住。
“礼儿为何如此快就离开了?来,我们一起向世子请教。”说着便拉着梁礼盼走到周泽熙跟前抱拳作揖,“请世子指教。”
梁礼盼道:“我先回去了。”
梁鸿烈:“礼弟,怎么就急着回去了呢,那学弟们还在练着呢......”
“你先回去吧。”周泽熙打断了梁鸿烈的话,对梁礼盼说道。
梁礼盼作揖转身而离,梁鸿烈摇摇头,对周泽熙说:“果然年纪小就是年纪小,这毅力不行啊,请世子指教!”
周泽熙开口道:“我很忙,更何况,你这样的新手,教头会更适合你。”随后不顾梁鸿烈的纠缠,转身离去。梁鸿烈见周泽熙不理他,就彻底地恨上了。
“去,站那边打一次给我看。”教头对梁鸿烈说道,而梁鸿烈则翻了白眼,离开了。他旨在跟光王世子套近乎,如今世子不在了,他何必演戏。
“这人!”教头啐。
“算了吧,他是国子学,而非太学之人,圣上只同意世子在大学中试点,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要多生是非。”
“如此攀附,实为国子学之耻。”
梁鸿烈虽然第一次攀附周泽熙碰钉,但是没有立刻放弃,此后的十天,梁鸿烈每日清晨都准时出现在校场,可是周泽熙没有一次卖他面子。
面对周泽熙的多次冷待,下面太学低年级学子的窃窃私语,梁鸿烈面子彻底挂不住。
“学生近日多番向世子请教,世子诸多推脱,却对太学梁礼盼多加照顾,莫非礼盼兄弟与世子交情颇深,想来礼盼兄弟目光长远,虽未及第,已然为日后多作打算了。”
“你!”梁礼盼没想到梁鸿烈会说出如此诛心的话,洛周风气极厌攀附,梁鸿烈此话,是要将梁礼盼毁了。
真没想到啊.....眼前这人,还是之前说要跟他做兄弟的梁鸿烈!
“你放屁!攀附的明明就是你!礼盼学兄每日只耍一套拳,随即回教舍,从未与世子多说两句,而你每日缠着世子指教,你此番心思明眼人一看便知打的是什么算盘!攀附不成竟污蔑我太学学子,你简直丢了国子学的脸!”
“就是!就是!”
“赶紧滚回去!”
“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