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宴进行到酣畅淋漓之际,大厅的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
随着一阵骚动,蔡广林带着一群彪形大汉,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CoM
他们个个凶神恶煞,气势汹汹,一看就不是善茬。
宴会厅内,瞬间鸦雀无声。
宾客们面面相觑,窃窃私语,不知这尊瘟神上门,意欲何为。
蔡广林环视一周,目光在人群中逡巡。
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铮亮,脸上却是阴云密布,散发着一股森然的寒意。
我坐在位置上,冷眼打量着他。
心中暗忖,这个疯子怎么来了?
宋溥心更是脸色铁青,嘴唇哆嗦。
他颤巍巍地站起身,强作镇定地说:“蔡.....蔡先生,你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知你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蔡广林冷哼一声,大步流星地走到宋溥心面前。
他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这个昔日的同僚,眼神中尽是不屑:“宋溥心,你这个墙头草,倒是爬得挺快啊。才多久没见,就坐上会长的位子了?也不撒泡尿照照,配吗?”
宋溥心涨红了脸,语气发颤:“蔡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南洋商会会长一职,乃是众望所归,与你何干?难道你还想回来,争这个位子不成?”
“呸!”蔡广林啐了一口,眼神冰冷如刀,“我蔡广林堂堂正正,疯了才稀罕这个烂摊子。我今天来,是给会长上香的。怎么,难道连这个权利都没有?”
“你......”宋溥心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他憋了半天,才讪讪地说:“蔡先生说哪里话?会长的灵堂,哪有不让你进的道理?只是......”
“只是什么?”蔡广林冷笑连连,不等他说完,就一把推开宋溥心,大步朝灵堂走去。
他的手下紧随其后,如狼似虎,神情肃穆。
蔡广林来到会长灵位前,缓缓跪下,端起一束香,深深地三鞠躬。
一时间,灵堂内鸦雀无声,肃穆凝重。
我暗暗心惊,这个蔡广林,演戏倒是演得逼真。
若不是心知肚明,只怕都要被他骗过去,信以为真了。
上完香,蔡广林站起身,转过头,环视宴会厅,目光扫过每一张面孔。
忽然,他的眼神凝固,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坦然迎上他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
心中冷笑,蔡广林,你终于发现我了?
“这位是......”蔡广林眯起眼睛,阴恻恻地问宋溥心,“看你们谈笑风生,倒是熟稔得很啊。莫非是南洋商会新招揽的人才?”
宋溥心尴尬地咳嗽两声,不情不愿地说:“蔡先生有所不知,这位就是我们南洋商会,新聘请的顾问,杨磊杨总。”
“杨磊?”蔡广林眉头一挑,语带讥诮,“就是那个在迪拜混得风生水起的杨磊?呵,名不虚传啊。”
我不紧不慢地起身,迎着他的目光,微笑道:“蔡先生过奖了。晚辈不过是初来乍到,全仗宋会长提携,才有幸在南洋商会任职。至于那点微末小成,跟蔡先生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是吗?”蔡广林冷笑一声,上下打量着我,“看你年纪轻轻,倒是口气不小。要不是宋溥心这个没骨头的东西,怎会请一个外人,来掌管南洋商会?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
宋溥心勃然变色,涨红了脸,正要发作,我抬手示意他噤声。
我微微一笑,语气淡然:“蔡先生此言差矣。杨某虽是外人,却与南洋商会有着割舍不断的渊源。当年承蒙会长提携,得以在东南亚站稳脚跟。如今会长仙逝,而南洋商会危在旦夕。杨某不过是尽绵薄之力,协助宋会长渡过难关罢了。这也是会长生前,对我的嘱托啊。”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
如今我以顾问的身份,辅佐新任会长,正是情理之中,天经地义。
蔡广林被我噎得说不出话,脸色铁青,喘着粗气。半晌,他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呵,杨磊,你倒是巧舌如簧。只可惜,这南洋商会,不是你想插手就能插手的。会长在天之灵,也不会答应一个外人,来操控南洋商会。你这是在他的棺材板上,跳艳舞呢!”
我冷冷一笑,目光如炬,一字一顿地说:“蔡广林,你未免太自以为是了。南洋商会是你家开的?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要说跳艳舞,你不是跳得挺欢吗?若不是你处心积虑,陷害会长,谋权篡位,何至于今日?你还有脸在这里放肆,咒骂我插手南洋?真是岂有此理!”
蔡广林气得浑身发抖,破口大骂:“放屁!陷害会长的人是你,跳梁小丑也是你!杨磊,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给我记住了。南洋商会,不是你的自留地。你敢在这里撒野,小心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哈哈大笑,一步上前,逼视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蔡广林,你还是赶紧滚回菲律宾吧。否则,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你......”蔡广林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
他环顾四周,只见在座诸人,无不冷眼旁观,淡然处之。
显然,蔡广林在商会,已经威望扫地,再