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话来。
接着菱角又来查点骨器，简单用手指拨弄两下，又端起箩筐晃了几晃，看得黄叶心惊肉跳，生怕碰坏了他的骨器。
“这两筐骨器，不值什么陶币，看在你长得还算挺帅的份上，算你一筐十个陶币吧。”菱角摸着下巴端详起黄叶。
黄叶听了翻译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最后挤出一个笑容。
露出的黄牙，让菱角一惊，连忙说道：“不送了不送了，你这满口大黄牙吓死人了。城邑的陶币可不能被我胡乱花掉，否则陶夏要罚我的。”
陶夏见菱角戏耍黄叶，捂住嘴强忍住笑意。
“所以你们带来的东西，一共可以换一千零二十个陶币。盐是五百陶币一斤，布是一百陶币一米。你看你要换多少盐和布？”菱角问道。
“一斤是多少？一米又是多少？”黄叶还不算笨，问在了点子上。
菱角想了想答道：“一斤差不多就是我一顿饭的饭量。一米就是从地上到我腰这里的长度。”
黄叶张大嘴巴，难以置信，所以自己和族人背了这么多东西来，只能换两斤盐，或者是只够五个人穿衣服的布？
他一时间难以接受，抓着小鹿的胳膊，让她问问看菱角是不是算错了。
菱角脸上依就是笑嘻嘻，完全没有被质疑业务能力的怒气，指着桦树皮说道：“没有错，就是这么多，你可以去桦树皮上自己看。”
黄叶凑近了桦树皮，抬头张望，鱼、羊、网、罐、衣服这些符号引入眼睛。这是他第一次来这个城邑，但这些象形文字多看几眼就能猜出含义，唯一不懂的是后面的数字。
菱角耐心地摆给他看。
当他知道这个城邑真的不需要他带来的这些破东西的时候，心里既失落又痛苦，他的姐姐和族人还等着他带回活得更好的希望呢，整个人彷佛跌入冰窟一般绝望。
陶夏见戏演得差不多了，跳出来做好人，指着小鹿说：“这个女人是你们的战利品，是吗？”
黄叶点点头，整个人一个激灵，对啊，这个女人也是可以拿来换东西的！
他好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拉着小鹿往菱角面前推：“这个女人可以换多少陶币？”
“一千个。”
一千个，这么多！黄叶心里感叹。
“好，我把她换给你们。我还带来了一个向导，回去的路我们认识了，不需要向导了，向导也换给你们。”
“好的，可以。你的族人很强壮，可以换更多陶币，你换吗？”陶夏凑近问道。
黄叶身形一震，眼里登时注满了迷雾，有个恐怖的念想钻入了他的脑子，吓得他慌忙摇头：“就换他们两个，就换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