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之后,沈姮也不再纠结,只不过在睡前,暗自鄙夷了魏忱一番。
“话带到了吗?”,沈姮坐在桌边,气定神闲喝着茶。
喜云站在一旁回话,她道:“奴婢去了陆府,可是下人说陆公子近日有事,奴婢没见到陆公子的人。”
“没说什么事?”
“没有”,喜云忽而抱怨着开口道:“这陆家下人好生奇怪,一个个什么都不肯说,还以为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不得乱说”,沈姮声音中带着不赞同,却不自觉收紧了手,握着杯子的骨节处泛着白。
喜云见小姐面色凝重,以为自己说的话很严重,连忙蹲下身子请罪,“奴婢知错,请小姐原谅”
沈姮牵了牵嘴角,“起来吧,我亲自去一趟,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马车停在了陆府,喜云扶着沈姮下了马车,陆家门口侍卫见是沈姮来,连忙进了府中通报一声。
很快陆家管家赶了过来,面上堆着笑,请了主仆二人进府。
“不知沈小姐今日来,是所谓何事?”
沈姮面容和熙带笑,“我近日来,是来看看陆伯母,算不得正式,便提前未曾拜帖。”
管家忙笑着点点头,“沈小姐真是有心了,夫人就在堂中,您且稍等,我上去知会一声。”
沈姮在堂外等着,不多时便见一中年贵妇人从堂中出来,妇人衣着讲究,面上笑容温婉,正是陆夫人王芷兰。
沈姮上前几步,端庄大方地朝着妇人行礼,“沈姮见过陆伯母”
王芷兰抬手虚虚扶起沈姮,“姮儿不必多礼,你能来想着来看伯母,真是有心了。”
沈姮陪着王芷兰说了会儿话,状似不经意提起,“也不知陆清浦最近都在忙什么,我父亲得了一卷真迹,想着让他一同品鉴欣赏。”
王芷兰神情僵硬了一瞬,又很快恢复正常,笑笑道:“沈丞相有心了,知道清浦喜欢书画,不过他,他最近确实有些忙。”
沈姮留意着妇人神情,听她继续道:“他进了虎旗营中锻炼,你也知道,进了军营便不得空闲时间。”
沈姮有几分讶异,陆清浦居然进了军营,自己怎么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沈姮朝王芷兰笑笑,有几分失落道:“他未曾与我说过这件事”
陆夫人听此并未表现出什么,只是客气地笑笑。
说了会儿无关紧要的话,沈姮朝着陆夫人告辞。
等离开了陆府,喜云欲言又止,终究说出了自己自己心中不满。
“这陆公子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从前上赶着来小姐面前晃,如今倒是什么事也不告诉小姐一声。”
喜云回想起方才就来气,打抱不平道:“还有陆夫人,怎么说小姐也是与陆公子有婚约,怎么看她方才的样子,好似小姐就如上赶着他们陆家一样!”
沈姮缓缓睁开眼,眼底一片冷静。
从陆府回来之后,沈姮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那天自己遗漏了重要一点,自己及笄这件事,陆夫人是半点也未提。
按理说等沈姮及笄礼上,两家的婚事便算是尘埃落定之事。
沈姮在床榻之上翻来覆去,最后长长呼出一口气,但愿是自己多想了……
笄礼当日,沈家门口早早便挂上了红灯笼,府外街上停满了轿子。
今日来的都是女眷,因而是沈夫人与沈家大小姐沈娆,两人在府里迎接宾客。
“章夫人,里边请”,沈夫人今日身着暗红色云锦裙,华贵大气,身边长女沈娆身着一袭鹅黄色罗裙,淡雅端庄。
沈家姐妹两长相有六分相像,沈娆如今已育有二胎,看着仍旧娇丽如少女。
沈娆趁着间隙,低声朝母亲道:“怎么陆家这个时候了还未曾来人?”
沈夫人同样皱眉,语气中隐隐带着恼意,“先迎宾客”
等到最后一位夫人进了府,依旧没有见到陆家半个人影,沈夫人怒而甩袖,“我倒要看看,她王芷兰到底有什么天大的事!”
生气归生气,如今宾客都在,沈夫人平复了情绪,柔声朝沈娆吩咐,“去看看姮儿收拾得如何了,此事先不必教她知道。”
又吩咐府中下人,“去通知老爷,将此事原原本本说与他。”
吩咐完之后,沈夫人面上带着笑朝着前院走去。
今日来的都是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就连平阳王妃和荣亲王妃几人都来捧了场面。
平阳王妃是沈娆的婆婆,来捧场也是因着沈娆嫁给了平阳世子。
沈夫人也是疑惑,虽说自己给荣亲王妃下了拜帖,可她愿意出面也是在沈夫人意料之外。
总有几个好事的,宾客里有夫人出声询问,“怎么不见陆夫人?”
沈夫人面上维持着笑,“陆夫人许是有事耽搁罢”
“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